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端
偶一日,落日熔金,雲暮合壁。院落的海棠開滿了粉色的傷,黃昏。良久,殘風一路南來。輕輕拂過藤花架,轉個彎。繞過發稍,留戀不語,卻是滿身疼痛。
還記得那年的紫色風焰,開滿了天邊。不久前又在原地盛開,我無法仰望。單調的黑白遠上天空,將人影扭曲。偶爾的寂靜也被歡呼給打斷。我討厭這種繁華,因為是你將我從寂寞中領出,給了我短暫的熱鬧,卻在我將要開心時獨自拋下我。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不會感覺到獨自走在大街上而感到節節不入。我這輩子本是屬于孤單,是你讓我的信念而動搖。我無法忍耐,這寂寞的無言吞噬。
將手中的日記本放在一邊,輕輕的嘆了聲氣。
躺在床上的老媽依舊還是那麼憔悴,半年前一次意外的車禍竟然讓原本就讓十分緊迫的家庭變的更加的困難。
「爸,你在哪里?」
看著書桌上的照片,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三歲那年父親因為種種原因離開這個家庭,而這一走便是十六年!這麼多年來,他甚至連這個家都沒有回過。他還記得這個家嗎?還會記得她這個女兒嗎?而那些有關他的寥寥事跡,也只是從媽的口中听到過一些。
「曉曉,今天下午你不是要去上班嗎?第一次上班快點,別遲到了!」
躺在床上的老媽看著一旁的鬧鐘,小聲的提醒著。
「恩,我知道了!」
偷偷抹去了眼角的一絲紅澀,飛也似的跑出了門外。窗外的百靈輕輕鳴唱著,泛黃的梧桐悄悄的灑下一地落葉。
按著地址,走到了自己即將工作的地方。
輕輕的按了一下門鈴,接下來便是靜靜的等待。只听見屋里便傳來咚咚的下樓聲,房門被打開,一個睡眼蒙松的大男孩盯著一頭亂發死死的盯著。
「我……」
「干什麼?你找誰?」
「我是來當佣人的……」
的小手都快被捏紅了,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證件給遞上去了。男孩隨意的接過證件瞅了一眼,接著又看了幾眼,眼神很是奇怪。
「怎麼了?我的打扮很怪嗎?」
郁悶的看了一下自身的打扮,正準備去問對方。可是卻看見他因為得意而的揚起嘴角,還沒有反應過來,送出去的東西頓時又被塞了回來。
「對不起,我家不需要保姆!」
砰!
還沒有來得及解釋,門就被重重的關上了,留下干瞪眼的不知所措。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在電話里都說好了嗎?怎麼現在又反悔了!無意中看見門牌上刻著的69號,頓時呆住了。原來走錯門了!尷尬的吐了吐舌頭,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丑。
叮咚!
跑到96號的門前,輕輕的按了一下門鈴。
「誰啊?沒人在家!」
二樓上徑直的傳來一聲懶的應答!真是的,你睜著眼說瞎話啊!既然沒有人答應,你說什麼話啊?壓下了一肚子的火,再次按了一下門鈴。
「我是來應聘佣人的,您能開開門嗎?」
「我把鑰匙丟下來,你自己開門進來吧!」
自己開門?抬頭望去。頓時二樓的窗子轟然一下被打開,一串鑰匙從天而降!
「哎呦!」
鑰匙不偏不移的砸到了的腦袋,腦門上頓時生出了一個大包。順著落地的聲音看過去,頓時愣住了。這與其說是鑰匙,還不如說是凶器好了。小小的鎖扣上竟然掛滿了大大小小的鑰匙,隨意的掂量了一下好歹也有四五斤吧。
頓時生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自己是不是應該帶著鑰匙逃跑,然後趁著夜黑人靜的時候把他家的保險箱也給帶走。
苦笑了一下,輕輕的模了一下腦袋,頓時疼的她一個哆嗦。
「喀嚓!」
門剛被打開,屋子里就迎面撲來一陣惡臭。遠遠的望過去,竟是滿地狼藉。襪子、衣服、丟的滿地都是,垃圾桶里還有不知道多少天沒有倒的剩菜。這間屋子的主人居然還養著一些奇怪的寵物,隨意踢開一件衣服就能發現四五只蟑螂!
「真懶!」
皺起眉頭,忍著尖叫的沖動。捏著鼻子躲過一地的地雷,終于安然無恙的上到了二樓。
叩叩!
「我能不能進來?」
出于禮貌的行為,還是先問了一聲。如果是平時早就一腳把門給踹了開來,擰起里面的人就一頓狂扁。不過很是好奇呢,臥室會是什麼樣的呢?那麼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人能在這麼極限的環境下生存,難道也是小強嗎?
「恩!」
听見了應答,徑直將門給推了開來。很是意外,臥室內竟然不像一樓那樣。兩排滿滿的書架佔了一邊,一張雙人床靠在落地窗的旁邊,床下擺的那是游戲機麼?沒有見過!紫色的窗簾輕輕的舞動著,可是屋里的人在哪?剛才明明有人出聲了啊!
「你進來了啊,把我衣服拿給我!」
被子下伸出一只腦袋,睜著懵松的眼楮指著一旁的衣櫥霸道的說著。
切!一來就指派我干活,皺著鼻子打開那只幾乎佔了四分之一的衣櫃。
「咳咳!」
衣櫃打開倒是沒有發現一件衣服,撲面而來的灰塵頓時把她給嗆著了。輕輕的模了一下衣櫃里厚厚的一層灰,這要多久不打掃才能做出這樣的效果啊!頓時覺得一陣頭疼,我就是要在這樣環境下工作嗎?
「不好意思,衣櫃里面已經沒有衣服了!」
「不是吧,我記得上個月還有兩件呢!」
床上的腦袋瞪了一眼,再次把頭蒙進了被子里。上個月還有兩件?這不是意味著他連續一個月都沒有換過幾次衣服了嗎!想到這里差點沒有吐出來!樓下那足足百余件的衣服是不是兩三年前穿的?
「去樓下找找,找件干淨的給我吧!」
「不好意思,樓下的衣服沒有干淨了。都髒的發臭了!」
面帶笑容卻是咬著牙說,恨不得一腳把他從床上給踹下來,那該死而一樓她寧願死也不想下去。
「唉,知道了!真煩人!」
腦袋男猛的鑽出被子里,猛的推開一扇落地床。
「喂,哥們!我沒衣服了,能不能拿兩件給我!」
難道他還沒有睡醒嗎,對誰喊呢?會有人答應他才怪呢!癟了癟嘴巴,向外看去。窗外也是如同這棟一般豪華的房子,瑩然也是剛才自己走錯門的那一家。
「你又找我要衣服,我只剩下一件了!給了你我就沒有得穿了!」
什麼什麼
愣住了,她原本以為這種人世上絕對獨一無二,沒有想到對門的那家也是一樣。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別扯了,上個月去你家的時候你還有四件衣服呢,丟一件給我!我家的保姆來了,到時候讓她洗干淨給你送過去!」
開玩笑!
瞪大了眼楮,說起來做保姆就是做牛做馬,但是你別真的把我當做牛馬來使喚吧!
「好,我知道了。讓你家保姆過來拿吧,我還想睡個美容覺呢!」
現在幾點了還要睡回頭覺!都下午三點了,這樣一天到晚睡著不累嗎!
「喂,那個誰。你到對面去拿一件衣服來,記住要全套的!」
腦袋男瞅了一眼,慵懶的手指指著對面的屋子。看見屁顛屁顛的跑下樓去,再次將大頭縮回了被子里。
「該死的富二代,難道我要在這里個地獄里揮霍我的青春嗎?」
叩叩
「有人在嗎?我是對面的……佣人,是來拿衣服的!」
沒人答應呢,難道他真的去睡美容覺了。門是虛掩著的,輕輕推了一下便被打開。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樓里還是一樣的滿地狼藉。
「我進來了啊!」
出于禮貌,再次喊了一聲。面對于環境不差于對面的那間屋子,的確很是頭疼呢。越過重重障礙,跑到了二樓。
二樓的臥室依舊是虛掩著的,再次輕輕的敲了兩下。
「您好,我是來拿衣服的,現在方不方便進來?」
听見里面小聲的應了一下,隨即推門進去了。
「啊!誰讓你進來的!」
一個**男正穿著衣服,而這一幕正不巧的讓看見了。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來,對方居然喊了出來。
砰
重重的把門關上,的大聲的喘著氣。胸膛中的那顆心髒不停的亂撞著,一張雪白干淨的臉也因為剛才香艷的那幕羞得通紅。
「你剛才不是答應了嗎?」
「誰答應你了?我是讓你別進來!」
房里的**男辯解著,將門打開一條小縫丟出一套衣服出來。撿起地上的衣服飛也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