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遠終于是停了下來,但他的所做所為,卻使得在場不管是前來求學的少年修士,還是暗藏一方的導師們,都驚出了一地的眼球!
那之前評論風遠的幾個導師們都是張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
風遠確實是上了第四柱,而且還是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迅速攀登而上!
這些導師們當年其實也攀過登雲路,也都攀到了第四柱,但大部分都止步在第五柱下。因為第五柱,與前四柱大不相同,因為寒意消失,竟是帶著一絲如大地般厚重之感,震壓人的心魂,配合著那恐怖的壓力,內外齊壓,壓得無數人不得在上一步!
這第五柱就如山岳一般,壓得眾人無法在進一步。
就算是這些導師們,在達到了宗者境後,回憶起這登第五柱時的感覺,都是心有余悸,不願意多提!
「能一躍直上第四柱,不知他能否在進一步,上第五柱?」隱藏暗處的導師們,有人開口說道。
「這,誰也想不好,畢竟這第五柱各位都是知道,有多恐怖。」又一名導師接口。
听到這話,眾導師皆是點頭,有些期待的看向這名少年。
「這少年與之前的那名少年一比,如何?」突然,導師人群中傳出這樣的聲音,將風遠與那一開啟招生時就來的驚艷少年比了起來。
風遠是一口氣上了第四柱,而那位少年則是登一次,除了第一次攀登是一刻外,其它六柱都只停半個時辰,而上了第七柱直到現在,才是停了倆個時辰。
「這……」眾人皆是無法確定,風遠若是在能直接上到第七柱,那早先來的那位少年天賦在強,也無法與風遠一比。
而風遠無可厚非的,將比那少年更加驚艷,但風遠此時卻在第四柱上停了下來,眾人無法判斷。
因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意外,若風遠上第五柱時,突然抗不住重壓,跌落下來了呢?
風遠盤膝坐在第四柱上,全身魂息運轉,一陣類似紅色霧氣的‘真氣’環繞在風遠的周身。
這第四柱上的面積很龐大,足夠上百人盤腿而坐。
那早先上來的三人都各坐一方,相距不遠也不近,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但就算如此,風遠周身紅色霧氣散發,類似真氣卻帶著一種密力。而這三人能上這第四柱,自然都有不弱的天賦,感知也是不俗。皆是瞳孔收縮,望向風遠這方都帶著一陣驚疑。
因為這密力,與他們現在所感受的力量,雖有三分不同卻有著七分的相似!
三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是有了些定論。
不過三人不語,都是望向閉目恢復的風遠,心中猜測風遠要多久才能在次挑戰登雲路第五柱。
「下一柱,將是地魂之力,師祖的地魂之力與大地之力極為相似,想來無數少年強者登不上第五柱的原因,就在那重壓配合著那施加在靈魂上的地魂之力!」
「內外配合,施加于人身上的壓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一刻鐘之後,體內寒意消失。風遠的魂息之力雖只有天魂的殺戮,但卻貴在同源,很快就將這股寒意驅除,睜眼望向了第五柱。
「好快。」三人心中驚呼。
「他又站起來了,難道只恢復一刻鐘,就想要挑戰第五柱了嗎?這,天啊……」暗處,導師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
而在外的少年修士們也是如此,驚呼之下無數人心中顫抖。這是何等天賦少年?何等的狂傲?
「我看不然,這少年太過狂傲,第十路第五柱其中另有奧秘。」第九路上,一名站在雲層之下的少年開口說道。這少年也是一位天賦恐怖的少年,去年一直都在挑戰第十路,但卻止步在第五柱之下,今年在來,終于是放棄了登第十路,改登第九,來到了雲層之下,眼看就要上雲層,登上雲清學院的大門。
「確實,這第五柱與前四路不同,壓力驚人,使人心神不守,若無驚世天賦無法逾越。」第九路上,又一少年說道。這位少年與之前那位少年一般,也是在第十路第五柱上吃了大虧,今年放棄登第十路,改登第九路,已是快到雲層之下,入雲清學院只是時間問題。
「他之前那般驚人,直接從第一柱等上第四柱,沒準真登上了呢?」有人不服,為風遠辯解道。
听到此人說話,眾人不語,並不去爭辯。
緩緩起身,風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向了第五柱,眼中滿是堅定,站在第四柱上只能感受到人魂之力的寒意,想要感受地魂之力,就須躍起才能感受得到。
「第五柱。」不在多想,風遠運轉魂息,雙腳繃緊蓄力,片刻後一聲暴吼,風遠的身子如長虹貫日一般,猛的沖起,直向第五柱而去!
「轟!」一陣重壓從第五柱上傾瀉而下,壓在風遠的身上!風遠的身子一個斂跡,差點就從空中掉落下來!
不過這股巨力,卻不是魂息所出的重壓,而是純粹重力!
雙眼微眯,風遠心中震撼,沒有想到上第五柱,單單純粹的重力就是上第四柱時的數倍!那,在加上之後的地魂之力,該是如何恐怖?
「已躍到了一半!」有人驚呼,傳聞第五柱乃是無數天才心中的天闕,但風遠卻是一躍到了一半距離,可見實力有多恐怖!
「喊什麼,到一半早先的天才都能到達,因為那恐怖的重壓,如山岳般厚重的密力,正是在第四柱上第五柱,那躍過一半時爆發。」那聲驚呼過後,又是傳來一聲呵斥︰「看著吧,這狂傲少年多半會在下一息慘叫,隨後掉落下來。」
躍入半空,在離第五柱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那恐怖的地魂之力終于是出現!魂力澎湃,大地氣息極為濃郁,配合著那重力,內外照應,如天降巨峰,壓得風遠呼吸都幾乎喘不過來!
「這些,還不夠!」雙目怒睜,風遠張嘴在是一聲暴喝,紅色魂息蜂涌而出,抵抗那從天而降落的重壓!而他的身子,竟是在這恐怖的重壓之下,猛的加速,竟是真接躍上了第五柱!
「這,我的天,我看到了什麼?」風遠竟是一聲暴喝下,身子一動,躍上了第五柱,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而暗處,那些盤坐的導師們也都坐不住了!皆是站起觀望。
自登雲路出現以來,登上第五柱的天賦少年不多,甚至用極少來說。
至今那登上第五柱的少年,不過數十人而已!
可這些人無不都是天賦恐怖,在外名聲赫赫,為一方豪杰!而風遠躍上第五柱,就算不能繼續向上,明年在來,也將會是無數導師爭搶的學生!
風遠躍上第五柱,卻是單腳支地,魂息不停,在次暴漲。
「天,他要干什麼?他難道想要直接上第六柱?」見風遠動作不停,單腳支地,用力一蹬,上了第五柱竟是不停,在次向上躍去!
第六柱上散發的重壓果然不是第五柱可比的,風遠才剛剛起步,那恐怖的重壓與地魂之力同時爆發,壓在風遠的身上,這一次風遠的身子變得遲緩了,不在如上第五柱那般迅速,但這卻也難不倒風遠。
只見他在驚了所有人的情況下,雖不輕松,但卻是在次躍上了第六柱!
「轟。」這下,登雲路上整片轟鳴,無數人,不管是導師還是求學的少年修士,還是那些跟隨而來的人,都在望著風遠,議論紛紛,風遠所做,已是令無數人心中驚嘆!
可風遠不驚死人不休,只見上了第六路,腳下在是用力,竟是不停,雙腿在弓,猛的一蹬,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天而起,向著第七柱而去!風遠這一舉動,就連那盤腿而坐的副院長也是坐不住了,睜眼起身望向向著第七柱而去的白衣身影。
「主上所收弟子竟是如此恐怖?」副院長臉上少有的露出震撼的表情,望著高空中那一躍而起的少年心中道。要知道這每上一柱,若不等那密力消散,在一躍那密力將會疊加,重壓恐怖無比!就算是當年的任承,也是一步步躍上,終是好不容易上了第九柱,到達雲清學院大門!
「怎麼回事?」從第六柱上一躍而起,風遠雖是輕狂,不等恢復直接從第六柱向著雲層之下的最高柱,第七柱躍去,但心中其實已是緊繃,全力運轉魂息守護己身,可第七柱上到一半,卻是沒有更強的重壓施展而來!與第五柱上第六柱時的壓力一般!
可若還是這等壓力,風遠躍上第七柱雖然不輕松,但卻能夠躍上。
「咚。」身子到了那第六柱上第七柱的一半時,風遠全力守護己身,卻是突然奇來的,一聲巨大的鐘聲響起!這巨大的鐘聲從第七柱中傳來,震響天地,震得風遠全身顫抖,震地他魂肉倆身似要分離一般,心神恍惚,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斜,風遠險些掉落下去!
心中赫然,這乃是去雲層下的最後一柱,果然不簡單!
那巨大的鐘響,帶著恐怖的地魂氣息,從第七柱中散發而出,如狂風暴雨一般,猛的壓了下來,風遠迎面撞上,直接是受了不輕的傷,口吐鮮血!
「啊」全力爆發,風遠來不急去擦口中殘余的鮮血,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量,整個人如頂著數十萬斤巨峰,迎面而上,沖天而起!
還差十米,風遠全身骨骼暴響,如抄豆子一般,听得人心中顫抖。五米,風遠全身的骨骼響聲更大,而這些聲音中,竟是帶著骨骼斷開之聲,疼痛使得風遠那張帶著幼氣的臉龐扭曲變形!
二米!風遠全身皮肉拉扯,竟是撕裂了開來,鮮血從被重壓撕裂開來之處流出,向下滴落!
只剩最後一米!
此時風遠肉身竟有一些地方裂開了大口子,鮮血噴涌而出,將他那身白衣染紅!而風遠的口鼻也是流滿鮮血,但他並未放棄,全力施展魂息,身子不斷向前。
「給我上!」風遠心中暴喝,他沒有看輕登雲路,但沒想到上第七柱竟是如此艱難!重壓,與那恐怖的鐘聲不斷響起,壓得他肉身裂開,鮮血噴涌!靈魂也是如要裂成無數塊一般,撕裂之痛傳遍全身!
第七柱已是近在咫尺,風遠眼角撕裂,鮮血流出,可風遠雙目赤紅,身子繼續向前,右手伸出已是染滿了鮮血。
「拍!」風遠的一掌拍在第七巨柱上,在第七柱下方留下了一只血色手印!而那拍擊聲不大,卻是傳遍整個登雲路,震得無數人心神轟鳴!
他,以震撼所有人心神的方式,登上了第七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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