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下午盤算的時候就想的很明白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王春蘭收服,找回小時候丟掉的尊嚴,當然,最主要的是,把地契拿到手,而且還不能給她錢。
這樣,在魏小天等人問起來的時候,才能顯出他的能耐來。
實際上,他下午沒干秋曉涵,也有留著精力對付王春蘭的打算。
「不就一個婆娘麼,再牛逼,不也照樣是倆胸一**?還能多出個老弟來?」
他哼哼著小曲兒來到王春蘭家院子前,院門大氅四開,里邊靜悄悄的,屋里亮著燈,可擋著窗簾看不到里邊的人。
他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什麼問題,干脆就長驅直入,也不敲門,推門就往里進︰「春蘭姐,王有才來了……」
話說到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堂屋里的景象,讓他硬生生的把後半截話咽了回去。
只見堂屋中間擺了一張老式的紅木大椅,就是平時電視劇里看到的那種山寨寨主坐的大椅子,只不過上邊鋪的不是虎皮,而是一張色彩斑斕的豹皮。
王春蘭一身黑色繃帶裝,長長的麻花辮甩到了胸前,側身靠在椅背上,手里捏著一根黑紅相間的長鞭子,正翹著嘴角,帶著一絲嫻靜溫柔的笑容,靜靜的看著他。
啥叫繃帶裝?王有才以前也只是听說,從沒見過,這回他卻長了見識。說白了就是擱紗布把身子勒得一條一條的,胸前勒住倆櫻桃,下邊勒住兩腿中間,腳踝上再綁幾圈裝飾一下,腳上蹬一雙鞋跟細得嚇人的紅漆皮高跟鞋,這基本就算是標準的繃帶裝了。
王春蘭的身材本來就火爆得很,被黑色的繃帶這麼一勒,渾圓碩大的胸脯往四邊擠出,縴腰柔軟,玉臀圓潤,兩條豐腴修長的大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活月兌月兌一副變態裝扮。
可她的臉生得實在太美了,不是那種妖艷魅惑的美,而是像公主那樣嫻靜溫柔的美。
別的婆娘鳳眼都是細長,可她這雙鳳眼不但長挑入鬢,而且足有一指半寬,睫毛既黑且彎,她要是用溫柔的目光看一個男人,就能讓人感覺已經融化在她的眼楮里,難以自拔。
這副容貌和魔鬼身材形成一種詭秘的美,王有才只看了一眼,就覺著呼吸有點困難。
他還留意到,堂屋牆邊擺著長條桌、梁上吊著鐵索秋千,屋角放著還在冒熱氣的木浴桶,其他手銬、蠟燭之類的就數不勝數了。
這樣的排場,這樣的架勢,讓王有才很是汗顏了一下。
他覺著自己下午養精蓄銳的放過了秋曉涵,已經算是做足了準備,可跟王春蘭比,他就顯得太不夠敬業了︰「春蘭姐,我哪受得起你這樣的款待?」
王春蘭咯咯嬌笑著站起身,朝他走了過來,鞭子在地上拖著,沙沙直響︰「招待有才弟,花樣當然得豐富點,不讓你盡興,我那一百萬不就飛了?」
「除非春蘭姐哪兒瓖了金邊兒,要不,我是死活也不會花那個大頭錢的。」
她玉手輕抖,啪的一聲鞭哨︰「不光是瓖了邊兒,里邊還鍍了金,不信你試試?」
「要是怕了你,我也不來了!」王有才干脆月兌掉外套,露出里邊精赤的上身,肌肉鼓脹,體形健碩,弓起腰,一副凶狠如狼的架勢。
他這副模樣的確像一頭想要撲食的惡狼,可惜,王春蘭看起來就像個女馴獸師……
她鞭子一揮,卷在他的熊腰上,火辣辣的刺痛讓他悶哼出聲,雙手一張,撲了上去。
他心里有數,不能給這婆娘施展手段的機會,她平時都玩慣了,他這門外漢哪受得了?
想要跟女流氓一爭長短,就得揚長避短!
可他忘了腰上還纏著鞭子,她玉手一揚,把他拖得轉了個圈。
本來他是正面撲上去的,這麼一來,頓時成了後背朝她,被她一把抱在了懷里。
她玉手留著長長的指甲,涂得粉紅,指甲在他胸前輕輕劃動︰「猴急什麼,這種事兒,最重要的是前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被她指甲一劃,王有才覺得骨子里透出一股癢癢勁,她的胸脯雖然被繃帶勒緊後失去了軟彈的感覺,後背靠在她懷里,卻另有一種堅挺光滑,尤其是她的體香,像是玫瑰酒,又像杏花露,聞一下就醉人。
「我看還是直奔主題的好!」
他用力扭過身子,寸勁兒之下,掙月兌了她,轉過了身,兩人終于面對面。
他不顧胳膊有傷,抄住她,把她按坐在了桌子上,「我要是把你搞服了,沒二話,把地契給我。」
王春蘭干脆玉腿一盤,媚眼含笑瞧著他,一根青蔥玉指含在嘴邊,雙腿緊緊箍住了他的腰,用大腿根一下一下在他腰胯間頂撞。
「想要地契也行,給姐姐一百萬,姐姐什麼都給你。」
她的絕美的容貌配上嫵媚浪蕩的動作,讓他很有點把持不住,把她往長條桌上一放,拉開褲門。
她咯咯嬌笑,一把抓住了要害,使勁擼了兩下,王有才只覺眼前一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晚上,被大了他足足六歲的一個小姑娘騙到井邊,給他上了人生的第一課。
他猛的一咬舌頭,清醒過來,咬牙切齒的罵道︰「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
他一把扯住她兩腿中間的繃帶猛的拽開,把她的身子拽得往前一晃,趁勢挺身而出,只听她「唔」的一聲悶哼,指甲全都摳進了他肩背的肉里。
兩人全都僵住了,緊密無縫的結合帶來的沖擊力實在太強,兩人居然都喘不過氣來。
王春蘭差點沒疼死,忍不住嬌聲罵道︰「你,要死……啊!」
王有才嘿嘿一聲壞笑︰「看誰先死!」
他猛的抽身,又突然挺進,只听她啊的一聲驚呼,被頂得竄起三寸高,嬌軀緊繃,挺直了玉頸,銀牙緊咬櫻唇。
「咋樣,給我地契,咱就兩清。」
她牙縫里蹦字,口氣听著好像跟他有殺父之仇一樣︰「啊……有種,你再,狠一點!」
王有才心里火起,一聲不吭的悶頭使勁。
屋子里申吟聲,低吼聲此起彼伏,整整三個鐘頭才雲收雨散。
兩人並排躺在長條桌上,王春蘭玉腿壓著他,一手支著頭,一手拿麻花辮在他胸口畫圈圈,說話的聲音輕柔,甚至有些飄渺︰「有才,這些年你就沒想過我一回?」
「想,咋不想,想你當初怎麼就下得了那樣的狠手,那可是我的第一次。」王有才對此可謂是怨念深深,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會想起那晚的事兒,說是留下了童年陰影也不算過分,關鍵是,她黑心的很,當時把他禍禍得直火氣大盛,卻不讓他踫她一根指頭……
「那可是純純的單方面操演吶!」王有才忍不住幽怨的嘀咕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卻還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桌上,任由她在他身上黏著。
「是想讓你記住我,可沒想讓你記恨。」她輕笑著說。
她說的也有一半是實話,畢竟兩人青梅竹馬長那麼大,女孩子又比男生情竇開得要早,哪會兒他雖然還不知道啥,可她卻懂了不少了,對他也有了那麼一點懵懂的好感。
當然這最多只能算是一半原因,至于另一半,那就自家知自家事,不足為外人道了。
「你真缺錢?」王有才實在不想再去探討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嗯,不缺錢我能去給你搗亂?」
「行,這錢我給你湊,你得告訴我要那麼多干嘛。」王有才咬了咬牙應承下來,他小時候吃不飽,王春蘭爺倆沒少給他買燒餅饅頭,一飯之恩,卻比農家樂那一屋子禮物都要金貴。
她嬌笑著看他,卻不回答。
事實上她也不用回答什麼,如果王有才連這個都會問,那他就不是王有才了。
畢竟他們彼此都知根知底,就像王春蘭知道他的習慣一樣,他也知道,王春蘭絕不是那種為了錢可以拋開情分的人,王春蘭要不是真的急用錢,是絕對不會朝他張嘴的,當然,沒事兒閑扯淡,調戲他的時候除外。
「只要你別給我找個小白臉姐夫,我也懶得管。」王有才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她輕輕按下︰「你等等。」
她風情萬種的進了東屋,不大一會兒,轉身出來,卻是一副女老師的打扮,披肩發,銀西服,超短裙,黑長襪,帶了個銀框眼鏡,還夾著個文件包,板著臉走了過來。
「這都幾點了,還不上學,你昨天是不是又沒交作業!」
王有才閉上眼,哀嘆一聲︰「春蘭姐,都答應給你弄錢了,你就別玩我了!」
「這是你期中考試的卷子,你自己看看!」王春蘭狠叨叨的把一張紙撇在他身上,他頓時眼前一亮,拿起來一看,白紙黑字蓋著紅章,果然是一份老式地契。
「這……你不怕我反悔不給錢?」
「你不是已經給過了?不過那是你欠我的,現在嘛,該交學費了。」
屋里響起王有才淒惶無助的申吟……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王有才一手捂著腰眼,搖搖晃晃的出了王春蘭家,趁著村里人還沒起來的工夫,鑽回了工程指揮部,往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一躺,就再也起不來了。
「虐愛!老師!學生妞!王春蘭你個臭流氓!」他瞅著對門的辦公室惡狠狠的罵道,好像王春蘭現在就已經坐到了那個房間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