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升降機尚離舞台還有一米多的時候,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彎腰月兌去腳上的高跟鞋丟到舞台上,而她自己,也是雙手提著裙擺,不顧一切的跳向舞台。
舞台上空,林天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尼瑪,這個破升降機總算轉夠了,老子終于要解放了。
就在場上所有的觀眾驚訝顏碧為什麼要如此迫不及待的離開升降機之時,那升降機卻是 的一聲,猛砸了下來。
「凌華,我說過了,你的雙臂廢了。」林天凡丟掉手上的兩根電線,望著凌華淡笑了笑,而後踩著鐵架緩緩朝他走去,凌華慌亂了,驚恐了,這混蛋還是人嗎?自己用方木蹂躪了他那麼久,他一丟掉電線,整個人一下子又生龍活虎起來。
「呼!」
凌華二話不說,舉起方木劈頭就往林天凡拍去,林天凡這是隨意一晃就躲過去了,然後一步沖到凌華的面前,抬手一把揪住他的胸襟,將他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然後順著上來的那個樓梯下到後面的那個小廳里。小廳里的工作人員以及黃科他們,見了滿臉血跡的林天凡拎著凌華下來,皆都吃了一驚。
林天凡臉無表情的將凌華按到在意張桌子上,然後取夠先前的那把扳手。黃科見狀,急忙大叫︰「林天凡你住手,凌華他是我朋友,你想對他做什麼……」
「 !」
他話音未落,林天凡手上的扳手卻已經落下了,直接狠狠地敲在凌華的手臂上,將他小臂上的骨頭都敲碎了,骨頭碎了,連接都不可能接了,唯有截肢,裝假手。
凌華驚恐的睜著眼楮,還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林天凡又是一扳手狠狠地敲向了他的另一只手臂。
「我說過了,這兩條手臂必須廢掉!」林天凡丟掉手中的扳手,冷冷的說道,身軀上,無形的緩緩透發著一股暴戾之氣。
「啊啊啊!」
直到這個時候,凌華才殺豬般的慘叫起來,在桌子上猛落下地,臉色慘白無比,連雙臂都廢了,他的整個人生都基本上可以說是廢了,這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都還要令他難受。
場上,所有人都被林天凡的無情與果斷震驚住了,一個正常人的一雙手臂,竟然說廢就廢,連眼都不眨一下。黃科愣了愣神後,沖著林天凡咆哮︰「林天凡,你什麼意思,我已經答應你將這演唱會開下去了,你卻還要廢我朋友的雙臂,你他媽的也太過分了吧?」
「我過分?」
林天凡冷笑了笑︰「若這不是一個法制社會,我想我已經將他五馬分尸了!你知道這混蛋做了什麼嗎?他直接扯斷了升降機上的電線,我若是不及時趕到用雙手將電線接上,那升降機早就砸下去了,到時候死的不僅僅是顏碧,還有那升降機下方的觀眾,這個責任你負得起?老子用手將電線接上去也就算了,可這混蛋簡直喪心病狂,居然還不斷用方木敲打我,若不是我身體抗打能力還行,只怕早已經被他活活打死了。你說,這樣的人渣該不該死?」
听了林天凡的這番話,場上所有的人都暗暗倒吸了口涼氣,那黃科的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綠,忍不住上前狠狠地踢了凌華一腳︰「我說凌華你個混蛋到底想干嘛?你他媽的死一兩個人我黃科還能頂住,要是你給老子整一堆死人出來,你讓我怎麼頂,你小子想連同我一並害了啊?」
他這一腳踢的不輕,腳上穿的,又是尖頭皮鞋,凌華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他媽也別在這里惺惺作態了。」
一旁的林天凡對黃科冷笑道,「你心里對我有什麼積怨,等演唱會完了之後,你盡管沖我來就是,但是在演唱會正在進行的時候,你妄想對我和顏碧做什麼,否則,後果將會極度的嚴重,再說了,這場演唱會的效果怎麼樣你已經看到了,給顏碧辦這次演唱會,你小子應該將腰包都賺鼓了。」
這個時候,外面的演唱會現場上,不知道顏碧又唱了一首什麼情歌,又一次將場上的氛圍推到了高潮,整個場面都沸騰了,一浪浪呼喚著那個用生命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出場,讓他們看看到底是誰?
黃科這個鹽京大少雖然驕橫,但卻不得不說十分具有商業頭腦,听到那排山倒海般的呼喚,他看了一看林天凡︰「之前我不知道顏碧說的那個男人是誰,現在我完全可以確定就是你了,你還愣在這里做什麼,快給老子出去啊,就這樣出去。媽的,要辦演唱會,老子就要辦最轟動的演唱會。」
听著外面的激情高漲的呼喊聲,林天凡自己也是有些頂不住,心里無奈地一嘆,這小妞開演唱會就開演唱會,怎麼老子這貼身保鏢從一開始就被這小妞扯進去了。
草,不就出去和大家見個面麼,又不會懷孕。他輕吐出一口氣,股了股勇氣,轉身從一條側門走了出去,來到了彩燈炫目的舞台上。
「咦?」
看著滿臉鮮血的林天凡,整個場上發出一片驚呼聲,林天凡則是立在那里尷尬的朝大家咧嘴笑了笑。
「啊,天吶…」
全國電視機前的觀眾,瞧得滿臉血跡的林天凡緩緩站在了舞台上,皆都驚呼出了聲,那模樣,太慘烈了!中海市的肖天成,一瞬間就哭了,這個壞蛋,怎麼被弄成了這副樣子,他不是很能打的嗎,這他媽是誰干的?她急忙翻出手機打過去,而林天凡的電話卻已經關機了。
葉小倩同樣是看得驚愕不已,雖然林天凡現在滿臉的血跡,讓她一時間無法辨認出他的樣貌,但他那一米八的身材,她是不可能認不出來的,她美麗的大眸子,也是緩緩噙滿了淚水︰「到底是誰干的?草,姐的男人都敢動!還打成這樣,要是讓姐知道了,姐非滅了你不可!」
鹽京市體育中心,顏碧的演唱會現場。
顏碧來到林天凡的面前,就那樣痴痴的望著他,望著他那滿臉的血跡,今天晚上,她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淚水了,到現在,她的淚水流干了,她緩緩伸出縴長的手指,溫柔撫模著林天凡的臉龐︰「疼嗎?」
「一點點啦。」林天凡裂開大嘴笑了笑。
顏碧拉起林天凡的手,面對舞台下的數萬觀眾,聲音在整個體育中心響了起來︰「大家看到了嗎?他臉上的血跡,就是他用生命為我遮風擋雨的痕跡。是他,不顧一切的用雙手抓住已經斷開的升降機的電線重新連接上,不讓升降機連同我一起從空中掉下來,在這個過程中,有壞蛋在他身上盡情的施暴,但是他的雙手,始終死死抓住升降機的電線,不曾松開過分毫,所以,他成了這幅模樣,對不起,嚇到大家了!」
「天吶…」整個場上再次爆發出一片驚呼,用兩只手死死抓住電線,被人施暴成這樣都始終沒有松開分毫,這將是一個怎樣恐怖的過程?
整個場上的觀眾,皆都是熱淚盈眶的望著滿臉血跡的林天凡,他們現在,終于明白剛才顏碧為什麼會那麼急切的從升降機上跳下來了。
沉默了一會後,整個場面騷動了起來,一群一群的人抱住大束大束的鮮花沖上舞台,滿噙著淚水交到林天凡的手上,僅僅是一會兒,林天凡的前面,就對了一個小山似的鮮花。
「太感人了,被人施暴成這樣,竟然硬是死死抓住電線不曾松開過一分!用生命為顏碧遮風擋雨的男人,你太偉大了!」
整個場面再次沸騰了,整個華夏都沸騰了,這是一個燃燒的夜晚,電視機前的每一個觀眾,都深深地震感住了,要是那個升降機一旦從空中砸下來,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可是因為有林天凡,這場悲劇沒有發生,他用他的身軀,生生將這場悲劇扛住了。
「站在大院前細心看看我的路
再下個車站到天後當然最好
但華麗的星途途中一旦畏高
背後會否還有他擁抱
在百德新街的愛侶
面上有種顧自豪
在台上任我唱未必風光更好
人氣不過肥皂泡
即使有天開個唱誰又要唱
他不可到現場仍然仿似白活一場
不戀愛教我怎樣唱
幾多愛歌給我唱還是勉強
台前如何發亮
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
白日夢飛翔永不太遠太抽象
最後變天後變新娘都是理想
在時代的廣場誰都總會有獎
我沒有歌迷有他景仰
在百德新街的愛侶
面上有種顧自豪
在台上任我唱未必風光更好
即使有天開個唱誰又要唱
他不可到現場仍然仿似白活一場
不戀愛教我怎樣唱
幾多愛歌給我唱還是勉強
台前如何發亮
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
其實心里最大理想
跟他歸家為他唱……」
顏碧僅僅拉住林天凡的手,微仰著臉龐深情的凝望著他,以這樣一首情意綿綿的情歌,結束了這場演唱會,而她這用靈魂去演唱出來的歌,也是又一次將全場推到了一個高潮。舞台之下,掌聲如潮。
顏碧拉著林天凡,朝全場深深地鞠了個標準的九十度躬後,便是退出了舞台,為這場震驚了整個華夏的演唱會,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