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13歲。」斯內普拼命尋找著否定的理由。
「你和伊萬斯還是青梅竹馬呢?」盧修斯立刻給予反駁。
「我已經很老了!」斯內普抬頭望著櫥窗的玻璃,里面的人影已經充滿暮色。
「33歲,還沒有奔四,比我年輕多了,更何況只要不發生意外,巫師的壽命都很長,20年的差距根本不成問題。」盧修斯極力勸說道。
「盧修斯.馬爾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斯內普猛然躥到好友面前,捉住他的衣領,大聲喝問。
「我只是希望你獲得愛情的滋潤後,能重新煥發出青春的活力。」盧修斯的聲音異常深情,卻讓斯內普不由自主打了冷戰。
「我跟你這只隨處發情的孔雀根本無法溝通。」斯內普退了一步,狠狠地鄙視了盧修斯一眼,隨即大甩袖子,徑直離開書房。
「這麼迫不及待地去找你的寶貝啦!」盧修斯的調侃讓斯內普的腳步加快了三分,「這就對了,追女孩就應該積極一些。」
斯內普氣得停下來回頭瞪了盧修斯一眼,再次出發時,直接使用了幻身咒,免得還得繼續忍受盧修斯的評價。
見此,盧修斯卻收起臉上所有表情,關上書房的門,激動防止竊听的魔法,然後才打開密室,走到一副空白畫像前面,輕聲恭敬地詢問。
「父親,我這樣做,對嗎?」
「盧修斯,凡事沒有絕對的對,也沒有絕對的錯,有得就有失,有利就有弊,只要利大于弊就應該出手,這道理你很小時就懂了。為何今日還要問我呢?」畫像里傳出一個威嚴的男聲,似乎他一直都處于高層,習慣發號施令。
「我今天有些迷茫,因為我在她身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感到異常惶恐。」盧修斯望向冥想盆,指尖也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
「兩年前,你不是覺得她熟悉,才決定在她身上投資嗎?為何今日會有疑惑呢?」聲音不容置疑地反問道。
「那時只是覺得像,以為她是繼承人,卻沒想到會像到如此程度,那些動作習慣,根本只有他本人才有。」盧修斯連身子都在發抖。
「既然這樣,你還將你的好友推給她?」
「正因為有斯內普在,我才相信。凱瑟琳依舊存在。」盧修斯突然恢復鎮定,他炯炯有神地望著窗外,「也只有他,才能牢牢地將她拴住。」
「既然你已經明白,為何還要問我呢?我只是一個死物而已。」聲音透出一份無奈。
「父親。我已經43歲了,我害怕自己選擇錯誤,讓德拉科的處境變得越發艱難。」盧修斯閉上眼,捂著胸口長嘆道,聲音充滿深深地無可奈何。
「我的孩子!」聲音長嘆了一聲才說,「不是任何人都能被我們這些死物尊稱為‘youngfairy’的,那少女的前途不是vody可以控制。也不是鄧布利多可以阻攔的,她將開闢一條全新的道路,德拉科跟著她,只會遇到新的阻礙,卻不會被泥潭拖住,馬爾福家族注定會煥發新的光彩。兒孫的未來只有兒孫自己能掌控。」
「我明白了!」盧修斯恭敬地朝畫像鞠躬,「多謝父親的教誨!」
「去吧!我想休息一下。」聲音疲倦地說,甚至輕輕咳了一聲,盧修斯慌忙輕手輕腳退出密室。
輕風撫過,窗簾擺動起它的身姿。空白畫像里似乎也飄起一片衣角,但仔細一看,依舊只有一張空蕩蕩的躺椅。
現在讓我們把時間稍微往回撥一下,回到「凱瑟琳」沖出臥室的那一刻。
「你這是在欲蓋彌彰!」見身體又無法控制,凱瑟琳干脆抱頭重新躺下。
「難道讓你把我暴露出來就很明智嗎?我才沒有那麼愚蠢呢?」里德爾暴跳如雷地喊道。
「你已經暴露了。」凱瑟琳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俗話講說多錯多,你還做了那麼長的演講,熟悉我的人肯定能找出一大堆破綻,很不巧地是,教授正是最熟悉我的人,除非有其他教授在場,否則我從來都不喊他斯內普教授的。」
「*!」里德爾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少女掐死,不必用尊稱的時候偏偏到處用尊稱,要用尊稱的時候,她居然直接省略,他從來不知道有人的習慣會這麼古怪。
「話說,你做了幾個魂器啊?」凱瑟琳突然問。
里德爾張嘴想答,但隨即意識到她問的是啥後,又慌忙閉上嘴。
「你想干嘛?」里德爾惡狠狠地瞪著凱瑟琳。
「當然是回收廢物!你難道不知道垃圾隨地亂扔很危險嗎?」凱瑟琳眨著眼楮天真地問。
「你居然敢說我的魂器是垃圾!」里德爾突然有一股把凱瑟琳的腦袋拆開來的沖動。
「不是嗎?魂器的原形是巫妖的命匣,你有見過那個巫妖做了七八個命匣到處亂扔嗎?」
「根本沒有那麼多!更加沒有亂扔!」里德爾憤怒地辯解道。
「沒有七八個,那就是說至少有六個咯!」凱瑟琳突然坐起身,認真地分析道,「分裂靈魂的方法是謀殺,但這麼多年來你謀殺的人絕對不會只用兩只手就算得清,這就意味著只有特殊含義的謀殺,才會促使你制作魂器。」
「第一個死在你手里的人是桃金娘,但據說那是意外,不過她的死也粉碎了你對生命的尊敬,所以你才能夠在狠心謀殺你父親和祖父母之後,鎮定地將罪名嫁禍給你舅舅,然後——」凱瑟琳站頭望向被綠色光膜籠罩住的三塊晶片,並伸出手指輕點在其中一塊上面,「它就被你放在你的日記本里面了。」
里德爾的臉猛地抽了一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凱瑟琳。
「最後你意圖謀殺的人是哈利,想必你準備用他的死來制造新的魂器,可惜你被意外反射的死咒擊中,所以只能選擇將我變成魂器。」凱瑟琳移動手指點在另一塊上面,「只是它明顯讓你失望了。」
「剩下這塊是冠冕里的,我不知道你把它藏在霍格沃茨那個地方,但顯然是在你回去求聘da教授時放進去的,問題是——」凱瑟琳用指尖托起下巴,「你為了它謀殺了誰呢?」
里德爾的眼楮眯了起來,眼神也變得越發凌厲。
「我覺得應該是馬爾福先生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先生。」凱瑟琳露出一個很溫和的微笑,「畢竟當老馬爾福先生成為狩獵會會長之後,阻擋在你前進道路的就已經不是敵人,而是你昔日的盟友了。」
「所以我相信那次差點讓老馬爾福先生隕落的刺殺,應該是你暗中安排的,可惜你不但未能如願,只怕還引起他的警惕,至于龍痘梅毒,雖然听起來很符合馬爾福這個姓氏,但我不認為一個流傳了這麼久的家族,居然會沒有防範這種事情的發生。」
里德爾直接閉上眼楮,凱瑟琳也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情緒波動。
「至于掛墜盒,既然它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遺物,想必曾經也在岡特家族中傳了很多代,原本應該也是收藏得很好,但家境破敗後,為了防止丟失,恐怕也只能由你母親隨身攜帶。」
凱瑟琳稍微停頓一下,發現里德爾的臉上開始隱隱出現難以抑制的怒氣。
「你父親拋棄妻兒時,你母親肯定過得十分潦倒,所以掛墜盒應該是被她變賣掉了,這恐怕才是你前往博金-博克商店擔任店員的真正原因吧,找回斯萊特林家族的遺物。」
「與掛墜盒有關系的都是你的親人,但你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母親懦弱地向死亡屈服,從而造成你悲哀的童年,而這一切的交集只有一個——科爾夫人,相信她的死因在麻瓜界同樣也是個未解之謎。」
里德爾的額頭開始出現青筋,但他卻沒有將怒氣爆發出來。
「我、日記本、冠冕、掛墜盒,這四個魂器中,除了最初和最後之外,其他兩個都是建校那四位賢者的遺物,所以,你想必異常希望集齊全套,更巧的是,格蘭芬多的寶劍一直收藏在校長辦公室,這應該才是你應聘da教授的原因。」
「至于最後一件,赫奇帕奇的聖杯,想必已經落入你囊中,畢竟除了鄧布利多教授外,其他人對年輕時的你幾乎都沒有戒備之心,我現在只剩下最後兩個問題,那就是‘你到底是如何弄到它的’,以及‘它現在到底被你藏在哪里’。」
「相信如果我仔細調查的話,還是能夠解決這兩個問題,但對于最後一件魂器,我卻無法從你剛才那份演講中找到任何線索,我相信那應該是一件不遜色于賢者遺物的物品,你能給我點提示嗎?」
「你認為我可能會告訴你嗎?」里德爾磨著牙,雙眼通紅地瞪著凱瑟琳,顯然正處于爆發的邊緣。
「你沒有否定,也就是說確實有六件魂器存在,對吧?」凱瑟琳巧笑著回答,「現在我已經搞定了三塊,等收服你,再找到剩下的兩塊之後,你的主魂也將失去所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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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後兩天,單位集體活動,到時根本無法更新,加上之前所欠的,一共就是三章,郁悶啊!反正今晚是沒辦法更完了,因為明天得早起,因此恐怕得等到下星期才能補更,請各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