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自己的鼻子流黑血,立刻就有些慌了,趕忙問道︰「許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啊!我的血怎麼會是黑的?」
「別亂動,還沒完呢。」許新說著,就在車里找到一個小布包,在里面翻找了一陣,最後拿出來一根比較細的香。
他接著把那根香點燃了,一縷縷白煙就冒了出來。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麼,也不敢亂動,接著就見到許新竟然把那點燃的香、慢慢的放在我的一個鼻孔下面,我直接就把那白煙吸進了肚子里。
立刻我就被嗆的打了個噴嚏,並且覺得肺部很難受,接著就覺得鼻子里一陣奇癢傳來。
我正想繼續打噴嚏,就見許新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他另一只手的指甲很長,伸到我的鼻孔下面一掐,就好像從我的鼻子里拽出來一個什麼東西。
許新松開捏住我的手以後,我趕快去查看,就發現他從我鼻子里拽出來的,竟然是一根猶如香煙大小的蟲子。
我擦……我看清之後就覺得頭嗡的一下,這種蟲子我太熟悉不過了,竟然是在那‘萬蟲手’的古墓深坑里,一路追擊我們的那種。
「怎麼會這樣,許先生,你快看看還有沒有了?」我仰著頭焦急的說道。
「如果再有一條,你早就死了。」
許新找了一個密封的塑料袋,將那看起來已經死了的蟲子包了起來,放進了那個小布包里。
我一看之下就覺得特別惡心,問道︰「你要它干嘛啊,趕快扔了吧,這種蟲子很邪門的。」
「我問你,你怎麼會認識這種蟲子,你在哪里見過的?」許新突然嚴肅的問道。
我一看失口了,趕快狡辯道;「我這不是剛見到嘛,這玩應竟然能鑽進我的鼻子里,還不算邪門啊!」
許新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找出手紙來擦手,我也趕快扯了一些,狠命的擠鼻子,弄得自己都快要缺氧了才停下來。
還別說,休息一會,就感到渾身都輕松多了,最近幾天我就總覺得渾身無力,呼吸有些阻礙,本來還以為是心情的原因,卻沒想到竟然是這蟲子作怪。
想到這我繼續問道︰「這蟲子怎麼會鑽進我的鼻子里呢?」
「這種蟲子是食人肉生長的,一旦進入人的身體里,就會慢慢的吸食人的血肉,而這人本身卻是感覺不到,待到蟲子越來越大,最後壓迫神經擠爆人的血管,這人也就一命嗚呼了。」
「還好還好,幸好許先生法力無邊,把這蟲子給弄死了。」我慶幸道。
「不,你說錯了,這蟲子被我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快死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你的血液有什麼問題。」
「啊……」我听他這麼說就明白了一些,既然這蟲子怕我的血,鑽進去死了也正常,可是這事也模不著頭緒,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看來應該換個話題!
「許先生,你怎麼會在這里啊,你不是生活在山里嗎?」
「誰告訴你我是生活在山里的,我雖然是道派出身,但是在當下的社會里卻是另一種職業,叫做風水大師。」許新好像還很不屑。
我一听就明白了,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找人看風水,尤其是房地產大亨,在動土之前都會找有名的風水大師來做法,並且需要支付重金才可。
看這許新的座駕,在看那李教授對他的態度,可見此人混的相當的不錯了。
二人又簡單的閑聊了幾句,就下了車,我看到考古隊的準備工作也基本差不多了,許新和李教授商量了一會,他們幾個就朝著孤兒院的房子走去。
我剛想跟上去看看,就一把被李蕊兒拉住了,隨即听她說道︰「干什麼啊,你想上哪兒去?」
「我,進去看看啊!」
「這怎麼行,除了我們內部人員,即便是警察都不可以接觸第一現場,你一個外人自然也是不容許的了。」
我一听靠了,我也真的有些糊涂,人家這是合法的考古,我又當成是盜墓了,傻笑了一會就停下了腳步。
進去的包括許新和李教授一共只有四個人,我問李蕊兒你怎麼也沒有進去,她說自己輩份太小,不夠專業,這種探路的事情還靠不上邊,等到正式開始挖掘的時候,才可以加入進去。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了一段時間,估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就見進去的人全部走了出來。
許新剛來到我面前,就听見跟在他身後的李教授興奮的喊到︰「確定了、確定了,大家準備一下,即刻開始動工。」
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突然听見李蕊兒竟然高興的尖叫出聲了,她趕快跑過去拉著李教授的手問道︰「是嗎是嗎?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部落嗎?」
李教授滿臉帶笑的說道︰「還不能確定,不過看古墓的年代應該不會差太多,等到挖掘出來就知道了。」
我剛想問問許新這是怎麼回事?見他卻完全沒有搭理我的意思,竟然又上車休息去了。
身邊的人都全部的開始忙碌起來,隨即我竟然發現從孤兒院外面開進來了一輛大型的挖土機,托著沉重的履帶一直開到孤兒院房前才停下。
我正納悶這種機械車來干嘛的時候,卻發現呼哧呼哧的又開進來一輛。
等到兩輛挖土機全部停在房前待命之後,就听見李教授大喊一聲︰「開始……」
兩輛挖土機就全都舉起了大鐵爪子,對著孤兒院的牆壁就砸了下去。
我靠……直到現在我才反應過來,這挖土機竟然是來拆房子的,心道︰這考古隊和盜墓賊還真是不同,看看人家,直接明目張膽的拆房子挖地,再看看我們,必須偷偷模模的深入險境,死了都沒人知道。
感嘆歸感嘆,看著我從小就住在這里的房子,一會功夫就被挖的面目全非了,心里多少有些難過,也不知道婆婆和孤兒院的其他的人到底去了哪里,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獨自悲傷了一陣子,听著轟隆的機器聲,覺得沒什麼意思,干脆我也轉身上了許新的大奔。
本來他是在閉著眼楮休息,卻被我的關門聲吵醒了,隨即轉頭看著我問道︰「你上來干什麼,為什麼還不走。」
「走?去哪里啊!」
「你愛去哪里就去哪里,就是不該呆在這里,這是考古現場,和你沒有關系,你留在這里干什麼。」
我一听就有些急了,心道︰這臭道士還真沒勁,說翻臉就翻臉,可是他說的倒是很有道理,我的確是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
想了一下,我又說道︰「要不你就跟他們說,我是你的助手怎麼樣?」
許新露出很奇怪的表情,納悶的看著我,道︰「我就不明白,你留在這里有什麼目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當然有目的了,是因為你在這里,我就想跟著你。」
「我跟著我干什麼?」
我左右看看,見到車的四周無人,就很認真的說道︰「因為,我看過那張《仙山撫狐圖》,並且我也知道那個故事。」
我本來以為我說到這里,許新一定會很驚訝,可是他卻愣愣的看了我一會,隨即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麼意思啊!這老道是不是有毛病?我剛想問他笑什麼,就見許新止住笑聲,對我說道︰「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果然和這件事情有關聯,不過我一直沒有想明白,你這麼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普通人,怎麼也會卷入其中。」
這下我就明白了,這該死的老道之前說的話竟然是在鋼我,目的就是讓我親自說出我知道的事情。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我可以確定他是見過那幅畫的,並且和這件事情是有關系的。
想到這,我趕快問道︰「許先生,至于我為什麼會牽扯進來,咱先不研究,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那許一道長的後人?」
「不錯,那故事里的許一道長正是我的祖師爺。」
我一听大喜,果然是這麼回事,便繼續問道︰「那這麼說,你這幾次的出現,也是為了尋找那些丟失的寶貝了?」
許新沉思了一會,道︰「你猜對了,那副古畫是我的祖師一輩一輩的傳下來的,最後到了我的手里,不過、一年前卻是突然丟失了。」
接著他就給我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當那副《仙山撫狐圖》傳到許新手中的時候,開始卻也是相安無事,許新很早就知道那個護寶國師的傳說,可是他們派別里有規矩,無論誰接手這幅古畫,都要好好看管,言令禁止任何人不得尋找其他寶物的下落。
可是沒想到一年前,許新外出歸來之後,卻發現那副古畫竟然丟失了,他立刻大驚,便開始去到處尋找。
沒過多久,他又驚奇的發現,這幅古畫竟然被人印刷了許多復制品,並且散發到了人間,有許多盜墓和考古的組織都見到了這幅古畫。
于是許新便開始追查這件事情的下落,可是到頭來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無奈,他只好按照畫上的記載,開始尋找那剩下的六位國師的墓穴,沒想到前面的兩個都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听他說到這里,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心想︰要是這許新知道之前兩個墓都有我的份,會不會一掌打死我?
雖然現在我又知道了一部分真相,總算是讓心里透亮了不少,並且已經確定了許新的身份,這倒是值得高興的。
可是我依然有許多疑問沒有解開,便繼續問道︰「難道你也想得到那幾件寶貝,啊也對,你都這個年紀了,要是能返老還童倒是不錯。」
許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你不要胡說,我並不是為了追求什麼長生之術,並且任何人都不應該長生,一旦這些寶貝被一人所得,組合起來就是神器,用好可以救苦救難,用不好必將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