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帝一動不動的坐在一塊岩石上,而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剛剛狼狽的從冰冷的海水里爬了上來。
不遠處,公會的戰士們陸陸續續的從海里鑽了出來,艱難的向岸邊游去,身上的傷痕讓他們的動作有些遲緩。
「真沒想到,我們還活著。」逆殺器擰干了法袍上的海水,嘆了口氣。
「不過這次我們輸的有些慘。」劍冥王擦了擦明晃晃的匕首,搖搖頭說道。
「御帝呢?」玄月打斷他們的對話,焦急的四處尋找。
「他在那邊,不過看樣子,他不希望有人去打擾他。」小角一邊給自己的戰狼喂食物,一邊低聲的說。
「這是一頭倔 的公牛。」玄月看到御帝安然無恙,微微的笑了一下。
她太了解御帝了,甚至有些時候,他們就好像是同一個人般的默契,或許這也跟他們從很早就開始並肩作戰有著很大的關系,他們曾經參加過無數次的戰斗,無論對付是聯盟還是對抗惡魔,雖然也曾有過失敗,但是,看到御帝如此的沮喪,她還是第一次。
大家就這樣,面如死灰的望著自己的會長,就在大家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御帝忽然站了起來。
在經過短暫的沉思之後,他似乎找到了正確的想法和計劃,而當他看到大家無精打采的樣子時,及時的用微笑打消了每一個人心中的顧慮。
「清點所有成員,確認傷亡人數,之後,我們要啟程!」
「啟程?」
大家呆住了,要去哪里?難道,還要與聯盟再戰一場?
「我們去諾森德。」
御帝話音剛落,大家一片嘩然。
「諾森德可是巫妖王的地盤,那里到處都是他的爪牙,它們日夜不停的巡視,恐怕」
逆殺器有點膽怯,語氣微微顫顫。
「難道如此的慘敗依然沒有給你足夠的勇氣嗎?」御帝看著逆殺器,有些微怒。
「逆殺器說的沒錯,除了巫妖王之外,遠古的泰坦,邪惡的冰霜巨魔,以及神秘的維庫人,甚至連守護巨龍都棲息在那里,我們」
「夠了,如果你們認為我的決定已經失去了威信,那麼你們有權利離開!」面對著所有人的質疑和退縮,御帝失望的說。
大家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我去!」
玄月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她知道此刻的御帝是孤獨的,她必須站在他的立場上支持他。
「我也去,我要在那里變得更加強大。」劍冥王站了起來,嚴肅的說。
「我想你們也需要一個薩滿。」風暴無盡拍了拍御帝的肩,笑著說。
隨著幾位公會中元老級人物的決定,大家開始慢慢動搖起來,更多人加入了御帝的陣營中,他們已經被這樣的氛圍所感染,並願意在會長的身邊戰斗下去。
此刻,御帝把目光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他希望每一位成員都可以團結起來,不願意落下任何人。
尤其是逆殺器,這位曾經在與欺詐者基爾加丹的戰斗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的法師。
「怎麼樣?難道你願意讓所有人都失望?」
御帝走過去,用強壯的拳頭捶了一下逆殺器的胸。
「好吧,如果你們戰死在那里,總要有一個人把你們的尸骨帶回艾澤拉斯。」逆殺器一邊無奈的說,之後輕輕的聳了聳肩。
「如果你戰死,我也會同樣那麼做。」御帝爽朗的笑了起來。
兩個人看似玩笑般的話,卻在整個公會里起到了振奮人心的作用。
「等一下,據我所知,通往諾森德的飛艇只有兩處,其中一處在幽暗城外,另外一處在遙遠的奧格瑞瑪。」玄月說。
「既然我們已經不能去幽暗城了,那麼我們只好前往奧格瑞瑪了。」御帝有些憤慨,顯然他對之前的那場戰爭還在耿耿于懷,此刻他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幽暗城的通緝犯,並打算和那些亡靈們劃清界限,並且遠離那些家伙們所聚集的地方。
于是,逆殺器在一塊較為平整的岩石上,釋放了法師獨有的法術—奧格瑞瑪的傳送門。
「真的希望這不是我最後一次使用它。」逆殺器在完成自己的法術後,轉過頭默默的自言自語。
「如果我們還活著,我也希望你用它把我們帶回艾澤拉斯。」
御帝用粗壯的胳膊摟住了逆殺器的脖子,用堅定的語氣回答了他的疑慮。
逆殺器輕微的點點頭,看來御帝的這個動作起到了應有的效果。
「御帝。」玄月望著漸漸消失在傳送門里的兄弟們,忽然轉過頭看著御帝。
「怎麼了?」御帝走了過去。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戰死在那邊,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尸骨埋葬在銀月城的逐日島,那個我出生的地方。」玄月說完,望著遠處還在冒著黑煙的村莊。
「我不希望嘈雜的戰鼓驚擾我的長眠,答應我,好嗎?」玄月低下頭,語氣有些悲傷。
御帝沉默了,他突然懂得,自己的這個決定,背負著很多人的命運,尤其是眼前這位心甘情願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女人。
「我不會答應,因為我會把我們埋葬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孤獨的。」
夕陽斜下,在呼嘯的海風中,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偉大的希爾瓦娜斯女王,南海鎮的戰爭結束了。而遺憾的是,御帝他們最終沒有撐到最後,全軍覆滅了。」瓦里薩瑪斯謙卑的低著頭,跪在王座之下。
「真的很可惜,我該如何向凱恩解釋呢?這真是一個讓人心碎的消息。」希爾瓦娜斯雖然有些吃驚,但卻依然保持著領導者應有的冷靜。
「我想,凱恩酋長應該能理解的,畢竟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了部落的榮譽。」瓦里薩瑪斯抬起頭,望著女王,輕聲的說。
「不管怎麼樣,御帝是一個讓人欽佩的牛頭人。」女王從王座上站起身來,慢慢走到瓦里薩瑪斯身邊,然後扶起了他。
「那麼,我們何時前往諾森德?我想我們的軍隊已經足夠強大了。」瓦里薩瑪斯畢恭畢敬的跟在女王後面,說道。
「我在等一些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家伙們,它們應該就快到了。」女王轉過頭,微笑著說。
瓦里薩瑪斯不明就里,呆呆的看著女王。
「在遠古時代,諾森德就生活著一群神奇的種族,他們擁有著巨人的血脈,是偉大的泰坦們所留下的後裔,雖然後來因為受到上古之神的詛咒而變成了血肉之軀,但卻依然保留著凶殘,勇猛,好斗的天性,他們用自己的武力幾乎征服了大半個諾森德。」
女王繪聲繪色的描述讓瓦里薩瑪斯感到脊背發冷。
「難道,難道您說的是維庫人?」瓦里薩瑪斯用發抖的聲音在詢問著。
「沒錯,就是他們。」女王看著瓦里薩瑪斯,堅定的說。
「可是,他們在兩萬年前就已經沉睡了。」瓦里薩瑪斯繼續表達著他的疑惑。
「如今,他們已經蘇醒了,並且成為了巫妖王的爪牙。」女王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尤其是在說到「巫妖王」這三個字時,語氣幾乎充滿了怨恨。
「這真是一個壞消息。」瓦里薩瑪斯嘆了口氣,搖著頭說。
「未必!」女王笑了笑,表情顯得很狡詐。
瓦里薩瑪斯望著女王,眼神中渴望著女王給出否定他想法的答案。
「據我所知,女性的維庫人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她們可以將死人轉化為亡靈,如果我得到了她們的幫助,或者是讓她們成為我的手下,那麼被遺忘者大軍的數量將源源不斷的增加。而我所需要做的,只是提供給她們無窮無盡的尸體罷了。」女王說完,坐回到王座上。
「可是,這與您需要等待的那些人有什麼關系?」瓦里薩瑪斯繼續追問著。
「維庫人天生傲慢,想要統治他們是非常困難的,所以我選擇了另外一個辦法,就是從心里去佔有他們。」
女王說完,突然閉上眼楮,將自己的身體歪向了一旁,做出傾听狀。
「我已經听到了它們悠長的歌聲,而且聲音中飽含著憤怒與怨恨,它們生前都是美麗善良的精靈,拜阿爾薩斯那個混蛋所賜,它們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最邪惡的生物之一,它們憎恨一切帶有生命的物體,並魅惑著他們走向地獄。」
希爾瓦娜斯平緩的說著,但語氣中所表現出來的憤慨讓瓦里薩瑪斯不寒而栗。
「它們就要來了,我曾經的姐妹們,在那場奎爾薩拉斯保衛戰中,你們讓阿爾薩斯奪去了生命,如今,復仇的時刻到了,再一次加入到我的陣營中吧,用你們新的能力,去佔據每一個敵人的心靈吧。」
瓦里薩瑪斯發自內心的恐懼在伴著一聲聲尖銳的叫聲徹底的爆發了,他終于知道了眼前這個黑暗女王的計劃,為了復仇,曾經作為高等精靈的她居然變得如此狡詐,想到日後他將與這樣一個人為敵,心里不免充滿著不安與惶恐。
「您,您竟然召喚了」瓦里薩瑪斯跪倒在地,氣喘吁吁的喊道。
「沒錯,是的,我召喚了它們,那些終日游蕩在人間的幽靈,它們來了,此刻,就在你我的身邊。」女王高舉雙手,激動的說道。
無數道亮光從地下冒了下來,並在半空中慢慢形成一團團白霧,它們圍著女王的身體不停的旋轉著,並不時發出攝人心魄的尖叫聲,等霧氣慢慢散去,一個個披頭散發的生物露出了面目,它們慘白的臉上長著血紅的雙眼,就好像瓖在石頭上的紅寶石一樣明顯,它們的嘴里吐出寒氣,似乎可以將身邊的一切生物瞬間凍成冰塊,它們的頭發像擁有生命一樣來回翻動,而頭發下面長長的耳朵說明了它們生前的種族—血精靈
「女妖!」
瓦里薩瑪斯驚呼著,他忽然感到有些絕望,如果這些可以擾亂心智的家伙留著這里,那麼他原本制定的計劃將付之東流。
「你的末日已經到了,阿爾薩斯,為你的罪惡付出應有的代價,並且等待著被遺忘者憤怒的審判吧。」
這一夜,希爾瓦娜斯征討阿爾薩斯的軍隊全部集結完畢,時隔不久,擁有著食尸鬼,憎惡,以及女妖的亡靈大軍將出征諾森德。
當雪狼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我覺得事情變得不再那麼復雜。
我們陷于苦戰,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對方過于強大,奈辛瓦里那個糟老頭已經無計可施,而風要的身體卻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成為了對方戲弄的工具,如此糟糕的戰局從來沒有發生過,起碼對于已經筋疲力盡的我來說,對付這樣的場面遠遠超出我的能力之外。
不過自從雪狼和另一個素未謀面的女牛頭人出現之後,我看到了一絲希望。最基本,我們的人數已經大大的超過了對方。
我,奈辛瓦里,雪狼,女牛頭人,甚至再加上沉睡中的花圈,五人對付兩人,看來獲得勝利已經輕而易舉。
「哎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極地雪狼呀。」那個叫做閻的潛行者把匕首從奈辛瓦里的脖子上拿了下來,然後慢悠悠的向雪狼走過去。
「看來,斷刃公會的人也喜歡欺負弱者呀?」雪狼與閻對視著。
「與公會沒有關系,完全是我們的個人興趣。」閻冷冷的說。
「干嘛和他們廢話,不就是多了幾個玩偶而已嗎?」附在風游體內的女血精靈顯然對突然加入戰斗的兩個人頗有不滿,氣焰囂張的說。
這時候,只見雪狼身後的女牛頭人一揮手,一條條植物一樣的觸手從地面冒了出來,然後一眨眼,便將女血精靈的本體牢牢的纏住。
「星火術!」接著,那個牛頭人雙手高高舉起,然後發出刺眼的綠光。
「該死!」閻一聲驚呼,急忙沖向那個正在施法的牛頭人。
「真遺憾,你的對手是我!」就在盜賊的匕首馬上就要刺進牛頭人的胸部時,雪狼射出的一支箭迫使閻改變了進攻方向。
眼看著再一次進攻已經來不及了,閻大聲對著風游的身體喊道。
「快,這一次不是在做游戲!」
一聲震耳欲聾巨響之後,黑黝黝的叢林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嵐!」那個盜賊瘋狂的大喊著。並向女血精靈的位置飛快跑去。
陣陣煙霧散去,女血精靈原來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而那個叫做「嵐」的血精靈則坐在一旁,被空氣中的塵土嗆的不停的咳嗽。
「沒事吧?」閻急忙扶起她,關切的問道。
「走開,蠢貨,我差一點就沒命了。」嵐一把推開他,並出口不遜,顯然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
讓我沒想到的是,剛才威風八面的閻居然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乖乖的低下頭。
這就是女人的力量嗎?可以讓一個強大的人如此低三下四,忍氣吞聲,我不解的望著他們,心里有些鄙視那個盜賊。
「呵呵,冷酷的殺手也有弱點呀?」雪狼哈哈大笑起來,這樣明顯的嘲諷刺激到了閻,他下意識的瞪了雪狼一眼。
「這真不好玩,我要你把他們統統殺光!」那個坐在地上的女血精靈開始發號施令,並雙手不停的拍打地面,一副耍無賴的樣子。
「願意效勞!」听到命令的閻慢慢的轉過身,凶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雪狼和那個德魯伊,與此同時,他從口袋里拿出綠色的液體,並用它們擦拭著兩把匕首。
「看來我們要小心了,這個盜賊準備要動真格的了。」雪狼回過頭,看了身後的那個牛頭人一眼。
「那我們就不要讓他們失望。」牛頭人無奈的說著。
「不過,如果失手把他們殺了,真不知道該怎麼向斷刃的會長交待。」雪狼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如果只是小小的教訓他們一下,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問題吧。」牛頭人笑著說。
「閉嘴!」
女血精靈大聲喊道,或許她從未受到過如此的羞辱,從剛才一系列的言談舉止上來看,那個叫嵐的女血精靈應該是一個富家子弟,或許,還是一位有著貴族血統的皇親國戚。而那個盜賊,則充當著她的打手,為她提供一切可以發泄,娛樂,甚至施暴的對象和目標。
而我,一個從小村子里出生的骨頭人,既沒有顯赫的身世,也沒有強大的本領,自然而然成為了這場戰斗的配角。
事實上,對于這場即將開始的戰斗,我已經成為一名可有可無的觀眾,可是一想到花圈的安危還是未知數時,我壓根就沒有心情來欣賞這一場應該會很精彩的戰斗。
我下意識的往花圈所在的房子望去,發現那里離戰斗的地方還有很長一段的距離,一時間還波及不到,我稍微的松了口氣。
「你對付哪一個?」女德魯伊說。
「我對付那個盜賊吧。」
「好吧,那我們開始吧。」
「真是讓我迫不及待呀!」忽然,那個盜賊飛快的沖了過來,這樣的速度甚至讓我的眼楮都跟不上。
雪狼的黑獅子也不甘示弱,咆哮著迎面沖了出去。這野獸張開滿口的尖牙,似乎打算一口吃掉對方,只可惜盜賊一個急轉身,將那頭勇猛的獅子甩在身後,接著以更加迅捷的速度奔向雪狼。
「真是好身手!」雪狼驚呼一聲,趕緊匆忙的向後跳了一下,有些狼狽的躲過了那個盜賊凌厲的攻勢,可是沒想到,那個盜賊突然在雪狼面前消失,只留下一陣腳步聲,卻不見人在何處。
「糟糕!暗影步!」雪狼急忙回頭,可是為時已晚,那個盜賊已經舉起匕首。
「呵呵,抓到你了。」閻咬著嘴角笑了一下。
「是嗎?」雪狼表情突然一變,隨即跳到一邊。
「冰凍陷阱!」閻剛說完,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了。
我不知道雪狼什麼時候在自己的腳下放置了這個東西,我只知道這個東西當初讓花圈吃盡了苦頭。
「看來是我抓到你了。」雪狼慢慢的舉起了弓,瞄準了閻的頭部。
「沒那麼簡單。」只見閻用力的抖了一下披風,那塊將他困住的冰塊瞬間碎裂成片,還不等雪狼反應過來,閻帶著一身的涼氣又殺到了雪狼的面前。
「看來你想一直和我保持近身的距離,不愧是作戰經驗豐富的盜賊。」雪狼一邊稱贊著,一邊拿出戰斧擋住了攻擊。
「當然,我是不會讓你的索利達爾.群星之怒有用武之地的。」盜賊說完,繼續揮舞著匕首,向雪狼窮追猛砍。
「只可惜你的漏洞太多了。」雪狼突然一伸腿,直接將閻絆倒在地。
由于閻沒有掌握好重心,再加上進攻的力道太猛,結果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的套路我已經看的很清楚了。」雪狼走過去,伸出手,這個舉動讓我和閻都深感意外,看來雪狼真的把這場戰斗當作是一次游戲而已。
「這只是熱身運動。」閻一揮手,把雪狼的手擋開,然後慢慢悠悠的站起來,不過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似乎對剛才的失手耿耿于懷。
「呵呵,好,那就拿出真實本事讓我瞧瞧!」雪狼繼續保持著微笑,似乎對這場游戲饒有興趣。
「會讓你滿意的。」閻開始變得認真起來。
同樣,在不遠的地方,擅長使用法術的兩個人也打得不可開交。
「你這只卑鄙的死牛,趁我玩游戲的時候偷襲我。」嵐一邊調整自己的法術狀態,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佔據別人的身體終究都不是一件好事。」那個神秘的牛頭人始終保持著心平氣和。
說真的,這個牛頭人讓我想起了狐狸,只是在能力上,兩個人不能相提並論。
「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嵐似乎恢復好了法術能量,率先發起了新一輪的攻勢。
那個牛頭人急忙做好防守準備,和雪狼相比,她對這場戰斗的態度更加慎重。
「看起來真是越來越刺激了。」牛頭人嚴密的防守讓嵐興趣大增,她或許也不想輕易的殺死類似于我這樣的小角色,而找到一個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才是她所追求的目標,很明顯,眼前的這個牛頭人讓她很滿意,那種興奮與激動甚至讓她喜形于色。
「刺激往往會讓你失去理智的判斷,例如這場戰斗,你會在其中學到很多,最起碼,你會懂得如何去尊重你的對手。」牛頭人義正言辭的說著,而就在她話音剛落,嵐那凶猛的攻擊如同陣陣滾雷般襲來。
「我說過,別在我的面前用教訓的口氣說話。」嵐在攻擊時,嘴里還在喋喋不休。
「還是差一點,如果速度再快一些的話,估計你已經用心靈震爆擊中我了。」牛頭人說完,一抬手,一道紅色的火光直奔對方而去。
嵐不敢怠慢,急忙閃開身體,那道強烈的紅光擦著她的身體飛馳而過。
「呵呵,你的陽炎術也不賴嘛。」嵐一臉的譏笑。
「這只是逗你玩玩的小把戲,因為你還不具備讓我全力以赴的資格。」說完,那個牛頭人右手往上一舉,手中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
「該死,是日光術。」嵐有點驚慌失措。
「你連我的小把戲都難以應付嗎?看來我對你的期待有些高。」牛頭人繼續帶著嘲笑的語氣說話,如果她想要徹底激怒對方,我想她已經快要達到目的了。文字首發。
果然,嵐發瘋了一樣沖向對方,難道她想要和牛頭人近身搏斗?我心里一驚。
嵐的反常行為也讓牛頭人始料未及,她急忙舉起法杖,硬生生的抗住了嵐的迎頭痛擊。
「別以為你沉默了我的法術,我就一無是處了!」嵐氣急敗壞的吼道。
「看來你還真是一個不服輸的小丫頭。」牛頭人說完,竟然丟掉法杖。「那我就換個方式和你玩玩。」
「難道?」嵐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好奇的睜大了眼楮,這四個人的打斗是我有史以來看到過的最精彩的,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因為這些人的實力遠遠超出的我理解範圍,而扔掉法杖的牛頭人又會給我帶來什麼不一樣的驚喜呢?
我甚至忘記了花圈還在昏迷中,也無暇顧及一直倒在一旁的風游,我讓這場令我眼花繚亂的戰斗深深的吸引住了,或許我體內也有一種向往戰斗的,促使我如此專注于這場貌似毫無意義的戰斗。
「看,好像你的同伴已經招架不住了。」雪狼撥開盜賊的匕首,一把推開他,並向牛頭人那邊望去。
「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盜賊說完,瞬間憑空消失了。
「殺戮盛宴嗎?」
雪狼下意識的繃緊了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