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本來不想跟閻行雲動手,倒不是怕了她,而是怕傷了她。
他哪會什麼拳腳功夫,手上要是不拿家伙,他就只會使陰招、下損手,都是些打架打出來的手段,真要是招呼上了,腿折胳膊斷都很正常。
對付閻行雲,不下狠手吧,他就只有挨收拾的份。
下狠手又怕真傷了她,這麼漂亮的婆娘被揍成豬頭,那也太煞風景了。
可現在,閻行雲擺明了想要騎到他頭上拉屎,這他哪能忍得了。
所以他一邊虛張聲勢的咋呼,一邊琢磨辦法。
可閻行雲根本不給他琢磨的工夫,猛的一腳又踢了過來,腳尖直指他褲襠。
這一腳,反倒讓王有才醒悟過來,趁她腿踢得正高,他一把抄住她的腳踝,使勁一扯,同時身子也粘了上去。
閻行雲雖然練過一段時間跆拳道,但她的對手,都是那種拉開架勢,一本正經出招的跆拳道愛好者,哪遇上過王有才這麼不要臉的,冷不防被王有才湊近了身,一手抄著她大腿,一手捏住了她的俏臉,厚重的大身板子死死壓在她胸脯上,讓她推都推不開。
「流氓,你松開!」
「松開?想的美!你主動投懷送抱,還想讓我往外推,我是那麼客氣的人嘛?」
「你再不松開我喊人了!」
「喊吧!我到是想看看,哪個不開眼的敢擋著老子玩女人!」
王有才一句話說完,大嘴猛的堵了下去。
閻行雲只覺眼前一黑,櫻唇里頓時闖進個滑溜的「烏賊」,想使勁咬下去,可下巴被王有才捏著,一股沉雄厚重的男性氣息從嘴里、鼻孔里鑽了進來,窒息的感覺襲來,只覺一陣暈眩,渾身發軟。
雖然一條腿被王有才抄在手里,但她還是使勁掙扎,一個踉蹌,兩人抱成一團滾倒在地,直接 轆進了一旁的苞谷地里。
王有才剛嘗到一點香甜的滋味,就被她躲了開去,他哪肯就此放手,索性緊緊把她摟在懷里,就算倒地也沒有松開半分。
兩人一連轉了七八個圈,才被苞谷秧子擋住,剛巧趕上王有才在上,閻行雲在下,王有才腰胯一沉,死死把她壓在身下,兩手把她的玉手按在了地上。
感受著她縴腰和小月復上傳來的熱力,他頓時壞笑連連︰「賊婆娘,你不是想讓我躺上幾個月麼,你怎麼先躺下了?還那麼積極的把衣服都月兌了,這讓我如何消受得起?」
剛才的掙扎,把閻行雲的小夾克掙月兌了半邊,半掛在外邊,身上只剩一件小衫,而且小衫的圓領也被扯得墜了下去,露出里邊一片白女敕女敕,鼓囊囊的春色來。
閻行雲拼命扭動縴腰,把他拱得一晃一晃的,卻始終沒翻下去。
她索性不再扭腰,呼呼嬌喘︰「都月兌了又怎麼樣,王有才,你還敢硬來?來啊,有本事就讓我量量你的長短!」
王有才伏,貼著她妖嬈的臉蛋,聞著她身上透出的那股淡淡的玫瑰味︰「人都說,嘴硬的婆娘嫁不出去,為了你好,今個老子就幫你好好調理調理。」
說著,他低頭親住她的玉頸,身子下挪,大嘴和舌頭就像是通了電似的,親得她直顫。
閻行雲拼命搖晃身子,可沒想到,王有才居然隨著她起伏的動作一松一緊,始終貼在她身上,根本甩不開。
她就覺得一股奇異的吸力不斷在上身游弋,還夾雜著絲絲濕熱,好像能抽走她的力氣一樣,不大一會兒,她的力氣像被榨干了似的,再也無力扭動。
緊接著她嬌軀突然一顫,王有才這無恥的家伙居然把腦袋鑽進了她的小衫里。
她的小衫本來還算寬松,但拱進去一個大腦袋,頓時被繃緊了,王有才那火熱的大嘴從小腰上開始尋索。
閻行雲覺著腰月復一陣酥軟,分明想把他千刀萬剮,可身子居然一點也不肯抗拒……
沒多大工夫,她忍不住嬌喘起來,皮膚發燙,兩腿控制不住的輕輕哆嗦,心里也有點松動了,有種放棄抵抗,干脆任他胡來的念頭。
而王有才這會兒卻一點都不急,一邊親嘬,一邊貪婪的嗅著那玫瑰似的體香,隨著她掙扎得越來越輕微,身子越來越熱,那香味兒好像都帶上了熱力。
他知道是時候了,干脆松開她的手,空出手來,大手往里一探,頓時一切盡在掌下。
閻行雲嬌軀一顫,腰臀瘋狂扭動起來,可這種程度的扭動又當得了什麼事,反而讓摩擦更激烈了。僅僅幾下,她就忍不住哼出聲來,雖然還是一臉憤恨,可聲音听著,卻明顯變了味。
王有才見她那只已經得到了自由的玉手,不但沒抓撓他,反而緊緊的揪住了地上的草,他忍不住笑出了聲,手指使勁,她的縴腰一下弓了起來,口中發出一聲長長的申吟。
「賊婆娘,我當你多難伺候,原來這麼容易來電!」
閻行雲已經被折騰得渾身乏力,說話都帶著誘人的喘息︰「有本事,來真,真格的!」
王有才哈哈一笑,猛的把手拔了出來︰「這是教,不是伺候,啥時候你把女人戒了,老子再好好伺候伺候你!」
嘴上這麼說,他心里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尋思的是,要是這會兒干了她,那仇就真結大了,規劃圖還指望她呢,萬一她臨場撂挑子,或者出工不出力,那他還得費勁去張羅設計師,等她拿出規劃圖,看看行不行再收拾她也不遲。
他撐起身子,壞笑著瞅了一眼軟在地上,衣衫半luo的她,拿腳尖輕輕挑了挑她的玉臀︰「別說老子沒提醒你,當初你答應三天拿出規劃圖,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後天早上我要是看不到規劃圖,你就趁早給我卷鋪蓋滾蛋,少在我們村里禍禍人!」
他大步往外走,出了苞谷地回頭看,她卻還一聲不吭的躺在那兒,用她那滿是怨毒,滿是饑渴的眼神緊盯著他,這倒是提醒了他。
「還有,別再打我嫂子主意,再讓我發現你有什麼非分之想,林冰倩立馬就會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這話顯然戳中了她的痛處,她終于開口了,可既沒罵人,也沒說什麼場面話,而是整出一句讓他分外頭疼的話︰「那……別的女人呢?」
王有才抬手捂住了額頭,他發現,答應讓她搞這個規劃,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這賊婆娘,不但不要臉,而且臉皮是又韌又厚,一旦賴上了,就甭想再把她踢開!
他忍不住惡狠狠的咆哮起來︰「除了林冰倩,誰你也別想踫!」
閻行雲的反應很干脆,沒蹦起來,也沒扔東西,而是索性一扭頭,不看他了。
剛剛還趾高氣揚,覺得自己打了一場勝仗的王有才,頓時就萎了,像個斗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的出了苞谷地,心里頭這個氣啊,就怎麼也消不下去了。
「老子就特麼不信治不了你,要是連個賊婆娘都治不了,這開發辦主任還干個屁!」
他一邊走一邊琢磨,無數辦法在他腦子里翻滾,直到遠遠的瞥見林冰倩家的房子,他忽然靈機一動。
打蛇打七寸,這婆娘再怎麼滾刀肉,不是也還有弱點麼?
老子把林冰倩拎到眼皮底下來,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啥時候想告狀,連屋都不用出,就不信你個賊婆娘不肝顫!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這才算是露出了點笑模樣。
回農家樂陪徐巧鳳聊了半宿,兩人合計著,將小樓里添置的家什、擺設列了個小單子,他準備抽空去縣里,把所有東西一次全買回來,趕在上梁之前,把屋里都布置妥。
商量好這些,他又軟磨硬泡的黏在她屋里,死活也不肯去獨守空房了,最終還是把徐巧鳳說得心軟,讓他摟著她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吃過早飯,他趕到指揮部,見杜曉娟果然已經到了,正在給他擦辦公桌。
他關好了門,上去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他懷里︰「曉娟姐,跟你商量個事兒,你覺著,咱開發辦的財務主管,用誰合適?」
杜曉娟被他這親近的舉動弄得俏臉升溫,但听到這話,還是勉強穩住心神︰「你才是開發辦主任,這事兒你不做主,來問我干嘛?」
她嘴上這麼說,心里卻覺得暖暖的。
王有才其實就是想跟她推敲一下,他心里的人選能不能勝任財務主管。
可一看她神色,自然知道她想歪了,但他豈會傻到去解釋?
「你不是我姐麼,咱這指揮部里,我就信得著你,可又舍不得讓你去財物哪屋,要不抬頭瞅不著你,這心里就沒著沒落的。」
杜曉娟明知他說的夸張,卻還是覺得很舒服︰「嘴上抹了蜜吧?就知道哄你姐開心!」
王有才一本正經的否認,弄得杜曉娟都半信半疑了,他才又問起正事。
杜曉娟稍稍尋思了一下︰「要說財務這一塊,我還真不行,上學的時候偏科嚴重,買個衣服都算錯帳,哪能管得了財務。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人,有文化,又仔細,可信度上也沒問題,她做這個財務主管最合適,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人家請來。」
王有才听了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行了姐,你甭說了,咱倆想到一塊兒去了。」
杜曉娟扭著頭,認真的瞅著他,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林冰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