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這樣,朱雀城有我羅家、袁家、令狐家、以及曹家四大家族,還有一些散修,各自有點礦脈和靈石堆積,向來相安無事,可是在五十年往常,各自的資源都快枯竭了,一場爭奪戰一觸即發,在最後的關頭達成協議,設立擂台,立下魂血契約,爭奪礦脈的操縱權,勝者能夠操縱礦脈一年時辰,剩下的人必要以寶物或者鬼修等物交替拿到靈石。」
「原來如此的局面對我羅家很有利,我羅家老祖神功蓋世,繼續奪得操縱權十年,在這期間,和其它家族公平買賣,童叟無欺,特別老祖和曹家的老祖曹染夜交情深厚,結為同盟,每年的靈石以半價賣給他家,其他的家族也不能奈何我羅家分毫。」
「惋惜好景不長,三十幾年前,臨近又一年的擂台爭奪沒幾天的時候,蓉兒還幼小,剛才進去煉氣期不久,驀地失蹤,我羅家就那麼一個寶貝女兒,全族青壯處處搜尋,都沒有結果,不料在這緊要關頭,那曹染夜趁我族空虛,假裝拜訪我羅家老祖,趁機將老祖重創,接下來,在擂台之上,痛下殺手,我老祖不幸殞落,慘死當場……」,羅瑾辰猶如眼中見過了那時的景象一般,牙齒咬的嘎 響,怒火在臉上依然勝似當年。
「羅家和曹家徹底翻臉,接下來的幾場攻擊,我的幾個兒子相繼受傷,我只能退出爭奪,回家修生養息,安葬老祖。」
「曹家家主曹染夜趁我立足未穩,相聯了剩下幾家,和一些散修,驀地對我羅家發送突擊,將我羅族上下一千余口,盡數屠戮潔淨,我身受重傷,丹田被破,幾個兒子拼著自曝身驅,將我和賤內護送出城,現在只剩幾個忠心的老僕和我這苟延殘喘的老者了……」,說道這里,羅瑾辰的神情反而復原了安寧,似乎說的是人家的事情一般,而羅蓉听得全身哆嗦,淚流滿面,靈氣在周身圍繞,隱隱的見到有電光閃動,分明氣憤已極。
「前輩還請節哀隨意,晚輩倒是還有點疑惑不明,不知可否賜教?」周凡听到這里,心事敏感的他,內心產生了一些疑惑。
「請說。」羅瑾辰眼中掠過一絲的驚詫,稍縱即逝,復原了安寧。
「晚輩就不謙讓了,已經曹家是要將你羅家全族剿滅,為何卻讓前輩在此地生存,留得後患,要曉得,在此地他們要發現你可謂易如反掌……」。
「哈哈哈……,我兒果真沒有交差人,後生可畏啊,居然一下子見過了問題的本質。」羅瑾辰哈哈大笑。
「不錯,你看得很準,曹家原來能夠斬草除根的,可是卻特意放過了我,我早已看出其中的可疑,所以大膽的在此地居住至今,也猜測出了我的女兒羅蓉沒有落入曹家之手,應該是有什麼意外發生,因此內心還有一絲的期望,期望我的女兒有一天可以安全歸來,到時候,就能夠復仇雪恨,以牙還牙……」。
「單靠羅蓉一己之力?對峙曹家全族?只怕……」,周凡有點不可置否,分明老者還有未盡之言。
「這……」,羅瑾辰欲言又止,望著羅蓉。
「爹,事已至此,無須再隱藏,周凡兄弟宅心仁厚,並非貪欲之徒。」
「已經如此,蓉兒……」,羅瑾辰的眼楮望著窗外,不做聲。
周凡何等的機靈,閃電一般的飛出屋外,幾個呼吸之間,兩個體態庸俗的修士擒拿在手,丟在了地上。
「好身手,周凡小友不但心事敏感,並且殺伐決斷,老夫自愧不如啊,以前若是有你如此的機靈,我羅家何至今日。」
「你二人可是曹家的之人?」羅蓉厲聲叱喝道。
「姑女乃女乃饒命啊,我等只是是無用的末流,不敢不听從家主的指派,還望開恩啊……」,兩個煉氣期的修士磕頭如搗蒜,求饒不止。
「饒命?哼,你曹家殺我羅家全族,可曾有絲毫的善念?我怎麼能饒你。」羅蓉早已怒火中燒,伸手放在修士的天靈之上,電光閃動,惋惜搜魂沒有搜到絲毫有用的訊息,看來是兩個什麼也不曉得的小人物罷了,羅蓉手掌一震,毫不留情,兩個修士身死道消了。
周凡感感到了危機,百里之外,神識已經感感到有了朦朧的人影襲來,速度極快,看來來者不善。
「哈哈哈,不怕,曹家盯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豈能不知,羅山,啟動傳送陣……」,羅瑾辰即使法力盡失,仍不失鎮定。
「是,家主。」羅山得令,招呼另外兩名羅家老僕進來,兩名老僕進得門來,羅山驀地出手,銳利的鋼刀一劃而過,兩名老僕來不及反應,就頭顱落地,做了刀下之鬼,血濺當場。
「爹,這是為何?……」,羅蓉來不及阻撓,任何發生太快,全是在乎料之外。
「這還不清楚,明擺著的事情……」,周凡早已內心有數,沒有絲毫的詫異之色。
「哦……?」,羅瑾辰饒有興致的望著周凡,等著他往下說,羅蓉也是同樣。
「……,曹家始終對你全程監視,等著羅蓉回來,即使我不曉得期待羅蓉的緣故,然而目標是確定的,卻不過派了兩個無用的廢物在此監視,此二人甚至不曉得監視什麼玩意,不過在這里擺擺模樣,毫無還手之力,雖然我不出手,想必羅山也應付得了……」。
「不錯」。羅瑾辰點頭稱是。
「所以,曹家除非對你明面上的監視以外,定有其它後手,剛剛羅蓉對兩名修士搜魂,並沒有搜出兩人已經向曹家發出羅蓉回來的信號的事情,然而曹家卻已經派人來襲,這介紹兩點,其一︰這兩名修士不過做做模樣,並不曉得重要的目標,其二︰曹家已經拿到了線索,線索的來源,另有途徑,曉得線索的只有面前幾人罷了,這時我已經開始猜疑你身旁的人了。」周凡猜測毫無破綻,有根有據。
「好好好,一點不錯,這兩個吃里爬外的玩意,叛祖離宗,我早年就看出了破綻,不過將計就計,沒有挑明,為的就是今日,哈哈哈……」,羅瑾辰爽朗的大笑,憋悶了半天了,今日終于得以出了一口氣。
「家主,能夠走了」。羅山早已掀開了地面,透著一間地下室,一個小小的祭壇出如今石室之中,乳白色的光圈已經發出,傳送陣已經啟動了。
「走」,羅蓉靈氣卷起了她爹,一行五人,踏上傳送陣之中,乳白的華光閃動,不見消失了,一道雷電閃動,將祭壇打得粉碎,小屋復原了安寧,悄然無聲。
十幾道人影幻影一般的走到,圍住了小院,為首的一人凶神惡煞,眼珠子沒有黑色的眼仁兒,都是白色的光,似乎得了白內障一般。
「媽的,沒用的廢物,枉我白養活了你們三十幾年,居然被羅家老廢物識破,呸……」,望著屋里的四具尸體,曹染夜氣急敗壞,三十幾年的期待,居然被一個無用的廢物走月兌了。
朱雀城廣場,艷陽高照,人頭攢動,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高台,兩邊五十丈外是可容納幾萬人的看台,一年一度的爭奪戰就在今天展開,看台上,幾面艷麗的旗幟在風中飄揚,分別寫著四家名字,旗幟身後非別是各家的修士,衣著各有不同,涇渭顯然,只有寫著「陳」字的旗幟身後的人衣著混亂,分明是散修組合。
一個消瘦的身影一個美麗的升空,俏立在高台之上,左手拖著一個玉盒,右手捋著長髯,環視附近。
「今天……」,老者聲音不大,然而每個人都能听到,雖然離得很遠的修士都感感到了嗡嗡的顫抖。
「……又是一年一度的爭奪之戰,我曹染夜承蒙各位的抬愛,繼續拿到三十年的礦脈操縱權,即使我曹家無意獨掌靈石曠,然而各家信得過我曹家,每年都客氣我曹家,然而,我曹家為了公平起見,也為了讓大家心服,這一年一度的爭奪戰,還是要舉行的,這是當年的魂血契約,依照慣例,今天就放在這旗桿之上。」曹染夜左手一甩,玉盒穩穩地放在了高台之上的旗桿頂端,接著曹染夜飄但是下,在廣場看台之上落座。
「呸……,不要臉的老玩意,大言不慚,還我等客氣?不客氣還有命在嗎?……」人群中有人望著不順眼,悄聲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