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雲淺留下來陪著秦子卿,二人在玉蘭花下,坐在藤蔓纏繞的秋千上,輕雲淺用靈力催動著秋千,讓秋千輕輕且平穩的晃動。
身體里有了靈力,果然是好使的,雖然這個時空所稱的靈力和她前世的靈力不一樣,可也足夠能讓她有了一定的實力來保護自己了。
不至于在以前,身上什麼都沒有,只能靠著自己的巧計和空手權術來對抗。
秦子卿因為內力耗損過度,身子虛弱,他只是坐在藤蔓編制的藤椅秋千上看著來回晃蕩的輕雲淺,她一襲白紗裹著水藍色的衣裙羅緞,就如一個出塵的仙子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安知噠噠噠跑過來,看到眼前的美景,不由得看呆了眼,嘴巴張開的能塞進去一個鵝蛋。
他听聞輕雲淺是個黑心的下堂婦,毒辣狠絕,听著就讓人覺得此女子很可怕,可沒想到,真正親眼所見的她竟然是這麼的美,比前幾年看到那個晴如公主美的不知多少倍。
秦子卿回頭看到安知看的傻了的模樣,摘了一片綠葉射向安知,然後在安知的眼前戛然而止,安知這才反應過來。
他模了模嘴角,自己剛剛應該沒看的流口水吧,要是流口水了,主子肯定用那片葉子把自己的眼楮戳瞎。
安知悻悻的看著地上飄零的那片綠葉,拍了拍胸口長呼一口氣。他突然想起來,好似是宰相府的大總管騎著馬氣喘吁吁的跑來,說出事了。
安知一拍腦袋,心中暗罵自己不爭氣,這麼小就沒有定力,他跑到秦子卿面前,底子在秦子卿的耳邊低語,「主子,宰相府的甄總管說,有急事找雲淺小姐。好似,好似是一個叫沁兒的姑娘出事了!」
秦子卿一听,身子從藤椅秋千上豎起來,眸子里卷起一片狂風。隨之,他眸子一緊,右臂一抬,將輕雲淺的秋千截住,「沁兒出事了。輕風雲受了重傷,一路從北川冰地逃回南都,還有一大批殺手刺殺,那批殺手就是神秘組織之人。並非是陳隱玉的人!……」
秦子卿剛說完,輕雲淺雙手一拍秋千繩,身子輕盈的飛起,然後,不等秦子卿說完,她已經消失在了秦子卿下榻之處屋子的上空。
輕雲淺腳下生風,靈力才剛被解放出來,在急速飛奔之下,靈力掌控不自如,幾次差點從半空中摔下來。她飛身落地在相府大廳外,輕染抱著輕風雲不斷的輸送內力,輕風雲的嘴里不斷的吐出鮮血,一口又一口,好似要把身體里的血吐干為止。
輕雲淺觸模到手腕上的手鐲,這是風靈兒給她的,風族的靈力,只要那個人還有一口氣在,就能救活。
輕雲淺月兌下手鐲,把手鐲放到輕風雲的胸口,然後運足掌力,凝集身體里的靈力,一點點,一點點的灌輸到手鐲上,手鐲里的靈力發出淡淡的光華,慢慢的包圍輕風雲的身子。
輕染第一次在輕雲淺面前落淚,他抓住輕雲淺細柔的肩膀,哭泣的祈求道,「雲淺,救他,救救你哥哥。不能讓他死,不能讓他死啊——」
輕雲淺看了一眼老淚縱橫的輕染,他突然間變得是那麼的憔悴,兩鬢間的白發突然增加了好多。
輕雲淺吐氣如蘭,這個時候,她不能慌,她在輕風雲的身上點住了幾處大穴,「爹,風雲哥哥不會死,你先莫急。你將他扶穩,這鐲子上的靈力是風族巫神歷代的靈力,治愈性強,只要風雲哥哥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死!」
輕染按照輕雲淺的指示,將輕風雲的身子扶正,壓制住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他不能失去輕風雲,他欠他的本來就已經夠多了,怎麼能一點補償都沒有,就讓他離開他。
輕染現在只能寄希望于輕雲淺身上,雲淺的封印已經解除,傳承了她母親所有的靈力,加之風族巫神之女的手鐲,風雲定不會有事的。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
時間一點點一點點的過去,輕風雲卻一點起色都沒有,輕雲淺灌輸進入的靈力無濟于事,好似一滴水投進了沙漠,一點效果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呢?
輕雲淺正疑惑間,一道怒氣的女兒聲撕破這個漸漸暗下來的夜空。
「輕雲淺,你個笨女人。我給你手鐲,是讓你自己保命的,沒讓你拿來這麼浪費的。你看看,你看看,手鐲上的靈力消散的多嚴重。還有我?,……我也好虛弱,你個笨女人,住手啊。再不住手,死的就不止輕風雲了,還有我,還有那個見色忘妹的風璟哥哥。」
輕雲淺目光如冰射向唧唧喳喳的風靈兒,她現在不能撤掌,只要撤掌,輕風雲就會死。
輕染雙唇抖動,看著女兒臉頰上不斷冒出的冷汗。
「淺兒,……」輕染舍不得輕風雲,但他更舍不得輕雲淺,他想出口讓輕雲淺住手。
輕雲淺橫了他一眼,「住嘴。爹,如果不想自己留下遺憾,如果不想我恨你。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
輕染無力的坐在地上,他抱著輕風雲癱軟的身子,懷中的身子越來越冷,他扶著輕風雲身子的手背上,已經起了一層淡淡的霜霧。
風靈兒扶著額頭,看著地上坐著的三個人,她的身體里的靈力在不斷的被抽去,無力感越來越強,沒辦法,她只能強制的催動深煙藍淚了。只能讓正在趕來的風璟哥哥與深煙藍淚結合。
「巫神之女破風舜咒,開啟深煙藍淚。破——」風靈兒指尖的亮光射進深煙藍淚,輕雲淺只覺得脖頸上一番灼痛,然後,深煙藍淚如那日一樣,月兌離她的身子,飛升到半空,還是和十余日前一樣,在一群白霧散去之後,風璟的身子若隱若現。
「淺兒,拿出石心,我有辦法催動石心,救回輕風雲。」
幻影里的風璟伸出右手,在輕雲淺面前慢慢展開細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雲淺從身上的袋子里掏出石心,放到風璟的手里,沒想到,幻影也可以接住實體類的東西,不得不佩服,風族的神秘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