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為何要舉行狂歡?」麥格教授擔心地詢問。
「為了將攝魂怪對孩子們的影響降到最低。」鄧布利多有意無意地撇了凱瑟琳一眼,才開始安排工作,「現在我必須帶小天狼星和彼得到魔法部……」
「我和你一起去。」盧平沒等鄧布利多說完就自覺舉手。
「不止你,龐弗雷夫人也要一起去。」鄧布利多笑了一下,隨即鄭重地叮囑四位院長,「學校這邊就委托四位,又什麼事情你們商量著解決,雖然攝魂怪應該不會在企圖進攻城堡,但如果萬一真地發生了,那麼——」他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找凱瑟琳。」
「什麼?」斯內普驚喊一聲,其他人也忍不住望向紅發少女。
「她的蛇語能夠啟動霍格沃茨的終極防御。」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解釋道,但听到的人卻沒有一個相信,明明哈利也會蛇語,為何一定要找凱瑟琳呢?而且霍格沃茨的終極防御如果單靠蛇語就能啟動的話,這里早就被斯萊特林家族的後裔佔領了。
「萊姆斯,走吧!」鄧布利多沒再解釋,反而直接走進城堡,盧平愣了一下,慌忙跟上,只是還沒走遠,就听到斯內普的厲喝聲。
「你們兩個!」魔藥教授瞪著在場唯二兩個學生,「立刻給我到禮堂去!」
哈利忍不住瞪眼,但凱瑟琳已經拉著他走進橡木大門,連活點地圖都沒有跟斯內普討要回來。
兩個孩子一離開,城堡門外就只剩下四位院長。
「阿不思說的是真的嗎?」麥格教授忍不住問出眾人心底的疑惑。
「他沒有必要在這時候說謊!」斯內普皺眉冷哼,他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何要將這個重擔強壓在凱瑟琳身上。
「那為何要找凱瑟琳,而不是哈利呢?」斯普勞特教授疑惑地問出最不合理的地方,「而且以前也沒听說過蛇語在霍格沃茨有這麼大的能力。」
「肯定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後裔和哈利的身上,比凱瑟琳少了一件異常關鍵的東西。」弗立維教授認真地研究道,「但到底是什麼呢?」
斯內普立刻想到凱瑟琳右手心的東西,他不由快步沖向禮堂。
「等等!西弗勒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麥格教授連忙追上。
斯普勞特教授和弗立維教授相視一眼。只好跟上,當然進入門廳後,兩人不忘把橡木大門關好,防止有什麼東西偷偷跑進城堡里。
斯內普只是在禮堂門口掃了一眼。就立刻發現被人群圍在中間的凱瑟琳,她正微笑著說著什麼,哈利也在一旁手舞足蹈地比劃著,顯然兩人正在重演剛剛經歷的事情。
斯內普立即釋放自己的魔壓,擋路的學生哪怕再心不在焉,也都習慣地讓開路,但隨即就被這道熟悉的黑色身影嚇得愣在原地,這一來反而擋住麥格教授。
故等麥格教授趕到哈利身邊時,斯內普已經拉著凱瑟琳從教師出口離開了,而等她趕到出口時。兩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去哪了呢?」麥格教授疑惑地打量著出口附近的走廊,卻無法猜到他們去了那里,而為了確保其他學生的安全,她也不敢只是簡單地加上一道鎖門咒就離開禮堂,最後只好留下來看門。
見此。其他留意到斯內普和凱瑟琳行蹤的人,也只能放棄追蹤的打算。
斯內普其實並沒有帶凱瑟琳走多遠,因為一出禮堂,他就讓紅發少女打開薩拉查送給她的密室,故才會直接甩掉緊隨其後的麥格教授。
「告訴我,她右手心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一見到薩拉查,斯內普就把凱瑟琳的右手攤開在他的面前。「千萬別跟我說你不認得它們!」
「不!」薩拉查震驚地打量著那四顆各有特色的珠子,「我當然認得!只是——」他好奇地望著凱瑟琳,「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收集了四顆,尤其是最難收集到的黃泉之水。」
「它們到底是什麼?」凱瑟琳忍不住追問。
「水之精華,亦可稱之為規則之力的碎片。」薩拉查笑著解釋。
「規則之力,那東西不是虛無縹緲的傳說嗎?」斯內普滿臉質疑。
「錯!規則之力存在于世間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麻瓜,都可以應用,只不過他們將其稱之為科學!」薩拉查的手指隨意地劃動幾下,他們的面前就呈現出一幅幅由水組成的立體動畫,「而魔力等神奇力量。同樣是規則之力在世間的體現,只是我們這些使用者對此都習以為常,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它們的本質。」
「我記得傳說中所記載的,能夠使用規則之力的只有神!」凱瑟琳突然出聲打斷薩拉查的演說。
「沒錯,所以巫師是神的後裔,而十階以上也被稱為‘成神之路!」薩拉查不理會其他兩人的震驚,繼續解說道,「而踏上十階的必備條件,就是得到規則之力的認可。
例如我和凱瑟琳,就同樣都是獲得水元素的認可,所以當我們的魔力達到九階巔峰後,就會自動升到十階成為賢者,而如果我們能夠收集齊所有水之精華,就能夠稱神了。」
「那你當初稱神了嗎?」斯內普忍不住好奇詢問。
「當然沒有,如果真地稱神的話,又怎麼可能最後只留下賢者的稱號呢?」薩拉查沒好氣地反駁道。
「難道你沒有收集全嗎?」凱瑟琳不解地問。
「不!我和戈德里克都收集全了,但是我們收集到的都只是碎片,還必須把碎片融合到一起,才能成為真正的規則之力。可是——」薩拉查垂頭喪氣地說,「我們兩人耗盡一生的精力,都沒有找到把碎片融合的辦法,所以自然也就無法稱神了。」
「那麼這些水之精華到底有多少顆呢?」斯內普見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便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完全因人而異!」薩拉查突然笑得異常開心,「像我當初認為7是一個非常有魔力的數字,最後就收集到7顆水之精華,而戈德里克一直喜歡4,他的火之精華總數就是4。
不過喜歡的數字只是一個因素,最根本的還是源由于你對這種規則之力的認識,羅伊納將風分為13種,而赫爾加則認為土就是土。」
「那麼是分得多好呢?還是少好呢?」凱瑟琳緊張地詢問道。
「適度最好!」薩拉查聳肩道,「羅伊納分得太細,找起來也特別費力,因為符合要求的太少了;赫爾加的認識過于籠統,找起來同樣困難,因為符合要求的太多了。」
「那你有什麼經驗可以提供嗎?」斯內普問。
「有兩點︰一是一定要走遍整個世界,才不會遺漏;二是要隨心,這點尤其重要。」薩拉查頓了一下才解釋。
「戈德里克只是環球旅行一周,4顆火之精華就到手了;赫爾加更是離譜,她只要腳踏土地,土之精華就會乖乖出現,可一離開土地,她的實力就直接跌回九階;至于我與羅伊納,反而因為過于刻意,尋找的過程卻變得異常艱難。」
「所以,當我發現你已經找到血珠時,我並沒有特意提醒你,就是想讓你隨心所欲;而現在既然你問起了,我也不會再故意隱瞞,以免使其成為你的心結。」
「總之,相信你自己的直覺!」薩拉查伸手點點凱瑟琳的額頭,「也相信你的運氣!」他又點點翠西的腦袋。
小青鳥啄了他的手指一下,作為回答。
「你剛才沒說完,我就已經對它們作出大致的分析了,紅色的血珠是在英國的本尼維斯山,黃色這顆是在秘魯的亞馬遜河,綠色這顆是在美國和加拿大交界的蘇必利爾湖,加上黑色這顆是在埃及冥界得到的,正好是歐洲、南美洲、北美洲和非洲,血水、河水、湖水和黃泉之水。
所以位置方面,我覺得可能是按七大洲分布,性質方面應該還有雨水、地下水、海水、雪水等等。」凱瑟琳說到這里不由苦笑一聲,「現如今腦海里都想到這些了,想再隨心可就難了。」
「不!這就是隨心,完全按照你心里所想的去做。」薩拉查神秘地笑道,「等你收集完了,自然會明白什麼是隨心,什麼是刻意!」
凱瑟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緩緩握緊右手,只是望著薩拉查的目光不由變得復雜起來。
「你們——」斯內普突然嚴肅地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薩拉查驚訝地望了斯內普一眼,又望向臉上突然失去血色的紅發少女,最後聳肩道,「你自己問凱瑟琳吧!我不可能跟你說的,那將違背斯萊特林家族的族規。」說完,他就直接消失了。
「凱瑟琳!」斯內普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你跟我有什麼關系?」凱瑟琳的語氣異常冰冷,眼神也充滿冷漠,明顯又是使用了大腦封閉術。
「我是你的監護人!」斯內普凌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