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薩拉查
「抱歉，馬爾福先生，我現在恐怕沒有空翻譯。」凱瑟琳微笑道，「我剛得知一個消息，道格拉斯——也就是那條千年蛇怪，自從薩拉查•斯萊特林離開後，它至今還沒找到新主人。」
「那麼——」斯內普嚴肅地問，盧修斯也馬上露出非常感興趣的表情，「要成為它的主人，有什麼條件嗎？」
「首先，絕不能違反任何一條斯萊特林訓言。」
盧修斯昂起頭，斯內普的臉色也不那麼嚴峻。
「其次，在實力方面必須過以下三關︰12歲達到6階；15歲達到8階，最後——」凱瑟琳有些遺憾地望著斯內普，「成為一名族長。」
「*!」盧修斯突然用力將手杖砸向地板，「我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凱瑟琳很不解他為何這麼生氣，但斯內普隨即作出解答。
「我得承認，你一直以來給我的建議都是非常正確的。」斯內普心情非常愉悅地說，「盡管這東西讓我非常別扭。」他解開脖子上的領扣，抽出一條帶著九片綠葉的項鏈。
「這——難道是普林斯家族？」凱瑟琳驚呼一聲站了起來，待斯內普點頭後，立即轉成非常遺憾的語氣對盧修斯說，「很抱歉，馬爾福先生，看來你今晚只能算白跑一趟了。」
「也許不是！」盧修斯假笑道，「如果你們不想讓那只老蜜蜂知道這件事的話，最好讓我跟著你們。」
「我們需要做最壞的打算，凱瑟琳！」斯內普也做出勸解，女孩這才不再趕人，接著他們三人就開始忙碌起來。
打開通往道格拉斯住處的近路！做好一切準備，三名斯萊特林決定連夜去收服這條千年蛇怪，但誰也沒想到凱瑟琳使用蛇語打開的近路的入口居然是在腳下。
兩位男士隨即就給自己加上飄浮咒，卻看到女孩繼續往下墜，斯內普這才想起凱瑟琳身上的禁斷咒語，忙解除掉飄浮咒跟著掉下去，盧修斯急得想跳腳，最後也只好跟著嘗試一遍「墜崖」的滋味。
「你居然敢再一次做出如此危險的行為！」當盧修斯听到斯內普的怒罵聲時，頓時明白通道的出口已經到了，忙重新給自己加上飄浮咒。
「這次絕對是意外！」凱瑟琳舉著魔杖和斯內普背對背警戒道，「更何況上學年末的教訓已經讓我明白飄浮咒在巫師界的重要性了。」
「你以為這件衣服能跟你一輩子嗎？」斯內普丟出一道光芒，掃向地下道一端的盡頭，那里立著一道結結實實的牆，上面刻著兩條互相纏繞的蛇，它們的眼楮里瓖著大大的、閃閃發亮的綠寶石。
「我定制了很多！」凱瑟琳同樣丟出一道光芒，隨即便發現一個盤繞著的龐然大物的輪廓，躺在地下道的另一邊，一動不動。
「這確實是條近路！」盧修斯猛抽一口冷氣，小聲抱怨道，「一下來就到它面前了。」
「那是蛇蛻！」斯內普徑直繞過他身邊，走向那東西。
凱瑟琳朝盧修斯露出個微笑，從容地跟上斯內普的腳步。
「你們怎麼知道的？」盧修斯緊張地追了上去，卻發現那確實是一張巨大的鮮綠色蛇皮，上面的花紋交織盤旋，十分美麗。
它蜷曲著，盤繞著躺在地面上，由旁邊一地殘存的碎片可以看出，它的主人恐怕至少超過二十英尺以上。
「太神奇了！」斯內普難得露出正常人看到喜歡東西時的高興表情。
「你能不能別在這時候表達你對魔藥的喜愛啊？西弗勒斯！」盧修斯望著四周不滿地說，「你們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知道它的主人在那道牆後面呢？」
「我想最好快一點！教授！」凱瑟琳伸出左臂，以便變成幻型的翠西落下來休息，「以防夜長夢多！」
「走吧！」斯內普迅速將那張蛇蛻縮小打包，隨即轉身朝那道石牆走去。
「你左臂上是什麼？」盧修斯微眯起雙眼，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無法看到凱瑟琳的寵物。
「你問題的答案！」凱瑟琳緊盯著牆上的兩條蛇，發出一個低沉的、暗啞的嘶嘶聲，打開！
兩條蛇分開了，石牆從中間裂開，慢慢滑到兩邊消失了，凱瑟琳左臂一振，翠西就飛進石牆後面那個長長的、光線昏暗的房間。
它有許多刻著盤繞糾纏的大蛇的石柱，高聳著支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板，給這個彌漫著綠盈盈神秘氤氳的房間投下一道道長長的詭譎的黑影。
「這地方真陰森！」盧修斯感嘆一句，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可以留在外面。」斯內普領頭走向房間的另一頭，他矯健的步伐在鬼影幢幢的四壁間產生空洞、響亮的回聲，直至最後一對石柱平行的地方，他才停下來，抬頭望向翠西飛上去的地方。
那是一座和房間本身一樣高的雕像，緊貼在後面黑乎乎的牆壁上，他有一張老態龍鐘的、猴子般的臉，一把稀稀拉拉的長胡須，幾乎一直拖到石頭刻成的巫師長袍的下擺上，兩只灰乎乎的大腳板站在房間光滑的地板上。
凱瑟琳注意到翠西正停留在這座雕像的鼻尖，低著腦袋打量著雕像禁閉的嘴巴。
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
凱瑟琳喊出剛知道的咒語，雕像的面孔動了起來，它的嘴張開了，越張越大，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然後——什麼動靜也沒有。
「你們確定它真的在里面？」盧修斯轉頭詢問。
「應該是。」斯內普也皺起眉，「否則那個騷包不會站在洞口。」
「教授！」凱瑟琳忍不住抱怨，「你能不能別總是這樣罵它，得罪你的明明是——」她突然閉上嘴，因為翠西忽然轉頭望向他們身後。
「真神奇的寵物！比doug還神奇！」一個冷傲的聲音在房間的中央響起，「我明明能感應到它的魔力波動，卻無法看到它。」
「你是誰？」盧修斯轉身喝問，三人都同時將魔杖指向這個疑似幽靈的身影。
「你們認為呢？」這位穿著綢布長袍的青年男巫優雅地反問，他看起來比斯內普還年輕。
「你難道是——」斯內普的聲音充滿驚訝，「薩拉查•斯萊特林？」
「要不然你們還會認為是誰？」對方傲然道，「除了斯萊特林，doug向來不允許其他人踏足它的領地。」
「可是，你的雕像——」凱瑟琳回頭望了一眼暫時面目全非的雕像，「跟你本人——一點都不像！」
回復原狀！疑似薩拉查的幽靈用蛇語關閉了凱瑟琳剛打開的黑洞，「你們不認為這樣能讓我顯得更加震撼人心嗎？」他徑直從三人頭頂飄過，懸浮在雕像的正前方。
斯內普和凱瑟琳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望向盧修斯。
「干嘛這樣看我？」看清他們目光中的含義，盧修斯不悅地低喝道，「如果我和他真有關系，我早會蛇語了！」
「我不這樣認為，小馬爾福先生！」薩拉查轉身低頭俯視著盧修斯，「查理是我第一個弟子，我一直將他當做兒子看待，我最遺憾的事就是一直無法教會他蛇語。」
「多謝你對馬爾福家族的慷慨！」盧修斯尷尬地假笑道，「很遺憾在你離開狩獵會後，我的祖輩就無法得到你的消息，真沒想到你的靈魂一直待在霍格沃茨里。」
「這並不是幽靈，這只是我生前留下的一副畫像，自從我本人離開學校後，我們四人的畫像就被封閉起來，斷絕了和本體的一切聯系。」薩拉查的聲音變得消沉起來，「幸好霍格沃茨的力量讓我還能在這里顯現出身影，可惜自從中世紀那場浩劫後，我就再也沒有和人說過話了。」
「包括湯姆•馬沃羅•里德爾嗎？」斯內普突然發問。
「我必須承認，他是我所有後代中，最聰明最有實力的人，但是——」薩拉查嘆著氣，「他太瘋狂了，如果他進入拉文克勞的話，必定能得到羅伊納的傳承，可惜他一直認定斯萊特林，而分院帽又必須遵從學生的意願，所以——」他望向遠方，眼神充滿無奈，「我不敢見他，我怕自己會讓他徹底迷失方向。」
「他已經迷失方向了。」凱瑟琳用遺憾的語氣說，「我們懷疑這一次依然是他把道格拉斯放出來的。」
「很抱歉，漫長的時間讓我的反應變得遲鈍，直到doug爬進城堡的管道系統，我才察覺到有人來過，我本來想問doug的，可是——」薩拉查突然憂心忡忡地望向自己的雕像，「它不知吃錯了什麼東西，一回來就鑽進它的窩里，任憑我如何呼喚都不肯出來，至今都快兩個月了。」
凱瑟琳突然面色古怪地望向斯內普，她很懷疑那些神秘失蹤的實驗動物是落到了道格拉斯的肚子里了，斯內普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他實在沒想到自己隨手配置的「檸檬茶」居然有如此功效，不但放倒了本世紀最偉大的賢者，還放倒了一條千年蛇怪。
「那麼，doug—las—」盧修斯發出提問，「它還會听從那個人的召喚嗎？」
「蛇怪是不會拒絕蛇腔佬的命令的，也許——」薩拉查重新低下頭，來回打量著在場的三個活人，「你們當中的一位能成為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