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出人命了!」
蘇曉曉猛然驚醒,偌大的心悸讓自己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胸膛那顆心髒仍舊像被夢魘纏住了一般,不能釋放。
「我只是在哪?在家嗎?」
蘇曉曉愣了一下,隨即熟悉的環境讓自己有著莫名其妙的安全感。熟悉的千紙鶴隨風蕩漾,熟悉的風鈴敲打著清脆的聲音。熟悉的拉簾隔開了外面的世界,熟悉的溫暖安慰了蘇曉曉的心。屋里一片寂靜,忽然間靜的讓人有些害怕。掀開被子,看見僅著內衣的自己頓時又把被子裹了起來。
「是夢嗎?」
蘇曉曉使勁的晃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腦袋,有些質疑。為什麼自己會回到家里,母親到哪去了?
叮叮叮
幽雅的風鈴打斷了蘇曉曉的思緒,這是一種久違的平靜。那些事兒就像發生在夢里一樣,端木成飛、林楚峰、乃至她遇見的所有人。包括母親生病的事情都應該是個夢吧!蘇曉曉忽然笑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慵懶的躺回了床上。蘇曉曉你真是笨呢!你只是一個平凡的丫頭,怎麼能夠認識端木成飛他們那種社會的名流,而他們的生活也怎麼會因為你的出現而改變。默默自嘲了幾句,還是自己的床最溫暖。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想了想還是坐了起來,隨手拿起手邊的一張報紙。報紙頭條上斗大印刷體讓蘇曉曉一愣︰婚宴斗毆,局長失手殺人。婚禮變葬禮,端木集團全體哀悼!猛的掀開掛在房屋中間的拉簾,一套潔白的晚禮服出現在蘇曉曉的視線之中!裙角上沾染的鮮血是那麼的刺目,像是無言的傷頓時擴散開來。蘇曉曉無力的坐了下去,房屋中的裂縫帶著進以冬日的憂傷迎面而來,措手不及。
「怎麼可能?明明只是一場夢啊,為什麼會變成真的!」
蘇曉曉已經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忍不住傷痕的她狠狠的抽向自己的臉頰。她不想去相信,這真的是個事實!瘋狂的拍打的自己的臉,狠狠的揪著自己的頭發。
「不要,我不要!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隨後開門的蘇文君看見了這一幕,手中的菜籃子頓時掉在了地上。果蔬灑落一地,破碎的番茄像足了那夜的的鮮紅!蘇文君一看自己女兒瘋狂的模樣,頓時撲了上前,死死的抱住蘇曉曉不住的哭了起來。
「曉曉,求求你不要在這樣了!媽好心痛,不要這樣了。求求你了!」
任何一位母親看見自己的子女這樣的自虐,她們都不會好受。獨自一人將蘇曉曉撫養長大的蘇文君,在此刻也變得異常的脆弱了。她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女兒面臨崩潰,這樣受到傷害的不止是蘇曉曉,還有她蘇文君!
「媽,我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為什麼我總是這麼的命苦,為什麼!我是不是那麼的讓人討厭!」
蘇曉曉緊緊的躲在蘇文君的懷中,不住的抽泣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命運總是這麼的悲劇,讓人忍不住去哭泣。蘇曉曉她並不堅強,看似堅強的外表下隱藏的卻是一顆一觸即碎的心。
「不,沒有人會討厭你。我的女兒最可愛了,沒有人會討厭你。你哭吧,哭出來吧,哭出來可能會好一些!」
蘇文君輕輕撫模著女孩的秀發,因為她剛才的拉扯頭皮上居然出現了一絲血跡。這讓蘇文君很是難受,堅強的忍住淚水不讓她看見。因為她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要做女兒的後盾,做她堅強的臂彎,讓她可以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回到她這片溫暖的避風港!
默默的听著女兒的哭訴,直到現在她都不太敢相信蘇曉曉這些日子名為出差卻實為佣人的日子。她不曾想到那次前來醫院看望自己的男人,居然就是端木集團的少東家。也不敢相信她曾經在三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手下逃生,也不敢相信那夜讓整個婚宴變成葬禮的導火索居然是自己的女兒。可是桌上的報紙,還有衣櫃外掛著白色晚禮服,包括那下面的一絲鮮血也讓她不得不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