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雲根本不需要問這些人到底怎麼得罪了洛冰,因為洛冰是他師姐,還是他兄弟喜歡的女人,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了。
她被人欺負了,那麼那些人就是該死,不單單是他們該死,連他們全家上下都該死。
為了避免狗血的某某後人將來奇遇後找自己等人報仇,斬草除根是必須的。
別說什麼不怕報仇,什麼斬草除根是弱者的行為。
那都是狗屎!
就算你不怕,你的家人呢?你的朋友呢?你就敢保證那些人之中不會有哪一個哪天運氣爆棚突然得了奇遇?
別小看仇恨,仇恨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去除掉。
歷史上不止一次的出現過兒子為父報仇,女兒為父報仇這樣的事情,往往都是因為對方下手的時候優柔寡斷,沒有徹底的進行斬草除根,結果下場呢?
他們都死了,不單單他們死了,連他們的家人朋友也死了,因為對方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
這個世界,奉行的是赤.luo.luo.的叢林法則,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本質,而且不需要隱藏在暗地里。這里沒有法律,也沒有人有那麼能力定制出法律來約束他們這些強大的武者。
死亡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發生著,每時每刻都有無數人死去,同樣的也有無數人出生。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白展雲已經適應了它,從他父親和大哥被殺的那天起,他就發誓一定要擁有足以保護家人的力量。
說起來他自己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斬草除根的例子嘛,想必殺了他父親和大哥的那些人要是知道這世界上還存在著他這麼一個時刻惦記著殺了他們報仇的人的話,恐怕連睡覺都睡不安穩了吧?
白展雲不想睡不安穩,所以有些事情即便看起來十分殘忍,但依舊要去做。
「有時候,很多的選擇放在我們面前,但我們偏偏只選擇那一條死路。」白展雲低頭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陸老爺,「你說呢,陸老爺?」
陸老爺面如死灰地看著他,耳中听著一聲聲或遠或近的慘叫聲,他的心在滴血。
「你不得好死!」他恨聲怒罵著。
白展雲笑著搖搖頭,說道︰「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算會,你也看不到那一天了。」
‘啪~!’
血光迸濺……
半個時辰後,一行三人離開了陸家,從此盧華城又少了一戶欺行霸市的人家,倒是得到了不少盧華城居民的稱贊。
當然,這一切白展雲他們是不會知道的了,因為他們第二天就啟程離開了盧華城。
……
七月十四,這一天是民間俗稱的鬼節,是陰間鬼門關大開的日子。
這一天的天氣顯得陰沉沉的,濃厚的烏雲籠罩在天華城上空,昨夜的一場雨讓早上的空氣顯得特別的清新,天華城的居民早早的離開了家,對于陰郁的天氣似乎並不怎麼在意,整個天華城依舊顯得熱鬧非凡。
城西,這里是天華城一些大戶人家的府邸所在的區域,住在這里的哪一個不是響當當的人物,隨便出去一個,那都是在天華城數一數二的頭面人物。
在一大片府邸的最里頭,是一片佔地將近十平方公里的府邸,府邸的大門足足有四丈寬,上面懸掛著金漆匾額,上書‘夏府’二字。
夏家,天華城數一數二的豪門大戶,夏家家主是天華城三大高手之一,在整個天華城沒人敢不給他面子。
但此時此刻,這位夏家家主卻是一臉狼狽的跪倒在地上,雙手被人綁住了背在身後,脖子上駕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
與他同樣的待遇的,還有夏家上上下下的老老少少,一共三十口人,至于那些夏家的護衛僕人,卻是早已一命嗚呼了。
夏家正廳前的院子里,一名白衣青年正漫步其中,時不時地微笑顧盼,眼中帶著絲絲追憶之色。
「十八年了,這里很多地方都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青年微笑開口,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對人傾訴。
「十八年前,我鄭家一家二十七口人,只有我一人活了下來,當年我才歲。」
青年踱步到夏家家主面前,低頭看著他。
「你夏家是後來的,恐怕沒听說過這些吧?」他說道。
夏家家主此刻滿心的驚恐,原本對自己實力很有信心的他,就在一刻鐘前,被眼前這個看上去還沒他兒子大的青年三招擊敗。
如果不是對方無心殺他的話,恐怕根本用不了三招,僅僅一招就夠了。
如此可怕的人物,他夏家到底什麼時候招惹到了對方,這讓他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听到這青年所言,夏家家主的心中頓時一陣明悟。
「原來,你是那個鄭家的遺孤。」他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對方,「但是,我夏家並未得罪過你鄭家,當年你鄭家滅門慘案根本不管我夏家的事啊!」
青年笑著點點頭,無視那夏家家主哀求的眼神,繼續踱步向前,一個個地看向夏家的那些老小。
「當年,我鄭家也是如此這般被人押著,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我母親將我藏在密閣中,我親眼看到家人慘死,卻無力能為。從那一刻起,我就默默的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手仞當年的仇人,讓他們一個個的嘗遍當年我所受過的痛苦。」
豁然,他轉頭看向身旁的一個小孩,那小孩看上去是有八歲的樣子。
「當年,我也如你這般大。」他眼神之中帶著絲絲追憶之色,又似乎滿含了痛苦和癲狂,「曾今我不斷的問自己,為什麼我鄭家要遭此大難?為什麼厄運要降臨在我鄭家?」
「後來我明白了,那是因為我們的拳頭不夠大、不夠硬,所以我們只能當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他看得出神,口中似是呢喃一般地說著。
「幸好,老天還算沒完全瞎掉,十歲那邊,就在我快要餓死街頭的時候,我遇到了我師傅,他救了我,給我吃,教我本事,讓我擁有了如今的力量。」
「今天……」他猛地轉頭看向夏家主那邊,「我又回到了這里,但物是人非,鄭家以不再是鄭家了,我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回不去了。」
青年那凌厲的眼神,讓夏家家主的心髒猛的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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