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二公子破天荒的第一次沒有再去騷擾梁雅茹,只是站在遠方看上一樣,嘴里嘀咕著什麼……
早上,蘇眉兒和梁雅茹去上學,張偉宸和林雨欣去金鳳大廈上班,身為倉庫保管員的張偉宸,第一次被金鳳的老總李嬌鳳叫到了辦公室。
李嬌鳳的辦公室位于整棟大廈的五樓,辦公室內︰青花地磚,白牆,牆上一張張市地圖,一個豹紋八角沙發,老板椅前是辦公桌,上面放著電腦,還有一盆仙人球,也是這里唯一的植被。
今天李嬌鳳長發隨意飄灑,一身紫色職業裝,灰色抹胸,將兩個**緊緊地裹住,從她坐著的姿態來看,是一條腿敲著,一雙媚眼盯著張偉宸,而張偉宸卻盯著把對快要擠出來的美胸,很**絲的吞著口水。
李嬌鳳沒有說話,張偉宸也不開口,兩人沉默了十分鐘。
李嬌鳳問︰「知道我什麼叫你來嗎?」
張偉宸說︰「感謝我救了金鳳,是不是想給我往高調整下位置?」
李嬌鳳說︰「感謝你是一方面,給你換崗位是另一方面,還有一方面你能猜到吧!」
張偉宸說︰「你是想讓我保護金鳳的安全?」
李嬌鳳說︰「差不多,我身邊只有威子一個可靠的人,但他雙拳難敵四手,你來做我的左右手,你的工資將是原來的一百倍。」
張偉宸問︰「來金鳳我還沒有問過,我現在的工資是多少!」
李嬌鳳說了兩個字。
張偉宸點了點頭,說︰「一百倍就是二十萬,金鳳一個月的收入是多少?」
李嬌鳳說︰「這個不用你操心,那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現在就是你同不同意保護金鳳,做一名金鳳的守護者。」
張偉宸說︰「我是一個正直的人,也是一個愛惜生命的人,不會因為錢而冒生命危險。」
「再加一倍!」李嬌鳳說。
張偉宸看著她的表情,點了點頭說︰「總算找到了一些平衡,不過我不會參加任何幫派的械斗,我只保護金鳳的安全!」
李嬌鳳說︰「成交!」
其實張偉宸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里跟明鏡似的,08年奧運會在北京隆重開幕,舉國一片歡騰,到處張燈結彩,整個北京通亮,但依然有照不到的地方,他有一個戰友叫王雲,進入了黑暗中,並破獲了一場準備到奧運會按炸彈的團伙,立下了一等功,但他本人仿佛變了一個人。
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張偉宸說︰「雲子,這次你給咱們特戰隊長臉了!」
王雲說了一句話,讓張偉宸至今不能忘記,「我殺了兩個人,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女人**上的襁褓嬰兒!」
用黑道上老話,也是經久不衰的話來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張偉宸不是什麼壞人,但卻是一個窮人,他作為一個男人,迫切需要錢,但作為一個軍人,他又不願意做喪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只答應保護金鳳,也就是保護自己飯碗。
高威敲了敲門,看了一眼張偉宸,說︰「外邊有十幾個混子,來找麻煩!」
李嬌鳳問︰「這麼快?」
高威說︰「是大寶的人,但帶頭是一個不認識的愣頭青,點名要找張偉宸!」
「找我?」張偉宸想了想,說︰「我知道是誰了!」
「等一下!」李嬌鳳說︰「威子,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跟著他去!」
張偉宸說︰「不用。他是來找我的,就算有什麼事,我也會保護金鳳的,這是我的職責,請不要破壞這霸氣的氛圍,讓我裝一下又死不了。」
李嬌鳳和高威︰「……」
大廈外邊十幾個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小年輕,長發,光頭,紋身,金項鏈,鐵耳環,鼻釘,有的看起來比張偉宸還小,靠在垃圾桶上,或蹲在地上,唯一一樣的就是,每個人手里掐著半根香煙……
帶頭的正是二公子,二公子穿著一件無袖坎肩,露出他並不明顯的肌肉,這家伙不是一般人的二,在大街上,居然喪心病狂地提著一把斬馬刀,陽光擼出的光芒,射在刀身上,有些晃眼楮。
見張偉宸出來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二公子用刀學著電影中的古惑仔拍打自己的大腿,說︰「原來是個裝b貨,還吹什麼是一個飯店的老板,原來就是一個爛打工仔,跪下今天饒你一命。」
張偉宸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二公子說︰「一個商務會館而已,老子常常在這里吃飯、k歌、把妹,難道他們會為了一個倉庫管理員,得罪我這個給他們送錢的尊貴客人,傻仔!」
一個光頭,二十七八,樣子像這些人的頭,身上紋著一條蛟龍,說︰「二公子,你放心,金鳳那些人已經被我們打怕了,根本不用怕她們。別跟他廢什麼話了,我們收了你的錢,就要為你辦事,先把他打個半死,然後點天燈!」
二公子說︰「既然光頭哥怎麼說了,那大家動手,誰第一個把這小子打趴下,我再給一萬!」
「嘿嘿……」那些流氓听到有錢可賺,慢慢地將張偉宸圍住了,光頭提醒大家,說︰「這小子有兩下子,不要留情!」
「操!」張偉宸背後,一個帶著耳環的小流氓動手了,他從褲管中拔出鋼管,朝著張偉宸後腦砸去。
張偉宸早就發現了他的動機,飛起腳一個後踢,踢在了小流氓的鋼管上,小流氓被自己的鋼管從臉上砸了一下,一道紅色的鋼管印子從額頭到下巴,額頭破了,鼻血嘩嘩直流,蹲在了地上,他打架還能算一個,但遇到張偉宸這種特種兵,他只有被虐的份。
就在張偉宸打耳環小流氓的時候,其他人也紛紛掏出武器,朝著張偉宸的要害地方招呼,這些流氓並沒有系統地學過打架,而張偉宸是專業的,二十秒內,大部分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申吟,他們誰都沒有拿到那一萬塊錢。
「呸呸!」光頭在自己手上唾了兩口,拿出自己的鐵棍,一棍砸向張偉宸,張偉宸看到這個光頭並不像其他人雜亂無章亂打,他在攻擊的時候,也在做出防御,張偉宸兩拳都打在光頭的臂膀上。
五樓落地窗前。
高威說︰「光頭也算大寶手下的一個小頭目,一根鐵棍打傷我們不少兄弟不,不過……」
李嬌鳳說︰「不過他遇到了張偉宸!」
金鳳大廈位于張市的北邊,西邊是西沙河汽車站,過來是張市職業學院,也叫十七中,東邊是第一醫院,所以在旁觀的人有司機、旅客、醫生、護士、病人、老師學生,還有這里吃飯的客人,有人報警悄悄拿出電話報了警。
「咚……當啷……」光頭被丟在了垃圾桶上,背部被圓形的垃圾桶頭摁了一下,躺在那里久久沒有站起來。
放在一般雇主看苗頭不對,早就遛了,但這位可二公子,他雙手抱著斬馬刀,打算和張偉宸拼命,警笛聲到了他們面前響了,車上沖下來二十多個警察,張偉宸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而二公子手持違法的利器,很快被警察制服了。
一個帶著大頂帽的高個警察,看著張偉宸問︰「這些人是你干的?」
張偉宸說︰「不是!」
幾個聞訊趕來的記者,用相機拍著現場,被警察制止了,高個警察,說︰「大家別拍了,幾個小混混鬧事而已!」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張市晚間新聞的記者。」一個拿著話筒,後面跟著攝像機的記者,說︰「光天化日之下,對于這些手持凶器的流氓,我市公安局會做出什麼行動!」
高個警察清了清嗓子,說︰「對于這些膽大妄為小流氓,我們公安局決不姑息,給廣大市民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
「我是優美之聲的記者!」一個手里拿著錄音器的記者,問︰「誰讓把這些小流氓制服的?是哪位優秀的公安干警嗎?可以請他看出來說兩句嗎?」
「這個……」高個子警察,說︰「十分慚愧,我們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或許是金鳳大廈的保安,但至今為止沒有人承認這件事,我們會做詳細的調查!」
一個記者遛到張偉宸的身邊,問道︰「這位先生,剛才你肯定目睹了一切,能不能說一下是哪位市民做的?」
張偉宸說︰「其實我也是剛到,這事情等警察查過之後,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謝謝!」記者開始對著鏡頭,說︰「各位廣大的市民,在我市金鳳大廈門前,十幾個小流氓,持械行凶,被一無名人士制服,但目前沒有人承認這一義行,不知道這個神秘人物為什麼不承認……請大家隨著我們的鏡頭,讓我們再采訪一下在場的市民!」
「大爺您好!」記者微笑著叫了一聲,說︰「您能不能把剛才看到的情況說一遍。」
那個大爺正蹲在金鳳左邊在工商銀行牆根,搖了搖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閨女,我耳朵不好使,大聲點!」
記者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大爺說︰「我也沒有看到是誰打的這些小流氓,但我以五十年的黨齡發誓,打他們的一定是個英雄。」
耳朵不好使的人,說話也特別的大聲,張偉宸听的清清楚楚,他搞不懂這些人為什麼不說是自己,反而包庇自己。
最後在高威的介紹下才知道,原來最近這幾個小流氓在這一片到處欺負人,市民是敢怒不敢言,現在生活在都市中的人,又沒有一個傻子,見張偉宸那麼厲害,也不想招惹他,暗地雖然叫好,但看到了也說自己沒有看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警察進金鳳想找一下攝像頭,但被李嬌鳳拒絕了,說沒有搜查令不讓查,這些警察又不敢硬闖,等到一會兒搜查令來了,進去一看,監視器有一段被人刪掉了。
雖然查不出個結果,但以在金鳳大廈找打人者停留了下來,說不查出這個人,絕對不離開,他們打了電話準備找技術部門的人,來恢復這段被刪掉的視頻。
「大哥,事情辦好了!」停在遠處的一輛黑色捷達,里邊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放下電話,對著司機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