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包廂為所有要上台人物的更衣室,而千宮雀是把禮服放在小隔間里的。
此時此刻,掛在眼前衣架上的酒紅色禮服,裙擺一處已經被墨汁染黑,顯得十分刺眼。
「千宮部長……」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表示束手無策。
「什麼時候發現的。」她平靜不驚地問道。
「一分鐘前,在那之前我出去過一趟,回來就這樣了……」逐漸變小的聲音,有些愧疚卻也無奈不解。
「好了,你先出去吧。」千宮雀淡淡地說著,然後伸手撫上絲質的禮服。
親自設計的衣服,竟然這麼簡單就被別人給毀了?別逗了,她千宮雀的字典里,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既然墨汁染黑了,隨它去不就行了?真當她千宮雀因為衣服而不上場?真當她解決不了?
縴細的手指移向染黑之處,唇角的笑容越發妖嬈。
皇瑾然打過電話給千宮雀,只是語氣略帶輕佻地問她有沒有舞伴。
而現在,皇瑾然正站在3號包廂的門口。
「你在干什麼?」千宮雀拖著禮服,剛打開門,就看到皇瑾然。
「我沒舞伴。」皇瑾然聳肩。
千宮雀白了他一眼,然後就打算往前走,誰知他橫空一手擋在前面,然後無辜地說︰「我沒舞伴。」
「可是我有舞伴。」千宮雀伸手去推開他的手。
推也推不開,千宮雀干脆換個方向走掉。
出乎預料般,剛轉身,撲鼻而來的便是茶般清澈干淨的香氣,隨後,便主要到,腰上何時多了一只爪子。
然後,動作一拉,就被帶入懷里,不可置信地速度,讓千宮雀都有呆住的速度。
她輕笑,「皇瑾然,你是打算無恥地劫個舞伴麼?」
她的眼眸清澈,卻在不知不覺中蒙上薄霧,凍結一片冰川,嘴角的笑容卻還是妖冶動人。
「不。我的舞伴呢,永遠是你。」他如她一樣輕薄言語,唇角同樣有著傾城的震懾。
「好吧。」她莞爾一笑,然後眯起眼,輕浮地說︰「奉陪到底。」
水藍色燈光泛著瀲灩,吞噬黑暗,帶來不可一世的光明,零落的碎芒點綴他們。他們優雅不羈地從巴洛克式旋轉樓梯,走下來,腳步輕盈,舉手間貴族高雅顯而易見。
會場提前布置好的燈光四面八方射來,空氣中有著淡淡飄渺的輕紗,他們絕美的臉朦朧迷人,嘴角的笑容傾城絕世,妖嬈奢靡。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們這對璧人身上。
挽著皇瑾然的胳膊,保持著完美的笑容,看不出來那麼一絲虛偽。
他輕輕把細小東西放進她的手里,然後微微張口,說道︰「你要的。」
漫長的下樓結束,他們依舊緩慢著落,千宮雀轉身湊近他的耳邊,同樣壓低聲音,「謝謝。」
她左手捏著迷你u盤,卻看不出來一點緊張,也沒有一絲不自然。
玫瑰的香氣逐漸靠近他的鼻尖,從未感受到不適,皇瑾然笑容愈加完美,透露一絲桀驁。
chanel的酒紅色長裙,一角畫上墨黑色的黑玫瑰,神秘莫測,紅黑搭配,使得千宮雀更像來自地獄卻有著天使面貌,神秘黑暗的使者。
似乎是搭配好的,皇瑾然的黑色西裝,有一條hermes的酒紅色的領帶,使得兩位更如天生佳配。
走過會場人群密集中心,到了不起眼的角落,他們才分道揚鑣,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似乎如預謀的一場游戲,只等執棋之人,開始走那第一步,玩轉整個盤面。是勝是負,就看玩游戲的兩個人,有多少棋子可以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