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不哭
每當對自己說要忘記時,都是忍著痛。自己早是遍體鱗傷,卻還要假裝堅強的說︰「寶貝不哭」。
兒時的波板糖映在水面,疼痛難忍。漣漪散開,色彩破碎,遠去分飛。
今年的葉特別的綠,是我們的淚染透了她嗎?
昨日的枯枝仿佛還在眼前,今日卻翠的發綠,映在心間疼痛難忍。
今年的蟬特別的靜,是我們的傷刺透了她嗎?
我們早早的坐在三葉扇的下面,揮汗做題。蟬卻看著我們蛻變。
今年的夏特別寒,是我們的悲感染了她嗎?
她一直保留自己的熱情,不肯把寂寞蒸發,躲開沒有你的日子。
我們是糖甜到哀傷。——此生落落
端木成飛一臉沮喪的蹲在看守所里,本來想打電話讓高律師來保釋自己。但是之前在林氏集團爭斗的時候,手機都被那些保安搜走了。由于是深夜的緣故,好像王治平也不在這里。要是被那個家伙看見了,他肯定會嘲笑自己的吧。想他一個端木集團的總裁,居然會兩度入獄。這一次還是被自己的好兄弟送進來的!想到這里,端木成飛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我真是瞎了眼!」
蘇曉曉現在會怎樣呢?端木成飛靠著冰冷的柵欄,望著靠上的手銬。惡惡的咽了一口口水,她應該會沒有事情吧。怎麼說認識林楚峰這麼多年,他的性格自己還是了解一些的。如果蘇曉曉不觸到他的底線的話,林楚峰應該不會把她怎麼樣的。望了望手表,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看守所里的人都睡覺了,看來今晚真的要在這里過夜了。如果聯系不到外面的人的話,自己真的要在這里待足十五天了。一旦自己十五天不出現在公司里面,那麼這件事情鐵定會被那個老男人知道的話,那麼自己一直等待的機會將會損失!
「端木少爺,有人來保釋你了!」
就在端木成飛已經失望至極的時候,一個看守人員走了過來。端木成飛一愣,知道他在這里的除了林楚峰、蘇曉曉還有那個唐玉嬌還有誰?可是林楚峰和唐玉嬌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應該會來保釋自己吧。可是蘇曉曉她呢,她知道也沒有用。她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辦法去保釋他。難道是蘇曉曉求了王治平?
端木成飛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真的是王治平那麼他寧願在這里呆上十五天。噠噠的高跟鞋在寂靜的走廊上響了起來,是兩個人!端木成飛一愣,難道除了蘇曉曉另外一個女人是誰?端木成飛抱著鐵欄桿努力的伸著腦袋去望著。
「林楚峰他怎麼會把端木成飛送到看守所里去?你不是騙我吧!如果是假的,我絕對饒不了你!」
是柳清清!端木成飛一笑,看來蘇曉曉還真是能了解自己的心思。如果她打電話給王治平的話,自己的面子上鐵定過不去。但是柳清清的話,雖然也有一點不好意思,但至少不會比見到王治平還要難堪吧。
「不會的,我絕對沒有騙你。這麼晚了打電話把你喊起來,真是不好意思。」
蘇曉曉也是委屈至極,回到了錦瑟花園她可是翻遍了端木成飛的房間才找到柳清清的電話號碼。誰知道對方一听到是自己的聲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就掛了電話。蘇曉曉一連打了十幾次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當時她也想到了去向王治平求助,可是她一想到這兩個男人一見面就吹胡子瞪眼頓時就焉了。到時候他要是看見王治平的話,肯定非但不會感謝自己,還會罵自己吧。
「真的?」
柳清清一滯,疑惑的看向唯唯諾諾的蘇曉曉。的確,她的表情不像在騙自己。可是為什麼林楚峰會這麼做?他根本沒有理由,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柳清清這麼想也無非是錯的。要說女人喜歡吃醋吧,其實相比之較下來男人更容易吃醋。而且男人的妒火不爆發還好,一爆發比女人來的更加激烈。
「恩,絕對沒有騙你。我發誓!」
蘇曉曉趕緊舉起右手,還未開口就被柳清清攔了下來。柳清清心中也是一暖,如果是真的話,那麼蘇曉曉也是不錯的。對她的敵意其實也是來自端木成飛,要不是端木成飛那麼的寵她自己也不會那麼的對待她吧。心中隱然有了愧疚,默默的搖了搖頭。慌忙從隨身攜帶的皮包中掏出鏡子,一邊趕路一邊補妝。
「果真是的!」
端木成飛听見了兩人的話,心中默默的樂了起來。蘇曉曉這丫頭還真不笨呢,該知道什麼事情該怎麼做。
「喂,清清,曉曉!我在這里!」
端木成飛慌著把手探出欄桿之外,不停的揮著。那架勢足像是闊別已久的夫妻,淚眼相望。柳清清听見了端木成飛的呼聲,邁著寬大的步子跑了過去。蘇曉曉也隨後跟了過去,噠噠的高跟鞋聲一波接著一波。
「好了,她們保釋來保釋你了,你可以走了!」
看守的人員打開房門,把端木成飛放了出來,順便解開了手銬。一邊開著,還一邊小聲的嘀咕著。
「你這個小白臉不學好,深夜去闖人家林氏集團搗亂。被人扭動來了,沒有想到還有兩個女人來保釋你!吃軟飯的,能有什麼出息?」
「你說什麼?你說誰吃軟飯的?人家端木成飛可是端木集團的總裁,從他手指縫露出來的錢都夠你養活一家老小好幾輩子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察,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說人家吃軟飯的!」
柳清清一听那人這麼一說就心里冒火,頓時毫不放松的一串話把他壓得開不了口。端木成飛本來心情就不好,本來也想狠狠的揍他幾下。不過柳清清這麼一說頓時也解了氣,毫不顧忌的大笑了幾聲。
「算了,走吧。你和別人說這些干什麼?現在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端木成飛隨意的擺了擺手,這個看守所他不知道進了多少次。現在看見這里的人都覺得煩,估計他們也是一樣吧。還是趕緊滾蛋吧!
深夜的街仍是如此寂寥,蘇曉曉跟在兩人的身後。昏暗的燈光將端木成飛的影子拉長,隱入了蘇曉曉的腳下。一步、兩步,蘇曉曉踩著端木成飛的影子緩緩的走著。兩人的笑聲不時的傳到自己的耳中,他們的笑聲時而爽朗、時而含蓄。但是傳到蘇曉曉的耳中,都是那麼的刺耳。江畔的風輕輕的拂過面頰,已經十月中旬的天漸漸的冷了起來。蘇曉曉攏緊了衣衫,避免寒意的鑽入。
泛黃的拂柳已經枯葉盡落,悄悄的灑滿一地的悲傷。銀色的水華上波紋輕輕泛起,一波接著一波,漣漪散開,無盡的傷痕。咚!
一顆落石打破夜里的寧靜,跳起的水花狠狠的砸了下來。遠去蕩漾花紋,輕輕散開。偶爾路過的行人笑著跑過,他們笑得是如此的快樂。像淡淡的雲,那麼的純潔。
蘇曉曉緊緊的捏住了手心,白皙的手掌上已經布滿汗水。林楚峰的話不停的在腦中回響,她不敢去相信,更不願意去相信。和柳清清相互追逐的端木成飛,他的笑是那麼單純,那麼的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端木成飛已經悄悄的佔據了自己那顆空蕩的心,一絲酸意從心中升起。
蘇曉曉你是喜歡上了他嗎?還是愛上了他?蘇曉曉扣著心窩,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可是無論怎麼掩飾,她都不能去相信自己給出的答案。忍不住顫抖的嬌軀,伴著淚水劃過。蘇曉曉死死的捂住臉,可是仍然止不住淚水的流下。
為什麼你這麼殘忍,是你把我帶出寂寞之中,也是你將我獨自拋在這淒冷的夜!為什麼我剛剛愛上你,卻不得不離開你。我不知道,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愛上你。因為愛你實在太辛苦,那是一種折磨!想著半個月後,就要和和林楚峰舉行的訂婚儀式,蘇曉曉又是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蟬,不知道何時靜了下來。它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個夏天,找不到愛情的他也悄悄的哭了起來。苦的如此傷悲,如此寂寥。
「曉曉,怎麼了?追上來啊!」
端木成飛駐下腳步,緩緩的回過了頭。看見蹲在地上的蘇曉曉連忙跑了過去,發覺到女孩顫抖的身體忍不住的把她摟進了懷中。輕輕的從衣服中掏出一條手帕遞了過去,想了想還是自己幫了蘇曉曉擦去淚水。
「來,寶貝不哭!不管什麼時候都有我在,相信我!」
看著紫色的手帕被浸濕,柳清清無力的癱倒在地。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在這里還要這麼做?你愛的人永遠不會嫁給你,而你不愛你的人卻會嫁給你!事實就是這麼殘酷,現實就是這麼殘忍,你永遠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