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雲淺的眸子里,是徹骨的寒和冷。151+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她的平靜像死一般。
南川瑾眸底飛快的閃過一道光,瞬間再次沉沒在那不見底的黑暗中。
圍觀的賓客小聲覆議,「真是不要臉,真是歹毒!」
「是啊!這腳才剛踏入瑾王府,還沒真正的禮成成為王妃呢,就對侍妾開始下手。」
「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怎麼能仗著自己是先皇命定的王妃,就能罔顧人命,這侍妾雖然卑賤,但也是王爺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是尊貴王爺的孩子,怎麼能在別人下跪行李之時,借機故意推翻,打掉侍妾的孩子呢?」
「真是好狠毒啊!————」
「你們眼神還不夠仔細,若不是王爺心思細膩,眼神銳利,我們都差點要被騙了,還以為是那個侍妾自己不小心摔了呢,原來是她動的手腳啊!」
「真是黑心狠毒的女-人啊!」
「是啊,就連一個天下第一廢物,都能如此黑心,如此歹毒,也不知道她的娘親,是如何教導的?」
「她那個娘啊,是媚骨香閣出來的人,那個地方,是千人騎,萬人壓的地方,能有什麼好女子!」
「這樣想來,如此歹毒的心腸,如此黑心的心思,也能理解來。自古婊子無義!」
賓客們都是這南瑾國都城——南都有頭有臉,自稱有教養的人,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難听和噁心。
更是將輕雲淺的娘親也拖出來一起侮辱了一番。
藍雲淺冷冷的掃視一周,這些人,都該死!
但現在,最該死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一切的罪罰,源自于這個男人和這個女-人。
她左心口就算中了一劍,血流不止,但她醫術高明,即使拔除了劍,心口的血噴涌而出,她也能第一時間止住。
那她,就做南川瑾口中的那個黑心惡毒的女-人。
「王爺覺得第一廢物,不足以償還你那孩兒的命,但王爺最好先搞清楚,她肚中的孩兒,到底是不是王爺你的!?」
輕雲淺的話不大,似乎只在一片議論嘈雜中對著南川瑾說,但她加注了力道,讓自己的聲音在這些嘈雜中,依然清晰可聞。
南川瑾身邊的女-人听到輕雲淺的話語,身體暗地里一震,眼底閃過殺意,很快隱去,剩下的,只有哀怨悲痛。
「王爺,王妃是在污蔑妾身,妾身的清白,王爺最清楚,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王爺的呢?!」
「嗚嗚————」她的身下,還是一片血跡,沒有叫人來處理,她全身幾乎所有的重量,都依偎在了身旁婢女的身上,臉色也是一樣的蒼白,薄薄的唇瓣被貝齒咬的出血,卻也看不出一點血氣,多麼柔弱無堪的女子,擺在哪個男人面前,都舍不得再傷害分毫。
「放肆!輕雲淺,本王看在你是先皇下旨欽點的王妃,剛才,已經想著要饒你一命,現在看來,本王是多心了!來人啊!將輕雲淺身邊的丫鬟杖斃,再曝尸荒野!」
什麼!——
沁兒不敢相信,瑾王竟然要杖斃她。
她是一個丫鬟,死不足惜,沒能好好的保護小姐,是她不好,她不怕死,可小姐如今虛弱不堪,若是沒有她的攙扶,小姐定是站不穩,何來尋尊嚴。
「王爺,小姐不是第————」沁兒待在輕雲淺身邊十余年,四歲差點在街頭餓死,若不是當時夫人心底善良,慈悲容人,她早就餓死了!
她知道輕雲淺的才華,更知道八年前那個讓王爺傾心寵冠王府的女子到底是誰?
不是這個虛偽,善弄權術陰謀的李錦繡,是她家的小姐。
小姐的醫術,何等了得,小小五歲,便能解天下三大奇毒中的三日逍遙。
沁兒想要將真正的事實告訴南川瑾,想要告訴南川瑾,他愛錯來人,小姐才是那個值得他愛的女子,而不是他身邊的那個虛偽的女-人。
「沁兒,無須多言,他想要你的命,還得問問我輕雲淺!你南川瑾也是天下四公子之一,享有盛名,文韜武略,在南瑾更是第一。」輕雲淺看向南川瑾,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她如今沒有藍血獨有的靈力,做不到透視人的心腦。
但她眼力是何其的銳利。
他對外稱,是如何的愛那個李錦繡,可如今,那個人兒身下全是血,雖然已經干涸,危及不了生命,但他除開無情的刺穿她輕雲淺的左心外,還真沒表現出任何寵愛這個李錦繡的舉動。
今日,不過都是他南川瑾的一個計謀而已。
李錦繡也好,在座大臣商客的賓客也好,都不過是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棋子而已。
「輕雲淺,你是身穿免死黃衫,本王殺不得你!所以,刺穿你心口的劍,偏離了一毫,免你一死。但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本王殺不得你。但可以讓你這個婢女為你償命!」
話畢,南川瑾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拖下去,杖斃!」
侍衛听完命令,絲毫不猶豫,快步上前。
哼!
輕雲淺冷哼一聲,她的前世,徒手殺人的功夫可不差,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很少動用靈力,她要人死,就徒手而來,或者借助人類的智慧開發出的各種先進的武器,也不願意動用靈力。
因此,她關閉靈力,讓自己和族人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現如今,穿越重生到這樣的一個時空,她的身體里,沒有一點點武功內力,也沒有前世與生俱來,得天獨厚的靈力,但好在身體的主人愛鍛煉,身體的柔軟度和四肢的敏捷程度,足以讓她對付朝著她們走過來的這四個侍衛。
她胸口的劍插著,真難看。拔除劍,血勢必會如噴泉一樣,但她是誰,她是藍雲淺,也是輕雲淺,兩世的能力,足以讓她判定心口的大**位。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自己心口的劍,臉上沒有一絲動容,冷漠無情,好似這個身體的任何的傷痛,與她無關。
那把插入心口的劍就那樣快速的拔出,就像從別人的身體里拔出,無關她的痛癢一般。
地下議論的群臣商客貴人們,瞬間傻了眼!
月光是寒冷的,月華傾瀉在人們的身上,透著一層朦朧的美。
在紅燭的燭光映襯下,寒劍寒光一閃,沒有人看清楚,那劍是怎麼飛出,怎麼飛回到輕雲淺的手中的。
向前邁步走著的侍衛身子頓住。
人們都瞪著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剛剛的變故。
誰能告訴他們,剛剛,剛剛的那道寒光,是怎麼回事!?
還有眼前的四位侍衛,為何雙眼突出,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輕雲淺的速度驚人。
南川瑾更是沒想到,沒有一點內力的輕雲淺,是如何做到如此快的速度殺人于無形的!
若不是他武功高卓,他內力深厚,他就會和下面的那些賓客一樣,完全看不出她是如何出手的!
她的手法怪異,更像是戰場上的貼身絞殺術,但卻又比貼身絞殺術更為詭異。
那種速度,怎麼可能會被完全沒有一點內力之人發揮的如此淋灕盡致。
「你——!」南川瑾震愕之後,說出了一個字!
只听砰的一聲,四個侍衛,齊齊倒下。瞬爾,脖頸出猶如決堤泄洪一樣,鮮血踫灑而出。
好恐怖,好嚇人,太詭異,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會這樣!?不是南瑾第一廢物嗎?
不是除開吃喝之外,身無一技之長,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嗎?
怎麼會如此這般的敏捷,殺人于無須。
她有如此的身手,怎麼會任由瑾王的劍插入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