帶著文書,桂花坐在馬車里,看著路上的景色,不是不害怕,不是不擔心。@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會害怕兩年後他已尋得真愛,也會擔心兩年後兩人真成為陌路人。可是,即使如此,她也無法死纏爛打的纏著他,看到他眼底的冷漠,她會自慚形穢,面對他,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告訴他自己的心意,與其如此,她寧願給他時間讓他思考,即使最後依舊是沒有結果。
不敢去想這些事,桂花做到馬車外面,涼風會讓自己清醒些,不用再胡思亂想。「刺史大人,您怎麼做到外面了,風大的很。」車夫是皇上派的一個武夫,專門保護桂花的。與其說是受寵若驚,不如說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一個七匹芝麻官,皇上竟派一個武夫來保護自己,但聖上的意思她也不敢違逆,只得磕頭謝恩。
「柳大哥,叫我花兒就行,我家人都這麼喊我,派你保護我真是委屈大哥了,」桂花看著此人,雙眼炯炯有神,步履穩健,不想是普通的武夫,這皇帝還真是派了一位高手給自己。
「屬下不敢,屬下是聖上親自委派保護刺史大人的,能保護大人,是屬下的榮幸。」
桂花有些汗顏,她區區一介平民百姓,哪里需要什麼保護,這真要感謝聖上的皇恩浩蕩了。
「既然你自稱屬下,就該听從命令才是。」桂花裂開嘴,清麗的眼眸里一片澄澈。
柳元勛一愣,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一言一行中有著平常女子沒有的灑月兌和從容,莫說是女子了,就是男子見了他臉上的橫疤也會害怕,她竟然完全不在乎。
柳元勛模著臉上的疤,這是自己拼死沙場時被敵人一刀砍傷的,戰場無情,能活下來已是不易。猶記得娘看到自己滿臉是血時的模樣,臉上全是驚恐,被親生母親嫌棄和害怕,讓他比被敵人重傷還要痛心,不想母親再害怕,他連夜離開了家,回了軍營里。
「柳大哥,柳大哥」桂花喊著發愣的柳元勛,這人莫不是中邪了?還是覺得委屈?堂堂一個高手竟被派來保護自己,這換做是她她也會覺得委屈。
「刺史大人有什麼事吩咐屬下?」又是一副恭敬地模樣。
「前面是濱州府,咱們先歇息下,喝口水再趕路吧。」
「好,」柳元勛想起太子的話,眼中一沉,「元勛,這次派你保護的人,雖是女子,但決不能因此就對她不敬,她胸懷驚世的才華,這樣的人才我必須留住,你也知我性情軟弱,其他皇兄莫不是虎視眈眈的盯著我的太子位置,我可以不在意這位置,可是我也有要保護的人,母後善良懦弱,如果其他人登上皇位,我只怕我們母子都不得善終,若你真的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就請你好好保護這名女刺史,拜托了。」
「殿下,屬下定不負太子期望,一定保護好刺史大人。」
「謝謝你,元勛,謝謝你。我知道派你去,委屈了你,可是除了你,我沒有可以相信的其他人了,我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我在暗中保護她,不然我怕他們會先下手為強,所以……」
「殿下,元勛的命是您救得,您的大恩元勛永世不忘,能為殿下出力,是屬下的榮幸。」
兩人來到一處干淨的客棧,要了些干糧和水,安靜著吃著,一邊听著鄰桌其他客人的交談。
「真是天理難容,天理難容啊。」
「我說孫兄,你也別在意了,橫豎你也管不了,何必自身悶氣呢?」
「趙兄,豈是我生悶氣,實在是讓見者心寒啊,你可曾看到那位母親衣衫襤褸的跪在縣衙門前,只為能偷看兒子一眼,沒想到竟被兒子活活打的皮開肉綻,這那是為人子女該有的,這種人怎麼配為官,這皇帝真是混賬。」
「孫兄,小心禍從口出,這樣的話以後萬不得再說,萬一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可是殺頭的大罪,甚至禍及滿門,連累上千條人命呢。」
「我知道,只是,算了,不說了,你說的對,這事你我也管不了,只是心痛啊。枉費那人寒窗苦讀十年,子曰︰「子不孝,父之過。」(語出自《三字經》)我只是看不下去罷了。」
「好了,孫兄,咱不說這些話了,喝酒,喝酒。」
柳元勛使勁握緊茶杯,眼中有著怒意,卻發作不得,他根本沒有任何立場來管這件事。牙齒咯咯作響,可惡,砰的一聲,茶杯猛然掉在地上。
「小二哥,麻煩再送一付碗筷來,我大哥今日心情有些不好,驚擾了各位,還請見諒。」桂花起身,微微行禮。
「沒事,沒事,不用介意,小姐,小的這就給你換付新的。」其他人也回過頭,繼續喝茶吃酒。
「大人,我。屬下失態了,還望大人恕罪。」柳元勛猛然回過神,自己竟然惹了麻煩。
「無礙,大哥,在這里,還是莫要叫我大人的好。」桂花露出淡淡的笑容,干淨溫暖的笑容讓柳元勛有些慚愧和內疚,「是,謹遵大,小姐的命令。」
桂花頭疼的搖搖頭,這人真是榆木腦袋,罷了,隨他叫吧。
吃完飯,二人準備上路,桂花坐在馬車外面,看著濱州府,比青州府小了不少。街上的百姓也是形色匆匆。這難道天要下雨了嗎?為何都這麼匆忙,看看天色,還早的很。
「快去看看,要死人了,」
「莫不是……」
「噓,小聲點,不然我們也慘了。」
「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有無奈也有嘆息。
「小姐,我們……」柳元勛欲言又止。
「走吧,我們去看看。」桂花嘆氣。
「哎,哎,多謝小姐,多謝小姐。」看著柳元勛一臉的激動,真真是嚇了桂花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