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縣,區區一個小縣城,對于全中國來說,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卻有著與之不相配的繁華,寬闊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人群里的一個青年,穿著校服,是那麼的不起眼,臉上有著淤青,滿臉的落寞,深低著頭,沒有人發現他眼里閃爍的一道道令人膽寒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實質,如果有人看見的話,第一印象便覺得這個青年冷酷無情。
「張凡。」有人在背後叫那個剛剛被人群毆的高中生,但這個青年卻回過了頭,顯然他便是張凡。
有誰能想到,張凡在短短一會兒,就由剛才的軟弱無能,變成現在的冷酷無情,雖然只是表面,但其氣質前後差別如此之大,讓人無法想象。
‘是張鋒’,張凡回頭看到的,是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正微笑的看著他。
‘他找我干什麼?’張凡不知道原因,雖然張鋒之前曾幫過他。
「張凡,我們談談。」張鋒走上前。語氣僵硬,不容拒絕。
’果然,’心智過人的張凡心中漸漸明了,‘之前他幫我,一定是有原因的,看來,一會就能知曉了吧。’「好。」張凡滿口答應,也不得不答應。
听得張凡同意後,張鋒手一招,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在兩人身邊停下,上車,一路無話。
兩人都在沉思,張鋒在想,一會如何將心中的話說給張凡,而張凡卻在感嘆轎車的舒適和豪華,畢竟是第一次坐,有些事情在所難免。
張鋒時刻在注意著張凡,見張凡一副輕松的樣子,並且一個為什麼也沒有問,不禁在心中感嘆張凡的穩重。
如果張鋒知道此時張凡心中所想,不知會是何感受,大概會不顧飛速行駛的轎車,一腳將張凡給踹下車吧。
閃亮的霓虹燈在車窗外飛逝而過,時間不長,到達目的地,兩人下車,展現在張凡面前的,是一幢獨立的豪華別墅,在張鋒的帶領下,張凡參觀了整棟別墅,不禁深深為別墅的豪華而震撼,最後,張鋒和張凡在一個大廳終止了此次的參觀。
「這是我家。」張鋒張開雙臂,原地旋轉一周,面對著張凡,平靜地開口,「感覺怎麼樣?」
「豪華,十分的豪華。」張凡誠實地回答,抬頭看著周圍的一切,回想這一路參觀所看到的,再用自己家的兩間大瓦房作對比,張凡感到深深的自卑。同時有著強烈的不甘,‘憑什麼自己生來就沒有擁有這一切,憑什麼’,張凡在心底向上天不停向著這一個問題,卻始終沒有答案。
為了面子,張凡接著面無表情地說道︰「但那又怎麼樣,這一切又不是我的,即使它再豪華,也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張凡顯然不願再談起房孑這個活題,連忙說道︰「你大老遠地把我拉過來,不會只是向我炫耀你家的房子吧?」
「怎麼,沉不住氣了?」張鋒微笑著看向張凡。
在張鋒的注視下,張凡沉默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張鋒就這麼看著張凡,張凡依舊保持著沉默,四分鐘,五分鐘,六分鐘過去了,一切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兩人猶如雕塑般對立著,始終知一,直到永遠。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夕陽西落,黑暗籠罩大地,光明被黑暗所覆蓋,大廳里,一聲嘆息打破了已久的沉默,「唉,你贏了。」
張鋒在這場沉默的對抗中敗北,輸給了張凡,「你就不想說些什麼嗎?」
「天黑了,我要趕快回家,不然我父母該著急了。」張凡準備離開。
「你,,,,,」張鋒顯然被這樣的回答刺激的說不出話來了。
「你給我站住,你難道就不為這一切感到疑惑嗎?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出頭嗎?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在你第二次被黃毛那伙人欺負時我為什麼沒有出現嗎?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大老遠把你拉到我家的原因嗎?」張鋒有些憤怒了,同時也有些無奈,畢竟自己輸給了張凡。
「我很疑惑,我很想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張凡依舊站在原地,平靜的開口,「我知道,如果我問了,你肯定會告訴我,但我想,就算我不問,你也一定會說,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
「你憑什麼這樣認為?」張鋒有些疑惑了。
「因為是你先找我的,而且你還把我帶到了這里,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張凡依舊平靜的開口。
「好,很好,非常好。你,沒有讓我失望,至少在智力這方面。」張鋒有些欣慰的開口。
「天已經黑了,我爸媽現在一定很擔心我,我要趕快回家,有什麼事能以後再說嗎?」張凡有些著急了,畢竟他還是個學生。
「你今天晚上不用離開了,我要和你好好談一談。」一直關注張凡的張鋒注意到,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張凡身體顫抖了一下,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被他看到了,在膽色這方面,在心中不禁對張凡有些微微的失望,將失望強壓心底,接著說道︰「我已經讓人告訴你的父母,今晚你住在同學家里,所以你不用擔心。並且有一點你放心,我只是想和你談一談,不會傷害你,否則我就不會把你帶到這里了。好了,說正事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需要我的幫助,你沒搞錯吧?」張凡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我一個鄉下小子,能幫你什麼忙?你找錯人了。」
「不,我沒找錯人,就是你,你,能幫我的忙。」張鋒的回答很堅定。
「你為什麼認為我能幫你,並且我想問一下,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簡單跟你說吧,我爸有個朋友,是個算命的。」接下來說的話,張鋒有些無奈,「在我出生的時候,他曾為我算過一卦,說我是什麼天生將相,位極人臣,將來在事業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這一切的前提,取決于那‘一人’,如果沒有那‘一人’,我不僅將一事無成,並且有殺身之禍。」
「哈哈。」張凡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很可笑,對吧?」張鋒同樣笑著道,「可是張凡,你知道嗎,對于這一卦,我爸相信了,並且堅信不疑,在我懂事後,同樣相信了這一卦,同樣堅信不疑。」不等張凡發出疑問,張鋒又接著說道,「沒有為什麼,就是相信,沒有絲毫的質疑。」
「你說的那‘一人’不會就是我吧?」張凡瞪大眼楮嘗試著詢問道。
在張凡的注視下,張鋒沉重的點了點頭。
「可…………」
「不要問為什麼。」張凡的話剛出口就被打斷,「你是‘者’,對吧?」
「你怎麼知道?」張凡的這句話月兌口而出,身體劇烈顫抖,心中最大的秘密被人知曉,恐怕誰都不會好受。
「你不用害怕,我是你身邊的二人之一,那個算命的說我是‘天之戰者’,為天而戰,為‘者’而戰。」
听到張鋒把話說完,張凡長長的松了口氣,隨後又問道︰「你說你是我身邊的二人之一,那另一個人又是誰?還有,那個算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鋒隨口說道︰「另一個人被稱為‘輔天者’,輔佐‘’,征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