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瑾的暗衛听令,紛紛住手,收起手中的長劍,北斗七星此時隱身而去。剩下的暗衛圍在了南川瑾的身後,目光如冰,一道道的射向輕雲淺。
霍楊因為重傷,早已經昏死過去,三名暗衛抱起昏死的霍楊來到南川瑾的身後,雙足而立,目光如刀的看向輕雲淺。
在這方圓不足一里的草地上,橫躺著無數暗衛的尸體,大部分是被碧血丹心四人斬殺的南川瑾培養的暗衛,一部分是秦子卿的人。
碧血丹心踉蹌著步子走到輕雲淺的身側,畢恭畢敬,頷首而立,四人齊聲道,「主子,碧血丹心隨時听候調遣!」
輕雲淺捂著胸口,氣血上涌,深煙藍淚離開她身體時,她的身體莫名的一陣陣的疼痛,好似秦子卿輸入給她的內力氣息不足以壓制住她被南川瑾重掌的傷痛,只有深煙藍淚在身上時,那種疼痛才猛然減輕一大半兒。
輕雲淺因為疼痛,蹙起雙眉,鳳目看向四人,「你們去養傷,養好了傷,再回來。」輕雲淺吩咐完,也不管四人是否應允,她轉身朝著南城的方向而去。
秦子卿看著輕雲淺孤獨的背影,心中一股難言的滋味蔓延開來,他現在,還不能讓她處于絕境,所以,他必須要護著南川瑾,他無從解釋,因此只能無奈一搖頭,他從懷里取了一顆藥丸,扔給南川瑾,丟下一句,「但願下次,你不再傷她,不然,本太子和風璟一樣的選擇!」
南川瑾看著手中的藥丸,秦子卿是鬼醫神手的獨門嫡傳弟子,他的醫術精湛絕倫,無人能敵。除開神秘的風族能用靈力醫治人外,只有他的醫術天下第一了。
凡人是無法超越的。
南川瑾目光追隨輕雲淺晃晃不穩的身影,目光沉痛,他和她,還能有機會嗎?她本是他的妻,可到現在,風璟,秦子卿都一副要定這個女人的模樣,他還能去爭取嗎?
噠噠嗒的馬蹄聲出現,南川郎派出的皇室暗衛一來,便看見的是如同一場百萬士兵戰場廝殺後的場景,尸體橫七豎八蓋滿了整個草地,血流成河,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兒在夜風下一陣陣的蕩過。
南川瑾吞下了秦子卿給的藥丸,入口即化,他穩坐身子,調整氣息,閉眼不理睬來的皇室暗衛,南川郎的暗衛見瑾王在調養氣息,也不敢打擾,只能在一旁站著。
良久,南川瑾的氣色良好,此時,月牙兒升至正空,如一把帶著光華的彎刀時而穿透雲層,時而嬌羞的躲入雲層。
氣息調養好了,內力也恢復了三成,本是慘白的面頰有了些紅潤。南川瑾甩甩袖袍,再看向自己那雙白皙修長的手,這雙手,毫不留情的重傷了那個女人,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因為尊嚴本能的反應,根本就沒考慮過那個女人,一點內力都沒有,根本就抵擋不了自己使出全力的重掌。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魔怔了呢?
暗衛們大氣不敢出一聲,又過了半晌,空氣中飄來淡淡的女子香味兒,此時,眾人警戒的在夜空下模索著香味的方向。
一個白衣飄飄如同仙女一樣的女子從月光下飛過,很快又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南川瑾眯眼看著消失的那道白色的身影,風族的巫神之女竟然出了風族。
另一邊,輕雲淺拒絕了秦子卿的幫助,她咬牙一步一步的走著,至少她現在有深煙藍淚在身上,憑借著深煙藍淚的靈力,也足可以慢慢的治愈她身上的傷。
秦子卿跟在後面,他身邊的侍衛也安安靜靜的跟著,暗衛已經隱入到了暗處,一路上,只有輕雲淺,秦子卿和他的侍衛。
南都近在眼前,輕雲淺眼前一片模糊,她強撐著身子走到現在,即使有深煙藍淚在幫她恢復身體,可她的體力,依然快要透支了,她恐怕是堅持不到宰相府,就會昏死在都城外。
輕雲淺捂著胸口,悶悶的疼痛讓她的汗水濕透了衣裳。
呼吸越來越緊促,她不能再耗費體力了,她轉身看著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秦子卿,這個男人,一樣的俊美無敵,一樣城府極深,他溫文爾雅,和前世的紅玥一樣,給人一種他會很溫柔,會很體貼,會給你帶來陽光,會把你從黑暗之中拉出的錯覺。
她其實是不想和這樣的男人有瓜葛的,可現在,她必須要有瓜葛。這個男人,比之風璟,手段估計更惡劣。
輕雲淺站著不動,看著因為她止住步子而跟著一起在三步之外站定的秦子卿。
她淺淺一笑,風淡雲起,「秦子卿,盜匪鎮外,多謝你及時出手。我與你的賭約現在生效如何?」
秦子卿一听,眸子里的神色跳動了一下,那個賭約,是他在盜匪鎮外,傳音密語到輕雲淺的耳邊,他說過,如果他能幫上忙,就讓輕雲淺答應作為西秦和南瑾聯姻的人選,聯姻之人,便是他秦子卿,然後,還要打一個賭,賭南川瑾會不會說愛他。
輕雲淺當時就一副很不屑的回答,南川瑾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說愛她,可今日,南川瑾說了,因此,秦子卿贏了,即使贏了又如何,輕雲淺說過,她不承認的東西,誰也強迫不了,所以,輕雲淺若是不承認秦子卿贏了,那個賭約也不能生效。
可輕雲淺現在說了,賭約生效,那他們便一直賭下去吧。
秦子卿深深的看著虛弱的輕雲淺,忙走上幾步,點了輕雲淺的穴道,讓她昏睡過去。
輕雲淺就知道秦子卿不想她附注條件,所以她瞧瞧的在穴道上刺了一針,讓自己能多說幾句話。
「嫁給你可以,但你必須陪我去黑域森林取出那鳳凰之蛋和火麒麟之血。」
秦子卿看著倒在他懷里的輕雲淺,嘴角苦澀,黑域森林,進去之人九死一生。他沒有選擇。
「冬沉,她脖頸上的深煙藍淚靈力太過于強大,而她的身體里有一半是紅血,她的身體無法承受太多的靈力灌輸,因此,我需要帶她回到宰相府用內力化解被灌輸的靈力,所以,明早之前,誰到宰相府來,都不可以讓他們進來打擾!」秦子卿說完,腳下生風,嗖一下,消失不見。
冬沉領命,掏出了火折子,然後從袖口里取出了信號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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