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張凡面臨著選擇;之後,兩大幫會面臨著選擇。
之前,張凡選擇了站著;之後,兩大幫會該怎樣抉擇呢?
「我們走。」毒蛇幫張晨首先開口,並立即和張凱帶領手下小弟離開。雖然周圍有著全校學生在觀看。
張晨做的這個決定,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連張凡也不禁暗暗佩服。
「今後,他若不能為我所用,就絕不能留給他人。」這是張凡,在心里做的決定。
毒蛇幫走了,學生會的所有人,依然站在原地,他們的老大,仍舊低頭沉思,在做著選擇。許久,沒有結果。
「張凡,你別以為………額,人呢?」當孫浩磨磨唧唧的做出選擇時,抬起頭卻發現,張凡,不見了。
「浩哥,張凡他們已經走了,那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孫浩身邊的一個小弟小心翼翼的開口,急于想離開。周圍有著數以千計的學生,站在這里的時間越長,越丟人。
但顯然,孫浩並不知道這個。想必,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知道吧。
「凡哥,我叫王超。鋒哥收到消息,兩大幫會要對你動手,但他有要事纏身,走不開。所以命我趕來幫助凡哥。」在教學樓頂,張凡和剛才幫他的那個人站在一起。
「哦,謝謝兄弟了。不然的話,今天我可真要橫著從學校出去了,對了,鋒哥遇到什麼事了?」危機過後的張凡,再次想起了張鋒。
「凡哥,鋒哥的事,在這里不方便說。這樣吧,你先去上課,放學後我來接你,見了鋒哥後你自己問他,你看好不好。」
「好吧。」張凡答應了。
王超走了,張凡獨自一人站在那里,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從心底里尊敬我這個老大,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快上課了,張凡向教室走去,剛進教室門,便有人迎了上來。
「凡哥,佩服,佩服啊。」
「是啊,凡哥,今天你真是讓兄弟們大開眼界啊。」
「實在是沒想到,我們凡哥竟然敢單刀赴會,獨自一人抗衡校園兩大幫派。」
「對,就凡哥這份膽色,就足以令兄弟們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凡哥,,,,,」
「凡哥,,,,,」
「凡哥,,,,」眾人七嘴八舌的阿諛奉承,卻沒有在張凡心中激起一絲的波瀾,他早已看清眾人的真面目。
對于這些人,有福可同享,有難卻不可同當;不可輕信,不可重用,不可共患難。
沒有看他們一眼,徑自走過。
張凡,不願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做回自己的座位,等待上課。
「咚。」
教室的門被人撞開,「凡哥。」
「王超。」張凡瞬間便看清來的人是誰,「他怎麼又回來了?」
「凡哥。」王超沖到張凡面前,「凡哥,鋒哥請你立刻過去一趟,他要見你。」
「現在嗎?」張凡有些為難,馬上就要上課了。
「對,就是現在。鋒哥很著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王超沒等張凡發問就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張凡听了立馬站起身向外走去,王超緊隨其後。
「凡哥,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我們現在直接去校門口,車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張鋒顯然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張鋒竟然這麼著急?」張凡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到達校門口,上車,一路無話。
不一會兒,到達目的地,上次張鋒帶張凡所去的別墅。
「凡哥,鋒哥在大廳等你,他讓你一個人進去。」王超看向張凡。
「好。」張凡顧不上多說,立刻走進別墅。
張凡記憶力很好,上次走過的路,依然清楚的記在腦中,輕車熟路地走進大廳,大廳中間,有個人席地而坐。
「張鋒。」張凡走上前去。
「張凡。」張鋒站起身來,看著張凡,沒有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著急的把我找來。」張凡問道。
「我可以為我母親報仇了。」張鋒的聲音有些低沉。「什麼意思?」張凡有些模不著頭腦。
「我跟你說的那個算命的出現了。」
「就是你說的那個告訴你一切的那個人?」張凡有些不敢相信。
「對,就是他。而且,現在的他身受重傷,我要殺他易如反掌。」
「他現在在哪兒?」張凡問道。「就在這棟別墅里。」張鋒給出了另張凡更加驚訝的回答。
「怎麼會?」張凡有些不信。
「中午放學後,我爸要我臨時請假去辦些事,返回途中,我收到一條短信,要我來這里。可我竟然查不到發信人是誰,于是我便趕到這里看看。
沒想到,我剛趕到這里,就看到一個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別墅門口。我走近,一眼便認出了他。」張鋒解釋道。
「與此同時,我收到消息,兩大幫會要對你不利,我趕緊派人過去給你解圍。」
「那你又找我來干什麼?」張凡開口。
「本來我想直接弄死他,為我母親報仇。可沒想到,我剛要動手,他竟然開口說話了。他傷的太重,說的模糊不清,我只依稀听見「者」三個字,他就昏過去了。
我猜他是要見你,無奈只好讓人先給他治傷,等他見了你之後,再把他殺了。」
「剛剛你才讓人通知我,中間應該還發生了一些事吧?」張凡推測道。
「對。」
張鋒看向張凡的眼神有些贊賞,「確實發生了一些事。」
張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傾听。
「就在給他治傷的時候,不知從哪里飛來一顆子彈,正中他的胸口。」
「他死了?」張凡猜測。
「沒有。」張鋒否定。
「他穿了防彈衣?」
「沒有。要殺他的人用的是重狙,子彈是鋼芯穿甲彈,任何防彈衣都擋不住這樣的一槍。」張鋒顯然對武器方面很有研究。
「那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對于這個關鍵的問題,張凡卻沒有問。
張鋒看了張凡一眼,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張凡,「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
張凡看到的,是一張不知什麼材料做的薄片,純黑色,巴掌大小,非常的薄,像一張紙一樣。
「難道就是這個擋住了子彈?」
「對。」
「你開玩笑吧?怎麼可能?」張凡完全不相信它能擋住子彈。
「這是事實。」張鋒回答,「你仔細看一下,在薄片的中心,你發現了什麼?」
「一個白點,非常不明顯。」張凡驚呼。
「是子彈留下的。重狙,配上鋼芯穿甲彈,連鋼板都能打穿,卻只能在這張薄片上留下一個不清晰的白點,可以想象,這張薄片的硬度,是多麼的可怕。」張鋒感嘆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他現在怎麼樣了?」張凡問道。
「重傷垂危,正在搶救,那張薄片雖然擋住了子彈,但那沖擊力卻將他胸前的肋骨全部震斷,有一個骨頭碎片刺進了他的氣管。
他運氣也算好,那麼大的沖擊力,心髒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但除了這,他身上還有十幾處刀傷,深可見骨。」
「對了,你剛才說他就在這里,難道他在這棟別墅里搶救?他應該去醫院。」張凡著急了。
「張凡,你過于擔心了。」張鋒很淡定,「你雖然來過這里,但對這里卻一點兒也不了解。
在這里,有著十分齊全的醫療設備,只要請來醫生,這里就相當于一個醫院。」
「你在自己家里放這些東西干什麼?」張凡很好奇。
「秘密。」張鋒裝出一副很神秘的樣子,「暫時無可奉告,等有機會了,我再告訴你。」
「唉。」
張鋒嘆了口氣,「給自己的殺母仇人治傷,真是一個艱難的抉擇啊。」
「鋒哥。」有人到來,打斷了兩人的交談,「手術完成,很成功,那個人醒了。」
「怎麼可能?」張鋒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