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歡說完後,大家又仔細的查找了一會,可這玉棺真的就一點縫隙都沒有,好像根本就是一個整體。
梁子這時就有些暴躁了,起身抬頭對周歡說道︰「小嫂子,听我的吧,不然還能整個的抬出去不成?」
周歡好像也很詫異,道︰「真是奇怪,按理說這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
「你就別找了,這都找了好幾遍了,趕快砸開算了。」梁子完全失去了耐性,掄起槍托就要去砸。
周歡見狀,趕快擋在他身前道︰「你就不能冷靜些嗎,如果里面的東西被砸碎了,我們這次就等于白來了。」
見這這兩個人越鬧越凶,我就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按理說梁子不應該這個樣子的,他一直都對周歡很是尊敬,可是再看他現在的表情,恨不得就想照著周歡的頭砸下去。
我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準備趕快勸解一下,可是突然意外就發生了,就見梁子大喝一聲︰「滾開……」然後一把將周歡推倒在地上,隨後舉起槍托對著那玉棺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就听見‘ 嚓’的一聲脆響,那玉棺的中間就裂開了一條縫,隨著縫隙越來越大,一道刺眼的白光就射了出來。
我被這一舉動驚呆了,完全定在了當場,可是梁子就好像真的瘋了一樣,完全失去了控制,繼續對著那裂縫一通猛砸。
「我擦,你特麼快停手。」我反應過來後,趕快上前抱住梁子,不讓他再繼續砸下去。
沒想到梁子根本就不听我的,瞪著大眼楮狠狠的看著我,隨即他扔掉槍就直接把我舉了起來,朝著一旁的空地就摔了下去。
「我說你,額……」我一時沒防備,狠狠的臉部朝下就摔在了地上,直接磕的我鼻孔穿血。
「我來救你,我來救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梁子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控制,現在那玉棺的縫隙已經很大了,梁子干脆不用槍,伸出雙手就想去掰。
這一段說起來麻煩,其實就是一瞬間連貫在一起的,周歡也是有些怒了,爬起來直接撿起梁子扔掉的槍,頂在他的太陽穴上喝到︰「我看你是找死,在動一下我一槍打死你。」
梁子根本不在乎,大叫著就去奪周歡手里的槍,兩個人一時間就撕扯在了一起。
我擦……這特麼什麼情況啊?我完全就被這兩個人的舉動給弄傻了,他們倆怎麼還能打起來了呢?這太奇怪了啊!
我也來不及多想,爬起來抹了幾下鼻子,立刻一些鮮紅的血液就粘在了我的手上,我也不去理會,跑上前就準備拉架,這麼干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別特麼打了,你倆有病嗎?」
我大叫著剛向前跑了兩步,就覺得被一股刺眼的光晃到了我的眼楮,我用手一擋那光就不見了,立刻我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這兩個人平時雖然有些不對付,可怎麼也不會弄到要動手的局面,唯一讓他們變成這個樣子的可能,就是受到了其它的什麼影響。
可現在我們身邊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口玉棺被梁子砸裂了,並且有一些刺眼的白光照在大家身上。
想到這我就不再去管他們兩個,直接跳到那玉棺之上,跳起來狠狠的跺了幾下腳,立刻那之前裂開的縫隙就被我重新復合了,光線也隨即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梁子已經把周歡手里的槍奪了過來,正舉槍對著周歡的腦門,滿臉猙獰的隨時都可能開槍。
可是隨著光線消失不見之後,兩個人全部定在當場,我見梁子的面部表情慢慢恢復了過來,他眨巴眨巴眼楮問道︰「額,這個,小嫂子,你干嘛呢?」
周歡也恢復了之前的態勢,道︰「你又是怎麼回事,拿槍對著我干什麼?」
「我,這個……」梁子趕快收起槍,滿臉的不明所以。
我見他倆都恢復了過來,站在玉棺上也不敢離開,生怕那光線再一次出來,于是我就干脆坐在上面休息起來,覺得這玉棺還真是涼的厲害,剛坐下就一股寒流傳入身體。
我正享受這冰冷刺激的時候,周歡看了看我,隨即很詫異的問道︰「邱野你在干什麼?趕快下來。」
「擦……」我也不愛搭理她。
梁子見狀也說道︰「哎你干嘛呢,那里面有個死人,不能坐啊!」
「靠……」
這倆人莫名其妙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梁子直直的走到我面前,身手就去模我的額頭,接著說道︰「我擦,冰涼啊,不會是病了吧?」
「滾特麼一邊去,我好的很,是你倆犯病了,還特麼是精神病。」我一邊大罵著,一邊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梁子听完根本就不相信,大咧咧道︰「你可拉倒吧,我再怎麼莽撞也不能像你說的那樣,扯淡吧你就。」
「那我問你,你剛才為什麼舉槍對著周歡?」我反駁道。
「這個,我……」梁子一時也解釋不了,傻愣在了當場。
倒是周歡比較冷靜,過來問清楚怎麼回事之後就對梁子說道︰「我估計他說的是真的,我隱約的記得的確是你要去砸這玉棺,對了玉棺怎麼樣了。」
周歡說著就想推開我,我馬上阻止道︰「停停,之前就是因為這棺材里的光讓你倆迷失了心智,這棺材萬萬開不得了。」
梁子听完還是有些不信,道︰「那、為嘛我們倆瘋了,你卻沒事?」
對啊,為什麼我會沒事?我一下就被梁子給問住了,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周歡又盯著我看了一會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滿臉都是血?」
我伸手一模,可不是嗎,現在我的鼻子還在淌血,立刻就指著梁子罵到︰「擦,還不是他,剛才差點把我給摔死。」
梁子剛想反駁,就听見周歡繼續說道︰「我估計是明白了,你看你臉上的血涂的到處都是,包括眼楮也睫毛上也有,一定是你的血起了作用,屏蔽了那光線,所以才沒有和我們一樣喪失心智。」
我考慮了一下周歡的話,雖然有些奇怪,可是想起我的特殊體質,也不得不去相信,于是對著他點頭表示贊同。
梁子一听說我的血起的作用,立馬來了精神,大叫道︰「看吧,還不是多虧了我摔你那一下,要不然咱們三個還不都得死在這里。」
我也沒再去搭理他,雖然梁子是在胡鬧,可是他也說到了問題的根本,現在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要想繼續開這口玉棺,估計還就必須用到我的血。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最後就決定周歡離得遠一點,盡量不被那光線照射到,由我和梁子開棺。
決定了之後,梁子直接就伸手在我臉上抹了一把,本來剛剛恢復了的鼻子就又一次開始流血,他也不管這些,直接把手上的血就涂抹在自己的眼睫毛上。
我被他氣的嗷嗷大罵,周歡卻是被我們給逗笑了,走到我身邊說道︰「那,辛苦一下,我也借用一點吧!」說著她也在我臉上抹了一下。
我這個氣啊,心想︰你們倆就特麼不能輕點嗎,當我這是自來水啊!
三個人都準備完畢之後,再一看好嘛,全都變成大花臉了。
周歡為了以防萬一,退後了幾步,端槍對著我們的方向,準備隨時射擊。
我和梁子一左一右,將匕首伸進之前的那條裂縫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听梁子喊到︰「開……」
我手里的匕首向旁邊一用力,那玉棺就再次被打開了一條縫,立刻就有一股非常刺眼的白光射了出來。
大家都沒有動,等待了一會後,互相說了幾句話,表示都還正常之後,我和梁子就繼續接著撬,慢慢的把那玉棺分成兩半,完全打開了。
我們扭頭避開那刺眼的光線,又等了一會,待光線暗下來之後,我趕快轉回頭朝著玉棺里面查看。
這一看之下,就又一次驚得我愣在當場……
現在玉棺里變成了一種幽幽的白光,已經不再刺眼了,周歡也趕快跑過來查看,待到她看清以後,也是張著大嘴一言不發。
我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棺材里面竟然是一個‘孩子’的尸體,身高也就一米出頭,穿著一套很不搭配閃著白光的銀甲,臉上帶著個看不出材質的面具,最主要的是、這個‘孩子’看起來就像是在睡覺一樣,安詳的閉著眼楮,根本就不像是一具尸體。
三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听見梁子說道︰「我說小嫂子,你是不是帶我們走錯地方了,這里面怎麼會是個孩子?」
周歡朝他擺擺手表示先別搗亂,蹲子仔細的去查看,我剛才也只是被這‘孩子’的尸體給弄懵了,現在也跟著周歡蹲了下來。
再一次仔細看後,就覺得這個‘孩子’一定是具尸體,雖然皮膚沒有腐化,可那顏色實在是白的慎人,我想活人是不可能這個顏色的。
周歡看的很仔細,用匕首的手柄輕輕的撥弄著童尸的身體,過了好一會她站起來,長出了一口氣道︰「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我想這應該就是‘萬蟲手’尸體。」
「不會吧,難道他其實是個孩子?」我趕快問道。
「不是,你看他的手。」周歡說著就用匕首去指那童尸的手。
我一看之下就覺得渾身難受,因為雖然玉棺里的尸體看上去是個孩子,可是他的雙手甚至比成人的還要大,干癟的一點水分都沒有,全都是深黑色,和這尸體的顏色一點都不搭配。
我看明白之後就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他的身體為什麼變小了呢?」
周歡也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道︰「我剛才檢查了一下,他身上除了那靈玉護腕以外,其他六件也都在,只不過是用了其他的玉器代替的,雖然沒有讓他起死回生,但是我們也看到了,他死後還是返老還童了,這真的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