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封騰回來了,他也如自己所願地和自己夢寐以求的人在一起,也完成了夢想成為了世界名模。
明明一切願望都實現了,可是封騰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就在剛剛,封騰詢問費明曜,他能不能留下來陪陪自己,費明曜似乎根本沒有考慮很快就拒絕了自己的請求。不知道是不是封騰自己多想了,自從那個人走後自己回到了身體里,總覺得費明曜對自己很是抗拒。
是自己多心了嗎。
封騰覺得費明曜不可能發現自己不是之前跟他相處的那個人,這種靈異的事情有誰能想得到,即使想到又有誰會相信呢?
「啊曜,我覺得自從我醒來,你就對我疏遠了。」雖然安慰著自己,封騰卻還是忍不住追上前說道。
費明曜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覺得又陌生又熟悉。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別多想了,剛從醫院里回來你又失憶了,好好休息吧。」
听到失憶這個詞,封騰有些不悅咬咬唇。最開始,他害怕自己與那個人的不同被費明曜發現也就想了個法子,謊稱自己失憶,這樣也就有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有些事情不清楚有些習慣也與從前不同了。
當時自己戰戰兢兢也害怕這個謊言被戳穿卻發現費明曜全然相信的樣子,完全沒有懷疑。
當時封騰松了一口氣也沒有過多思考,只是以為費明曜並不很是了解那個人說不定費明曜看上的不過是這張面皮呢。
只是現在他卻不敢篤定了,費明曜對自己越來越冷淡,難不成一定要那個人才行嗎?封騰有些不甘心。
那個人…封騰不知道是該謝他還是恨他,幸虧他走了,不然自己說不定永遠都出不來了,說白了自己還給那人提供了那麼多年的身體,那人也應該感謝自己才是。
「啊曜…」封騰上前扯住費明曜的衣袖想要讓他留下。
費明曜卻是將袖子拉了出來,看著他語氣並無情緒波動「早點睡吧。」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獨留封騰倚在門口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費明曜到了樓下上了車,靠在車後背上閉上了眼面色有些疲憊。
「費總,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司機尊敬的問道。
車廂中一陣沉默,許久費明曜才開口道「去墓園。」
「費總,已經這麼遲了…」司機想要勸道卻見費明曜又閉上了眼,只好住嘴乖乖開車啟向墓園。
司機將車停在墓園門口,中途下起了毛毛細雨司機拿了把雨傘打開車門為費明曜撐傘。
「給我吧,你在門口等我。」費明曜接過司機手中的雨傘。
「費總…」司機想要送費明曜進去,可是費明曜已經走遠只好上車等著。
又是夜晚又是下雨,墓園只有費明曜一個人。
走到一個墓碑面前,費明曜靜靜地看著墓碑。
蹲□,擦了擦墓碑的正面。
「今天我來看你了,過得怎麼樣?」費明曜看著墓碑問道。
墓碑上沒有照片,只有一個名字。
封騰。
其實費明曜早就知道如今的封騰並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封騰,大學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一個人,再怎麼裝下意識做出的動作總是不同的。
自己本以為他可以陪自己一輩子,卻沒想短短幾天就出現了大逆轉。
「郝欣笑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了,你開心嗎?」費明曜笑道,當他看見封騰從床上醒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個人已經走了。
將封騰敷衍過去,一天天地等待他會不會重新出現。
可是他就像從沒來過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費明曜的面前。
「你是嫌棄我煩了嗎?」費明曜說道似乎有些委屈「其實你當初說的話都是敷衍我的吧?」
費明曜一開始還不知道但是後來也漸漸明白了,那人一來就處處有意地流露出對自己的感情,現在想來都是有目的的吧?只是,費明曜寧願他繼續騙著自己也不想他消失地無影無蹤。自己不想再一次地失去他…
再一次?
費明曜皺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用這個詞,只是似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離開自己了。
「…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費明曜起身,將傘放在墓碑旁遮蓋住墓碑,轉身離開了。
獨自一人的背影在雨中看起來異常孤獨。
第二天一大早,封騰就打電話給費明曜。
「有什麼事嗎?」費明曜覺得他們兩人是時候要坦白說話了,不然這麼吊下去對兩人都不好。
「呃…」封騰打電話不過是想找個借口見見費明曜「我們去看郝欣笑吧。」
「郝欣笑?」費明曜有些詫異「你去看她干什麼。」
「我…我想看看她現在怎麼樣,畢竟當時是她害得我進了醫院。」封騰找了一個借口說道。
費明曜覺得有些好笑,當初砸到走了的人又不是你,想到這里費明曜有些不悅「那就這樣吧,等會我來接你。」
沒等封騰再說什麼,費明曜已經掛了電話。
封騰只能生著悶氣。
坐著費明曜的車子到了監獄,來到一個房間里里面有張桌子,桌子的一邊坐著的正是郝欣笑。
郝欣笑听見聲音抬起頭看見來人,神情淡淡似乎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
封騰自顧自地說了幾句,郝欣笑沒有回應封騰有些不喜,對著費明曜說「啊曜,我想和笑笑單獨說幾句,可以嗎?」
費明曜深深地看了封騰一眼,把封騰看得有些心虛封騰差點開口說算了時費明曜起身走了出去。
封騰剛剛緊張的身子放松了下來。
郝欣笑見了,冷笑「怎麼,你還會怕他?」
「關你什麼事?」封騰不客氣地說道。
「呵,你可真夠惡心的,封騰。」郝欣笑惡意地說道「當初接近我就是因為費明曜吧?你說如果我和他說這件事…」
「哼,你以為他不知道?」封騰冷笑。
郝欣笑听到這里,有些不敢置信「他知道?」
「當然。」雖然封騰不想承認,但是費明曜對那個人很是縱容。
「你們兩個都是賤人!狼狽為奸簡直絕配!」郝欣笑激動地說道「我當時怎麼沒弄死你!」
「你把人推入湖中,偷偷打電話到他的手機里這些動作真是拙劣。」封騰輕笑,郝欣笑似乎有些听不懂「不過最後那一招倒是不錯,謝謝你幫我把那個人趕走了。」
「…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郝欣笑有些驚異又有些惶恐。
「幾年前我的身體被一個怪物搶走了,由于你的舉動把他成功從這個身體趕了出去,我十分感謝你,所以你就在里面度過你的後半生吧。」說完,封騰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郝欣笑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桌邊,良久竟然哭出聲來像個孩子。
只是,以後不會再有人安慰她了。
走出門後,封騰剛剛有些冷酷的表情換上明媚的笑容,跑向站在外面的費明曜。
封騰想要挽上費明曜的胳膊卻被費明曜躲了過去,費明曜徑直走向車中,封騰有些生氣跟了上去。
在車內,封騰質問道「啊曜,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對我這麼生疏?」
這次費明曜沒有扯開話題,直接說了出來「我想你其實是知道的吧?」
「知道什麼?」封騰有些疑惑。
「我已經知道你不是他了。」
費明曜的話猶如一個炸彈在封騰的心中炸了開來,封騰勉強笑道「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听不懂呢?」
「你不像他,盡管再怎麼裝你都不是他。」費明曜淡淡地說「我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憑什麼!」既然費明曜都知道了封騰索性也就不再隱藏「這個身體是我的!和你最先認識的也是我!喜歡你的人還是我!那個怪物算什麼!」
「不準叫他怪物!」費明曜眼神凌厲地看著封騰,封騰嚇得說不出話來,他第一次看見費明曜生氣。
「我…我…」封騰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我希望你能夠知道,我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你,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費明曜說道「既然你們有著同一個身體。」
「不…」封騰拼命搖頭,雙目含淚喜歡費明曜不過是開玩笑「啊曜,我們試一試好不好?那個人已經走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費明曜慢慢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沒有一絲動搖「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希望你知道忤逆我的後果。」
然後,封騰就被費明曜放在了家門口。
封騰一直站著,神情呆滯。
風水輪流轉,或許就是如此吧。
「小小!你看!」一位小姑娘拿著一本雜志激動地喊著自己的閨蜜。
「怎麼了?」閨蜜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看財經周刊?」
「帥哥多啊!你看這個,費氏總裁,費明曜。又帥又多金,今年41了還單身呢!」
「41了還單身?不是不行就是gay!」
「可是按他這樣條件,同性也能去國外結婚吧?」
「說不準,是小受意外死亡,總裁在為他守寡呢。」
「哈哈哈。」
有些時候真相往往被人不經意說出口,當成了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好難擼←_←都不知道要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