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高跟鞋不方便,但踏在有韌性的地毯上,還是可以的,更何況千宮雀是什麼人?能穿著高跟鞋飛檐走壁,執行任務也不為過的人。
誰想到這後面男人,似乎是接受過特殊訓練,踩著釘子鞋,一個緊跟著千宮雀,一個就站在原地,守株待兔。
就算三樓再大,饒了繞去,千宮雀必定還會經過那里,所以那個人干脆聰明地等在那邊。
千宮雀無奈地嘆口氣,這回是真的要完了……
瞥了後面窮追不舍、一臉嚴肅的男子,千宮雀是真心覺得頭疼。
快速蹲下,在男子失神間,千宮雀一把把旁邊的略高花瓶扔在路中間,最後干脆,直接一腳踹過去,花瓶幾刻碎落在地上,讓後面男子速度不由得減慢。
路終究要到頭,千宮雀深吸口氣,只有辦法沖過守在門口那個男子,看好時間按電梯,但時間真的不夠用。
也許她真的要輸了……
「前面的!說你是誰派來的!」後面的大漢喊道,語氣似乎沒有半點累了。
而千宮雀已經是保持穩定吸氣,才做到不至于累垮。
眼看還有10米就離男子不遠了,千宮雀似乎是準備了蓄勢待發的實力。
前方右邊門一開,千宮雀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黑暗中一只手,在恰當的時機拉了進去,等她反應過來,是外面人敲著金色鐵門和謾罵交雜的聲音。
房間內燈火通明,暖色燈光映照她懵然的精致面孔。
抬頭看到的,是一張畢恭畢敬的俊臉。
「小姐。」赤月恭敬地欠身說道。
千宮雀明顯怔了三秒,然後皺起好看的秀眉,冷靜地問道︰「你怎麼在這?」
她有點懷疑電梯里那個人是他。
「何理事說您在red-moon酒吧,我來是有事情找您。」深褐色的發絲遮住他暗黑詭譎的瞳仁。
「什麼事。」她的警惕還未褪去。
「這封信,又是那位神秘人寄過來的。」赤月不緊不慢地說道。
千宮雀接過那金色薄紙信封,上面刻著古典紋路,悄無聲息地顯示著神秘與高貴。她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里開個包房?」余光掃向赤月,千宮雀問道。
自然的表情,赤月向來面無表情地臉上這回掛著一絲淺笑,百年一遇的傾城啊!
「在監控室里看到您來了三樓,而這份文件不能讓人知道,所以為了保險,只能開一個包房隱蔽……」看著千宮雀的眼神,赤月理解地說道︰「听到了外面的喊叫聲。」
外面的人還在謾罵,本站在門口等著的人也感受到不對勁,也沖了過來,結果兩個人開始捶門,踹門,恐怕踹開這鐵門,不是時間問題。
「從窗戶跳。」
三樓?!
要死……
赤月拉過千宮雀的胳膊,就往後托,然後拉開窗戶,看著下面光禿禿的水泥地……
「你確定?」被踹門聲音逐漸蓋住的聲音,從千宮雀口出質疑地說出。
「沒時間了。」而某人格外淡定地飄下一句,下一秒就拉著千宮雀爬上窗戶往外一躍。
赤月雙手抱緊千宮雀,直線下降,在快到1樓時抓住旁邊的通氣管,修長骨骼分明的手緊緊抓住,然後速度控制緩緩下去。
「尚,讓他們跑了,該死。」而在他們跳下窗的那刻,門被踹開,男人狠狠地瞪一眼下面的人,「要不要追下去?」
「不用了。」
安全落地,千宮雀和赤月一前一後地在他們的視線中消失。
「她就是千宮雀。」稱為尚的人眉頭微皺,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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