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適應能力還不錯,知道如何最快地調整自己的態度,接下來就看你的持續能力了,1小時可是一個不短的歷程。」
哈利立刻垂頭喪氣起來。
「先回憶一下,找找看剛才那堆毒液有多值錢?」k挽起哈利的胳膊,拖著他慢悠悠地跟上的步伐。
哈利痛苦地回憶著斯內普那些惡毒的咒罵,辛苦地拆掉那些沒有意義的詞匯,最後他終于弄明白這位魔藥教授真正要表達的意思了。
「啊!」哈利驚呼一聲,滿臉震驚地盯著斯內普的後背。
「發現幾粒啦?」
「五,不,六。」哈利使勁壓低聲音。
「咋樣,我說得沒錯吧!蛇毒的價值確實是黃金的6倍。」
「可我還是很難相信。」哈利的臉糾結成一團,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再回憶一下,從昨晚開始到現在,找找含金量到底有多高?」
哈利再次陷入痛苦的回憶中,但就像在礦山采礦一樣,沒經驗的人,根本不清楚那顆石頭里面有黃金,那顆包裹著煤,而那顆根本就是鑽石,可一旦掌握了規律,你就會發現,原來自己的周圍處處都是寶藏。
斯內普的話也一樣,在大部分幼稚的未成年巫師耳中,那根本就是毫不留情的唾罵;可在習慣他語言方式的人听來,卻全都是最細致的關心。
可發現這一點,對哈利來說,不亞于一個晴天霹靂,他情願相信斯內普一直都是在恨著自己,也不願意相信,他其實一直都在默默地關心著自己。
「怎樣?弄清楚含金量有多少了吧?」感覺到哈利的異樣,k輕笑著詢問。
「嗯——真地是——」哈利咬了咬牙,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承認,「非常高!」
「知道就好!」k用力拍著他的肩膀,「其實,你完全可以把這看成是一個解謎游戲。」
「嗤!」哈利忍不住感到牙疼,「怪不得赫敏總說,斯萊特林就是一群別扭的家伙,說個話居然還得弄出謎語。」他沒好氣地抱怨道,卻立刻換來斯內普的冰冷凝視。
哈利狠狠地打了個冷戰,隨即就在心底向赫敏使勁道歉,他真地不是故意拖她下水的。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得出,他們的學識有多麼淵博。」k朝望過來的挑了挑眉,順手摟了摟哈利的肩膀,一副哥兩好的模樣,其實是在告訴紅發少女,她欠她的人情,已經在償還途中,現在她也應該好好地幫她干活了。
微微一笑,讓翠西變成幻型,在前面帶路。
「哇!c!這是你的寵物嗎?你剛剛到底藏在哪里啊?它又是什麼物種啊?這麼大的綠色鳥類,我怎麼想不起來有那個神話傳說中有提到過呢?」k驚訝地大喊著跑過去摟住的肩膀。
「它叫翠西,是青鳥。」
「青鳥!」k的雙眼立刻瞪得老圓老圓,「代表好運的青鳥,為什麼我居然沒有遇到。」
「緣分!」
「見鬼的緣分!」k狠狠地捉了一下腦袋,隨即又湊到面前,滿臉諂媚地詢問道,「我的公主,你已經擁有青鳥了,能給你的騎士找一匹合適的坐騎嗎?我非常希望擁有一匹獨角獸。」紫發少女抱著紅發少女的手,使勁搖晃著,雙眼也不停地放電。
「你——」將k從上往下,再從下往上地仔細打量了一遍後才接著說,「你會純潔?」
這一句正中靶心。
「你太狠了!」k捂著胸口,滿臉痛苦地後退三步,一頭栽倒在地上。
視而不見地繼續朝翠西離開的方向走去。
「你沒事吧?」哈利好心地跑過去,蹲在k身邊輕輕推了推,卻看到一條蛇從她身上闖了出來,瞬間纏上了自己的左手。
「救—救命啊!」哈利顫抖著低喊,但這似乎讓纏在他左手上的大家伙感覺到「威脅」,它立刻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兩只尖銳的獠牙。
「干得好,哈利!」一只縴手閃電般捉住蛇的七寸,隨即那條蛇就纏到k的右手上,「你這個誘餌當得太合格了,我才能無損地抓住這條矛頭蝮蛇,待會我請你吃蛇膽。」
哈利跌坐在地上,半餉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愣著干嘛?」k拉起哈利的右手,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再不走,會被c拋棄的,她向來都不會等人。」說著,便拽著黑發少年向前跑去。
看著眼前這條嘴巴雖然被數條橡皮筋拴住,但尾巴卻被k壓在自己的右手腕上,身體也纏在自己的胳膊上,腦袋更是在自己眼前使勁晃動的矛頭蝮蛇,哈利是打心底發毛,總覺得這家伙會突然掙月兌那些橡皮筋,狠狠地咬自己一大口。
「凱瑟琳!我錯了!我不該不听你的話!你快來救我吧——」哈利在心底歇斯底里地大喊,可惜天不遂人願,紅發少女似乎正如k所說的,真地沒有一點停下來等他們的意思。
但這並不代表著真地將他們棄之不顧,她還是留下了一些記號,只是這些記號看起來太隨意了,除了k,根本沒有人能弄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當哈利跟著k跑出森林,看到正蹲在河邊查看水流的時,他的眼淚當場就流了下來。
此時纏繞在哈利胳膊上的那條矛頭蝮蛇,似乎發覺勒胳膊的舉動沒有多大用處,干脆伸直身子探向哈利的脖子,幸好它只有兩英尺長,可一個近在咫尺的毒蛇腦袋,即使沒有生命威脅,卻依舊會讓人覺得萬分驚悚。
當斯內普听到腳步聲,準備訓斥他們的磨蹭時,卻沒想到自己一回頭就會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他毫不猶豫就舉起自己的魔杖指向k。
「no!」k立刻舉起雙手,失去制約的矛頭蝮蛇馬上纏住哈利的脖子,黑發少年連忙伸手擋住,卻發覺自己的力氣居然沒有一條蛇大。
斯內普連忙轉過魔杖,腦中快速轉動各種咒語,企圖找出一條能把蛇殺了,卻不會傷到哈利的,可一時間居然找不到。
「哈利,蛇語是用來干嘛的?」回頭撇了一眼,沒好氣地扔出一句話就轉回頭。
斯內普一愣,神情不再緊張,魔杖卻沒有放下。k忍不住轉頭望向哈利,高舉的雙手也緩緩垂下。
松——松開!哈利憋到臉都紅了,才蹦出一句蛇語。
矛頭蝮蛇好奇地將腦袋伸到哈利眼前,身子卻老實地松開了。
好不容易得到氧氣,哈利恨不得大口喘氣,可依舊盤旋在他眼前的矛頭蝮蛇,卻讓他連深呼吸都不敢。
「下來!不對!下去!掉下去!落下去!」哈利焦急地喊了許久,才又喊出一句蛇語,爬到地上!
矛頭蝮蛇晃了一下腦袋,順著哈利的身體,一路滑到草地上,當它一離開,哈利頓時雙腿發軟,直接摔在地上。
把你的尾巴插進勒住你嘴巴的東西里,就能解開那些束縛。剛站直身子的似乎對哈利的表現感到異常不滿,突然用蛇語說道。
「凱瑟琳!」哈利震驚地大喊一聲,慌忙倒爬著退開幾步,斯內普也驚訝地望向紅發少女,但在看到她臉上的微笑後,卻反而放下自己的魔杖,k雖听不懂,但看到那條蛇的動作後,她立刻明白的打算,不由滿臉邪笑地望向異常驚恐的黑發少年。
「既然你有蛇語的天賦,就應該學會利用它,將它變成你的習慣,你的本能,你身體的一部分。」燦爛地微笑道,如果你連一條蛇都搞不定,那還不如一直待在德思禮家中,永遠都不要出來。
哈利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毫不留情地剝開,再被狠狠地扎上一刀,痛得喉頭發苦,嘴角發甜,可一想到k剛才的話,他用力咬了咬牙,把口中又苦又甜的滋味全吞回肚子,爬起來站直身子,盯著那條蛇緩緩說道。
不準咬人!
什麼是人?矛頭蝮蛇好奇地問道。
像我一樣兩腳站立的就是人。
那如果他們要傷害我呢?
這——只有我命令你才能咬!
那如果我肚子餓了呢?
我會幫你找吃的。
「他在干嘛?訓蛇嗎?」k悄悄走到身邊,好奇地問。
「不,他在給一條蛇科普人類的知識。」十分認真地說,這讓哈利窘迫地恨不得立即跳進河里藏起來。
「他準備養寵物嗎?」k不解地追問。
「養一條南美洲最危險的毒蛇當寵物,你以為它是魚缸里的金魚一樣可以任憑你擺布嗎?」直接丟給對方一個白眼。
哈利望著那兩顆尖銳的毒牙,小心地後退半步。
「那是要當武器咯?」k拍著巴掌說,那對綠色眼楮卻充滿笑意。
「再順手的劍也可能傷到主人,衰老的蛇王同樣也會被幼蛇挑釁。」嚴肅地說著,眼楮不由自主地望向哈利。
黑發少年滿臉迷茫,他實在不知道到底要自己干嘛?
「不能養也不能用,那還要這條蛇干嘛啊?」k好心地幫他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