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呢?」斯內普嘶啞之聲問,「當所有靈魂碎片都集中到你身上後,又該如何處理呢?有取出來的方法嗎?」
「有一個,唯一的一個。」凱瑟琳苦笑道,「但這個方法卻需要我的伴侶作出非常大的犧牲。」
「什麼犧牲?」斯內普急切地追問,但凱瑟琳卻搖搖頭沒有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
「現在最難處理的問題不在我身上,而在哈利身上。」
「波特!他有什麼問題?」斯內普皺眉問,但隨即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別告訴我,他也是魂器!」
「波特家族跟薩拉查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而我和哈利卻都會說蛇語,我是魂器,哈理他……」凱瑟琳痛苦地閉上眼,「他恐怕也是。」
「可他身上明明沒有禁斷咒語啊!」斯內普不解地問。
「根據我和薩拉查的推測,神秘人應該只是發現了依附在我身上的這塊靈魂碎片,才沒將哈利制成魂器,只是這樣一來,」凱瑟琳無神地望向天花板,「哈利的靈魂和神秘人的靈魂碎片之間就沒有任何阻礙,要分開恐怕非常困難。」
「恐怕?」期內普立刻捉住關鍵詞,「為何用了兩次‘恐怕’?」
「雖然從去年就知道方法,但我直到最近才收集齊所有實驗材料,本來想等到復活節假期,做完實驗,確定哈利身上是否有靈魂碎片後,再把魂器的事情告訴你,哪知掛墜盒的出現打亂了我的計劃,我只好提前跟你說了。」凱瑟琳拉掉扎頭發的繩子,疲倦地對斯內普說,「現在只會害你和我一樣提心吊膽。」
「白痴!」斯內普突然走到凱瑟琳身邊,將她摟進懷里緊緊抱住,「你才13歲,這根本不是你應該獨立承擔事情。」
「我已經習慣死神鐮刀長期懸在頭頂的滋味了。」凱瑟琳靠在斯內普胸口微笑道。「如果有一天它不在了,我反而會很別扭。」
「你就不能乖乖當個孩子嗎?」斯內普低咒道,卻忍不住親吻一下凱瑟琳的額頭,將來她摟得更緊。他實在無法接受,懷里的少女會突然變成就自己恨不得誅而殺之的人。
凱瑟琳傻住了,斯內普的親吻如同一股烈火般,將她整個人都點著了,尤其是腦袋,更是被燒得失去了應有的功能,而原本讓人感覺舒適的月光花香,仿佛突然具備了勾魂的能力,凱瑟琳只覺得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就徹底失去意識了。
當凱瑟琳的意識重新恢復時。她立即察覺到身邊有人,當她剛準備有所行動時,就聞到那股熟悉的月光花香,緊繃的神經頓時放松下來,但眼前卻突然出現一片黑暗。
「醒了?」斯內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隨後是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發梢。
「嗯!」凱瑟琳眨了眨眼,突如其來的黑暗緩緩消失,然後她才發現自己不知躺在斯內普的懷里,待在他的房間里。
「發生什麼事了?」凱瑟琳遲疑地問,她發現兩人身上的衣衫完全是她失去意識前的那套,似乎他們只是換了個地方。
「你突然睡著了。我送你回房,你卻拽著我的手。」斯內普舉起左手,凱瑟琳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一個手印,明顯這是自己右手弄出來的。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前從沒有這樣過。」凱瑟琳百思不解,隨即想到還有一位知情人士,「稍等片刻。」她閉上眼。前去自己的靈魂世界詢問里德爾。
「我現在連轉個腦袋都不行,你認為我還有能力控制你嗎?」里德爾不屑地說,「不過我倒是發現在你失去意識後,還能讓你的身體行動原因,只要你不再限制我。我倒是可以大方的告訴你。」
「成交!」凱瑟琳毫不猶豫就撤掉困住里德爾的冥河之水,反正只要他敢亂來,她隨時都能把他再次困住,到那時,就不會再像這次這麼簡單了。
「沒有這些陰森森的東西,真是舒坦許多。」里德爾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凱瑟琳也沒有催促他回答。
「你昨天一直抱著的那個球,在我失去意識之後都會變成一個繭,把你包起來,並代替你控制你的身體。」里德爾走到「藤壁」的破洞口,好奇地打量自己所說的東西,「斯內普想辦法讓你松手後,它又讓你跑到斯內普房里去,最後斯內普只好和你同床共枕。」
里德爾故意說得很**,但凱瑟琳卻連一點害羞的神色都沒有。
「那為何在你搶奪了我身體的控制權之前,它未曾作出如此離譜的舉動呢!」除了凱瑟琳,恐怕沒有哪個女人能將這種事情,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你認為我是它肚子里的蛔蟲嗎?」里德爾不悅地反問。
「我就因為它覺得你異常危險,他自認已經無法保護我了,才需要將我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凱瑟琳的語氣非常平靜,里德爾卻覺得周圍仿佛刮過一陣寒風。
「你想滅了我?」里德爾警惕地問。
「很想……」凱瑟琳的話音未落,里德爾的身影就消失了,但不到三秒,他又重新出現。
「你到底想怎樣?」里德爾咬牙切齒地瞪著凱瑟琳,眼楮早已一片通紅。
「我說過你還有利用價值。」凱瑟琳微笑道,身影隨即消失了。
「是他搞的鬼?」一件凱瑟琳睜開眼,斯內普就追問。
「不是他弄的,卻也和他有關。」凱瑟琳微皺眉頭道,「他的存在恐怕會擾亂我的行為習慣,我需要做一些實驗來證明。我先去梳洗,待會在樓下見。」她坐起身,見斯內普沒有反對,就直接掀開被子,跳下床,迅速跑回自己房間。
斯內普靠著床頭愣了一會,搖搖頭甩掉腦海里不切實際的念頭,起身迅速走進自己的盥洗室。
實驗證明了凱瑟琳的猜測,里德爾的存在讓他她本來就很靈敏的警惕心,直接飆升到臨界值,如果不待在斯內普附近,她的身體跟神經就會一直處于緊繃狀態,如此高強度的消耗,讓她異常容易疲倦,而一旦她無法支撐,本能就會將她自動回歸到她潛意識里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斯內普的身邊。
「把那個家伙解決的掉,否則你連可課都無法上。」當凱瑟琳又一次從自己懷里醒來時,斯內普嚴肅地命令她。
「不行,教授!」凱瑟琳揉著太陽穴無力地說,過多的睡眠反而讓她的頭腦變得模糊起來,「一個能暫時被控制住的黑魔王,跟一學期以後可以在上的課程,那個對未來有利,想必你不會不清楚。」
「你難道準備休學?」斯內普驚訝地問,卻也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學校肯定要去,因為其他人都在學校,只有在那里才能節省他們適應黑魔王的時間。」凱瑟琳閉著眼楮靠在斯內普胸口,「只是這樣一來,找借口不去上課就有點難度了。」
「我幫你想辦法。」斯內普低頭親吻凱瑟琳的發梢,讓他靠在自己肩頭,懷中少女的堅強,等讓他一意無法顧的決定承擔起一切她無法擔當的責任。
「謝謝!」凱瑟琳低聲應了一句,再次陷入沉睡,今天的實驗真的把她折騰壞了。
為了不引起的更多人懷疑,凱瑟琳直到回校那天,才回克里曼廣場12號。
「凱瑟琳!你快看這個!」正在收拾行李的哈利,一見到凱瑟琳出現,就興沖沖地拿起旁邊的一封信,跑到她面前的遞給他她看,「這是小天狼星回他原來的臥室收拾東西時找到的,是媽媽寫給他的信,還有一張據說是你拍的照片。」
凱瑟琳先接過相片,接著就看到一個黑頭發的嬰兒,騎著一把玩具掃帚飛來飛去,咯咯歡笑,還有兩條腿在追著他,應該是詹姆.波特,因為莉莉正在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直至感覺到相機的光芒,她才回頭望向鏡頭。
[一位坐在藤椅上,笑的見眉不見眼,身子佝僂,體態臃腫的老婦人,她懷里抱著一個紅頭發的女嬰,女嬰手中抱著一個相機,也不知是被相機的閃光嚇到了,還是怎麼了,她突然丟開相機大哭了起來。]
「凱瑟琳!你怎麼了?」察覺到紅發少女的異常,哈利連忙用力搖晃著她的肩膀,三周前她陷入幻境時的樣子,至今都讓他心有余悸。
「沒什麼!」凱瑟琳微笑道,「只是最近有些累了。給我看看信吧,我很好奇她寫的什麼?」
哈利連忙把信遞過去,卻依舊用擔憂的目光看著凱瑟琳。
不想讓哈利過分擔心,凱瑟琳只能不再考慮自己剛才為何會看到那個異常的畫面,專心致志地讀起信來。
這封信應該是寫于1981年7月31日之後,因為它的內容主要是感謝小天狼星送給孩子們地生日禮物,同時閑話一些家里的現狀,還有莉莉從巴希達.巴沙特夫人那里听到的,與鄧布利多有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