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再次打開了,屠夫被一個那個小高警察推了進來,然後咬著牙罵道︰「該死的變態,大白天跑到洗浴中心看浴女,真是閑的蛋疼,你就好好地在里邊清醒一下吧!」然後他又指著張偉宸說︰「你出來!」
張偉宸嘴角掛著邪邪地笑容,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跟著小高便走了出去,看守所里邊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顯然屠夫把自己怎麼進來的經過跟眾人說了,外邊的看守的小警察快要奔潰了,從進入第二個人開始,每次進去一個人,就會發出笑聲,而且隨著人多,聲音便越來越大,他都有些呆不下去了。
張偉宸跟著這個小高警察,緩緩地進入了一間審問室,里邊坐著三個穿著警服的人,一男兩女,中間是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看樣子怎麼也有四十歲以上,眉毛稀疏,眼色暗沉,手里不停地把玩著四大緊之首,「嘩啦嘩啦」地聲音,在室內不停地響著,抬頭看著進來的張偉宸。
左邊是一個剪著三七頭型的小姑娘,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左右,一張瓜子臉,眼楮不大,但是很漂亮,整張臉上還有些稚女敕的氣息,胸前平淡無奇,手里拿著一支筆,不停地在那里寫寫記記,顯然是一個負責記錄的女警察。
看到右邊這個警察的時候,讓張偉宸眼前一亮,這個女警察有二十五歲左右,頭發很順溜,被扎成馬尾巴,化了點淡妝,素面朝天,同樣是美女,這個女警察給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間有種超越了她年齡的驚人的美麗,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細的修飾過,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象兩把小刷子,亮得讓人覺得刺目的一雙漂亮到心悸的大眼楮,異常的靈動有神。
小高讓張偉宸坐在一個鐵椅子上,然後將手銬打開,將他的手放在椅子上邊的凹槽上,固定好之後,就將他鎖在了椅子上,他便離開了。
「名字?」那個中年警察不動神色,面無表情地問道。
「張偉宸!」張偉宸輕輕揚起嘴角,回答道。
「什麼職業?多大了?家住那里?家里還有誰?」那個美女警察提出一連串的問題。
張偉宸盯著這個美女警察看了看,嘴里輕聲地說道︰「這個警花還真的挺漂亮的!」
「咚!」那個中年警察鐵面無情,站起身來一拍桌子,「他媽的,老實點,要不讓你嘗嘗電擊的味道,回答問題!」
張偉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緩緩說道︰「無業游民,今年剛滿二十二歲,家住中陽,家中只是父母。」
那個記錄的小美女看著張偉宸,眼中露出疑問地神情,小口輕輕一張,但是又合上了,中陽?怎麼自己沒有听過這個地方,難道是一個不出名的小山村名字。
「中陽?這個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不過想不起來在那里听過了!」中年警察默默他油光發亮的頭發,喃喃自言道。
「你們這些小混混,年齡不大,就出來跟大哥,有你後悔的一天的,今天又犯了什麼事?」中年警察坐了下來,厲色地問道。
張偉宸聳了聳肩膀,樣子很委屈,說道︰「剛才我在外邊丟石頭打一條瘋狗,不小心砸破的這里的三塊玻璃!」
「什麼?」中年警察再次站了起來,然後從審案桌走了過來,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原來就是你個小兔崽子,明明就是故意砸我們所里的玻璃,還狡辯說是砸瘋狗,我的頭都被你砸破了!」說著舉起了右手,正要打張偉宸。
「咳咳!」那個漂亮的美女警察假咳了幾聲,甩了一下自己的馬尾辮,然後說道︰「袁所長,我們要秉公執法,不能亂用私刑!」
這個袁所長指著張偉宸,悄聲地說道︰「今天李警官在這里,你等著一會兒我再慢慢收拾你!」然後轉過頭對著那個美女警官笑了笑,「我怎麼會動用私刑呢?這只不過是審案恐嚇方法,我想李警官也應該學過吧!」
那個美女李警官微微笑了笑,頓時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然後說道︰「袁所長說的是,這我確實學過,不過今天局里派我過來,是弄清他們作案的動機,而不是看著您在這里發虎威!」
看見張偉宸如此的囂張,袁林清原本平靜的臉上,又泛起了怒浪,咬牙切齒地喝道︰「你他媽的是不是不知道我袁林清的手段,老實交代你們這次犯罪的真正目的,別等吃了苦頭後悔也來不及了!」
張偉宸嘴角上揚,想要模模自己的鼻尖,卻發現雙手不能動,「就算你是這個所里的頭,但你在老子眼中就是個垃圾,操!」
「你……好、好、好!」袁林清連續說了三個好字,眼中露出不屬于警察有的凶狠,怒目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小高!」
「到!」門外那個小高警察推門進來,然後看著憤怒的所長袁林清,心中不由地一顫,問道︰「袁所,什麼事情?」
「把這個囂張的小子關到特別監獄中,好好招待著,然後帶著下一個嫌疑人過來!」袁林清將‘特別’兩個字咬的非常地重,頭上包著傷口的紗布,愣是又紅了幾分。
「是!」小高警察將那個鐵椅子上邊的枷鎖打開,然後重新為張偉宸戴上手銬,「走!」說著他推了張偉宸一把,但是看到張偉宸看他的眼神,明顯軟了下來,但是嘴上還是那麼的厲害,「別瞪我,對你沒有好處!」
然後他又對著袁林清點頭哈腰,問道︰「袁所,是那級牢房?您看水牢成麼?」
袁林清陰沉地笑了笑,然後說道︰「你看著辦,只要讓他不舒服就可以!」說著他將頭轉到李素琴這邊,看著這個高傲的女子,得意的笑了笑。
李素琴將頭一扭,索性不去看這丑惡的嘴臉,畢竟這是自己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再說多了就是越權了,這樣的罪名,她不願意去承擔,也承擔不起,「國有國法,國法無情。」這是她上警校第一天所上的第一課。
張偉宸看著袁林清,嘴角揚起邪邪的笑容,說道︰「老子又不是殺了人,最多你關押老子48小時,看你他媽的的能玩出什麼花樣!」
「哼,你一會兒就做知道了!」袁林清憤怒地將一根煙拿出,但是看見李素琴的眼神,一轉身打開了背後的鐵門,就走進了里邊。
張偉宸便在這個小高警察帶領下,七轉八轉里來到一個陌生的牢房,這個牢房和一個公共廁所差不多大,但是遠遠便可以嗅到一股酸臭味。
這個小高警察將門前的鐵皮向上以來,張偉宸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是朝下走勢,下邊全是發著惡臭的污水,里邊還管著三個犯人,每個人都在一個九十公分高低的小籠子里,他們彎著腰,不僅下半身浸泡,就連胸脯也挨住了水面,不知道這三個人關了多久,雙腿都已經腐爛了,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
「放我出……放我出去……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其中一個頭發花白,面色蒼老的男子,對著這個小高哀求道。
這個小高理也不理,手里拿著槍,朝著張偉宸嚴厲地喝道︰「進去!」
張偉宸翻了一下白眼,便縱身下到這水里,水不是很深,堪堪到了張偉宸的膝蓋上,他回頭看著這個小高,邪笑著說道︰「小子,你他媽的別讓老子出去,小心你的腦袋!」
「哼!」這個小高冷哼了一聲,然後陰笑著晃悠著腦袋,「你有命能出去再說吧!現在他媽的給我老實進去!」說著他朝著一個無人的小鐵籠指了指。
「等著!」張偉宸說完之後,然後便一縱身轉進了這個小籠子里,只見那個小高將牆壁上的控制器按了幾下之後,從水里出現了一個緩緩上升的鐵欄子,接著張偉宸所在的小籠子,就被這個鐵網,生生地關上了。
那個小高又看了張偉宸一眼,然後便將門狠狠拉下了,水牢里邊立刻暗了下來,一個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一盞昏暗的小黃燈亮了起來,這才可以略微看清楚了一些。
張偉宸雙腿站在水中,這他還能受得了,但是他有一米七五的個子,而這小牢籠只有九十公分的高度,他的胸部不得不挨著這惡心的污水,然後將自己的臉朝右邊扭去,至少這樣他才能不喝到里邊的水。
就在這時候,右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就像是幾百年沒有說過話一般,然後艱難地說道︰「小子,你是怎麼惹了姓袁的那個王八蛋,讓他把你關到這里邊?」
張偉宸盡力在這黃昏的燈光下,朝著這人看去,剛才正是他在求饒,這人是一個瘦弱的男子,一頭灰白相間的頭發,雙眼看起來十分的空洞,嘴唇干巴巴的,臉部有些細小的皺紋,這個人和他一樣弓著腰,只不過個子明顯沒有張偉宸高,所以看起來就稍微舒服了一些。
張偉宸想動一子,卻發現這個小籠子實在是太小了,根本不能動,苦笑了一下說道︰「他媽的,那個王八蛋,老子出去以後,廢將他剁了!」張偉宸反問道︰「你又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