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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一連三天都忙碌而充實,但收獲不錯,愛靚的三款精品都很受歡迎,溫氏的兩款皮草和一款風衣效果也不錯,有好幾家經銷商都很有誠意的要與她合作。
唐欣和章翔冷戰了三天,除了工作不得已說話外,唐欣都不搭理章翔,反倒與另外一男同事談笑風聲,惹得章翔吃醋不已。
這天晚上,章翔約唐欣吃宵夜又遭拒,一臉失落的離開時,正好遇見從外面回來的溫涼,見她失魂落魄,溫涼請他去附近那家烤肉吃宵夜。
「章翔,你要不要喝一杯?」
溫涼面帶微笑,語氣溫和地問。
章翔雖然心里郁悶,但知道溫涼酒精過敏,本能搖頭︰
「不喝了。」
「沒關系,我只是不能喝酒,聞點酒味不會過敏。」
溫涼把他的心思看在眼里,聲音半帶調侃,說完直接讓服務員拿兩瓶啤酒來,善解人意地說︰
「心情不好時,適量的喝點酒會舒服些,但不能多喝,傷身。」
「謝謝溫姐。」
章翔感激她的安慰,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其實溫涼比他只大一歲,但他出于對她的敬佩,和唐欣一樣一口一個溫姐的喊著。
溫涼幫他開了酒瓶,又幫他把酒倒進杯子里,自己則用飲料和他踫杯,輕快地說︰
「我敬你,別再愁眉苦臉的。」
「好,我敬溫姐。」
章翔打起精神,許是想到了什麼,看著溫涼的眼神里閃過敬佩,放下杯子,又主動招呼溫涼吃烤肉︰
「溫姐,多吃點,你這幾天辛苦了,要不是有你,我們不會有這樣好的成績。」
溫涼雖是設計出身,卻自有一套營銷手段,外加她高貴的氣質,溫柔淡雅的笑容,一顰一笑都讓人心情舒暢,只要她想,定能讓和她說話的人愉快,這也許就是他們的服裝展銷效果如此好的原因。
當然,有利的地理條件也佔了一半原因,章翔听說,原本他們談的位置靠後,但後來,不知是何方高人在幕後幫忙,他們才拿到整個展銷會場最好的位置。
「這里的烤肉味道不錯,要不,我打電話叫阿欣一起過來?」
溫涼試探的問,章翔臉上閃過一絲期待,瞬間又黯然︰
「不用了,有人請她吃大餐。」
「這烤肉加醋了嗎?」
溫涼含笑的眸子里閃過調侃,章翔被她說得臉一紅,眸里閃過赧色,听見她說︰
「其實阿欣前兩天就跟我抱怨,說看不懂男人的真心假意,還說你不會騙人卻要騙她,阿翔,你到底做了什麼讓阿欣生氣的事,以致于她寧願和平日最不願接觸的人一起出去,都不搭理你,你們兩個冷戰不要緊,搞得我們大家都整天在低氣壓中度過。」
章翔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抿抿唇,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溫涼不再說話,只是拿起酒瓶替他把酒續滿。
一瓶啤酒下肚,章翔的眼楮泛紅,情緒漸漸上來,心里話開始往外倒︰
「溫姐,我對阿欣是真心的,我敢發誓,要是我對阿欣有半點虛情假意,我就不得好死,她肯定也告訴了你,她生我的氣是因為我問她要回了我媽送給她的那條項鏈。」
溫涼臉上浮起些許詫異︰
「我見過那項鏈,很漂亮,上好的藍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既然送了,你為什麼要拿回去呢,別說阿欣,換了任何女孩子都會生氣的。」
章翔郁悶的點頭,像是有什麼難言之癮,皺著眉,又伸手去拿另一瓶杯酒,溫涼先他拿過酒瓶,溫言道︰
「你現在情緒太壞,等平靜一下再喝,不然容易醉。」
章翔眸底閃過痛色,失落地說︰
「我倒希望醉一場,也許醉了,就不會難過了。」
溫涼微微一怔,心口某處像是什麼東西蟄了一下,她不是為面前的章翔難過,而是想到了醉酒的某人,那晚,那人醉意朦朧地對她說,他酒量練得很好,醉了就不會痛,不會想她。
她盯著手中的啤酒,想到過幾天那人就要和別人舉行婚禮,雖然是假的,但在世人眼里,那卻是一場盛世婚禮,以後,他墨御宸就貼上了已婚男人的標簽。
心里莫名一陣難過,溫涼握著酒瓶的手力度不自覺的加重,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也能醉一場,可是,她寧醉的資格都沒有,必須清晰的承受那份痛楚。
「溫姐,其實我說了謊。」
章翔歉意的聲音把溫涼思緒拉回,她清眸微閃,暗自壓下心頭的情緒,把酒瓶放在一旁,隨口問︰
「說了什麼謊?」
見她並不在意地語氣,章翔心里的內疚感少了一些,月兌口道︰
「我爸其實沒有人,進公司時我在家庭成員一欄寫著父親已逝,因為他不務正業,成天只知道吃喝piao賭,我討厭他……」
溫涼不語,只是靜靜的做傾听者,偶爾咬一口烤肉吃,章翔把他不願為人知的事說給她听,從他的話語中,溫涼更加知道了蟑螂的為人,就是一個十足的人渣,吃喝piao賭,偷ji模狗,但章翔提到的,只是一些小事,似乎並不知道他養父五年前還干過‘殺人’的事。
「你不願意讓人知道這些也是很正常的,換了我,我也不會願意別人知道自己有一個如此不堪的父親,但阿欣是你的女朋友,以後會成為你的妻子,和你一生相守的人,我覺得,你應該跟她坦白,維系兩人關系不僅是愛情,還需要忠誠和信任。」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跟阿欣說。」
「你父親為什麼突然找你要項鏈,難道又賭輸了錢?」
溫涼狀似不經意地問,清弘水眸溫和地看著章翔。
「嗯,他幾天前找我,說賭輸了錢,讓我給他一筆錢去翻本,我和他吵了一架沒給他錢,過了兩天他又找我,威脅說,如果我不給他錢,他就去找阿欣,我沒辦法,只好讓阿欣把項鏈給他。」
「他三天兩頭輸錢嗎?」
「嗯,差不多。」
「那項鏈為什麼現在才要回去?以往輸了錢他怎麼還的?」
「前幾年他贏了一大筆錢,後來又贏了一條項鏈,說從此後不再賭,要好好做人,然後自己拿著那筆錢去了南方,這幾年一直沒有回來過,直到一個月前,他才從南方回來,說是做生意賠了本。」
溫涼心里暗自冷笑,蟑螂幾年前那筆錢不是贏的,只怕是害她父親和哥哥得的報酬,至于那條項鏈,會不會也是有問題的,如果她沒記錯,那條項鏈是一名意大利設計師幾年設計的產品,一共只有十條。
想到此,她心猛然一窒,這些信息,是墨御宸告訴他的,當時他們一起逛街,在一家珠寶行正好踫上那項鏈上市,店員熱情的讓她看,她拉著墨御宸離開。
後來,墨御宸便把有關那項鏈的信息告訴了她,還笑著說,她要是喜歡,他就買來送給她。
她把他說過的話都記得這麼清楚,當時她分明不在意那什麼項鏈的。
章翔還說了一些關于他父親的事,溫涼有些心不在焉的听,時不時的插/上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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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上蟑螂,溫涼有些詫異。是在他們決定回a市的前一天,溫涼和唐欣一起逛街,準備買些g市的土產品什麼的帶回去。
走進商場時,正好踫上章翔和他養父一起出來。
想避已經避不開了。
蟑螂眼里閃過驚愕,隨即笑著和她打招呼︰
「涼婷,還記得我嗎,那天你請我吃過餛飩的。」
一旁的章翔看著唐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還沒有跟她解釋自己父親的事,但唐欣的注意力不在章翔身上,听見那大叔的稱呼,她詫異的睜大了眼,月兌口道︰
「溫姐,他怎麼喊你……」
溫涼暗自皺眉,唐欣的話一出口,蟑螂居然面不改色。
「是啊,好巧。」
溫涼尷尬地笑笑,蟑螂嘿嘿地笑,很開心地說︰
「涼婷,上次謝謝你,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你,真是緣份,我一定要感謝你那天幫我付飯錢,不如,我請你們吃晚飯吧。」
「不用,那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溫涼和他客套了兩句,拉著唐欣便走了。
蟑螂望著溫涼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
「這丫頭真有趣。」
章翔听得心一驚,條件反射的道︰
「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你來這里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我們明天也要回去的了。」
「回去,我才剛來,至少玩兩天再回去,不過,那丫頭告訴我的是假名字吧,她叫什麼,和你女朋友在一起,那一定也是你們的同事,一起來出差的吧?」
「你打听這麼多做什麼?她是我們的總監,是溫氏集團前任董事長千金,你別去招惹她,當年你駕車撞傷她父親和哥哥的事,要是被捅出來,有你好果子吃。」
當年蟑螂偷車撞人,隨後逃到南方。
昨晚章翔並沒有對溫涼完全說實話,只因他知道當年他父親撞死人家父親,撞得人家哥哥成植物人的事,當然,撞人背後的事,他並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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