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語出自唐代孟郊《游子吟》),你可還記得當年你離家遠走他鄉之時,你母親是如何一針一線為你縫補衣衫,就是怕身為兒子的你遲遲難歸。你的心是被狗啃了嗎,你這種人怎擔得起孝道這兩個字,怎配為官者。」字字句句仿佛鞭子一般打在人心底。
「這種狗官不配為百姓父母官,刺史大人一定要為我們百姓做主啊。」
「是啊,大人,您一定要我們主持公道啊。」或許是那幾句樸素卻深入人心的詩句,或許是不忍再看這位孤苦伶仃的母女受苦,也或許是再也無法忍受縣令的暴政。縣衙外面的百姓情緒很是激動,紛紛出聲。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下官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趙渝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認罪。
「娘,娘,您怎麼了,您醒醒,您醒醒啊。」
「去請大夫過來。」
「是,大人。」
「都讓開,大夫來了。」
「大夫,您快瞧瞧我娘,她到底怎麼樣了。大夫,您說話啊。我娘到底如何了。」
「姑娘,請節哀順變,令尊已經是回天乏術了。恕老朽醫術不精,救不了你母親,老夫告退。」
「大夫,您別走,求求您救救我娘,救救我母親啊。」屏風哭到在母親身上。
「屏,屏風,渝兒,」費力的扭著頭,看著兒子,眼里有著淚。
伸出手,想再模一下兒子的臉。
「娘,」趙渝西爬過去抓住母親的手,緊緊的握住。
低低的聲音,讓地上的婦人眼里露出一抹欣慰,兒子終于肯叫她一聲娘親了,她此生已經無憾了,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女兒,虛弱的握住女兒的手,眼里有不舍和內疚,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女兒,可是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能拖到今天已是不易,今後只剩女兒了,她要怎麼辦?
「好,好照顧自己,娘對,對不起你。別,別怨恨你,哥,哥哥。」最後看了一雙兒女一眼,終于含淚離去。
「娘,娘……」感覺手下的力道松開了,屏風低下頭,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母親的身上,心如死灰。
「你不是我哥哥,我沒有這樣的哥哥,滾開,別踫我娘。」緊緊的護著娘親,費力的背起母親,一步一步的離開縣衙。
「去幫幫她吧。」桂花低聲吩咐道。
柳元勛看了一眼桂花,眼神一閃,道了聲是,追了出去。
「柳御史,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沒有的話,本官要回去了,多大點的事,還要驚擾本官,我看柳御史還是太年輕,還是多磨礪幾年再出來吧。」
「慢著,我有說知府大人可以走了嗎?」桂花抬頭看向面前的知府大人,眼里清澈無痕,深沉如浩瀚的汪洋,不見深淺。
「大人,根據我朝的律令,我有權罷免趙大人的官職,還有大人您的。」
「你,你說什麼,小小的刺史大人,也敢口出狂言,小心老夫一旨告上皇上,治你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我倒要看看,誰敢告我的孫女。」人群中走出一位老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深陷的眼中有著威嚴,身上穿著整齊干淨的絲綢織衣。
「梅,梅太傅大人,您,您老怎麼來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剛剛還一臉橫色的知府大人,這會兒滿臉的懼意,聲音里有著恐慌。
「哼,你縱容下屬,欺辱百姓,如今還振振有詞,不知悔改。今日老夫就替聖上罷免了你的官職,待回京,交由聖上親自發落。」
「來人,把這兩個魚肉百姓,是非不分的貪官給老夫抓起來。」
「是,大人。」
「太傅大人饒命,饒命,下官知錯,下官知錯啊。」
「不能放過他們,不能放過他們啊,大人。」縣衙外面是百姓憤怒的聲音,「大人,要為我們濱州百姓做主啊,千萬不能放過這兩個貪官污吏啊。」
「是啊,大人,您不能不管啊。」
「大人,大人……」
「鄉親們都安靜下,」平靜的聲音仿佛有魔力,百姓漸漸的安靜下來,看著眼前的兩位大人,眼中有希冀以及說不出的害怕。
「孫女,你說要怎麼辦?」梅太傅一臉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女娃,果然不愧是他看重的人,真是甚和他心啊。
桂花好笑的搖搖頭,「爺爺,您此次可是回京?」
不明白桂花的意圖,老人點點頭,「沒錯,老夫正要回京。」
「爺爺,等您回京可否像皇上請柬舉孝廉之制,古人曰︰「孝謂曰善事父母者,廉謂清潔有廉隅者。」(語出自《漢書•武帝紀》)具體的對策我會寫份奏章呈給聖上,您老看看,覺得如何。至于濱州府,素聞上古縣的的縣令公正廉潔,剛正不阿,不如暫且由他擔任濱州府的知府大人,等待皇上的文書下來,您看如何?」
「好,好,這主意甚好,听到御史的話了,按御史的話先去安排吧。」聲音里有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是,屬下遵命。這就去辦。」人群中一片歡呼之聲,桂花看向外面的百姓,他們臉上是欣喜的笑容,以及感恩。
桂花淡淡一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