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被強行留在世間的死魂,沒有生命,也無法成長,除非有人願意和你分享,」薩拉查用指尖點了點凱瑟琳的左手心,「否則你只能一直停留在你去世的那一刻。」
凱瑟琳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體長得慢,居然是因為這個緣故。
「不過將你留在世間的人已經背負起這一因果,那人一直很小心地照顧你,即使無法再出手,也將你委托給最合適的人。」薩拉查微笑著說,仿佛見到世間最美好的景色。
「薩拉查,你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嗎?」凱瑟琳盯著眼前的綠色身影,聲音無法自制地變得顫抖起來。
「當然!說實話,我一開始也無法相信,甚至懷疑自己的眼力,但這確實是真的。」薩拉查彈指將一束粉紅色的光芒射在凱瑟琳身上,隨即便有兩個粉紅色的魔法陣出現在她胸口,「這是兩道‘愛的魔法’,一道是‘奉獻’,一道是‘支持’。」
奉獻一切,是為了換取健康成長;
而全力支持,是為了幫助實現夢想。
「一個人一生只會一種‘愛的魔法’,也只能使用其知道的那一種。」
兩道「愛的魔法」,就意味著有兩個人。
「是誰?他們到底是誰?」凱瑟琳歇斯底里地喊道,精神明顯處于失控的邊緣。
「他們是誰,對現在的你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薩拉查語重心長地說,「你不能再辜負他們對你的心意。」
凱瑟琳沉默了。但她很快就明白薩拉查為何要說這番話,也明白了他的擔憂。
「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如此輕易放棄自己的。」凱瑟琳認真地保證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薩拉查憐愛地伸手模模凱瑟琳的頭發,少女不好意思地縮縮脖子,隨即又吐了吐舌頭。
「能這麼快就走出剛才的困境,證明你的心理素質很高。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出來的。」里德爾突然出聲評價,「你的授業恩師將你教得很好,你應該好好感謝他!」他貌似無意地撇過凱瑟琳腳邊的霧球。
「問題是——」凱瑟琳滿臉無奈地說,「我想不起他是誰?」
她的話音未落,腳邊的霧球就扁了三分,但凱瑟琳卻完全沒有察覺。見此薩拉查和里德爾不由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現在最要緊的事,還是將那些剛被你吸收的東西化為己用,但這次我沒辦法幫你,所以你最好還是搞定後,才離開你的靈魂世界。至于西弗勒斯,我會跟他說明情況。」薩拉查說完自己的建議,身影就從凱瑟琳眼前消失。
而里德爾听後只是朝紅發少女露出一個微笑,就在藤球外盤腿坐下,閉上眼楮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見此,凱瑟琳便讓藤條收攏,關閉剛才打開來查看藤球外頭情況的缺口,隨後也盤腿在藤球中央坐下。閉上眼楮開始將身上的那些黑煙轉化為綠霧。
現實世界里,斯內普在听完薩拉查的解釋後,很干脆便讓道格拉斯帶自己離開密室。他清楚自己對靈魂的了解絕對比這個活了長時間的老祖宗差上許多,與其待在凱瑟琳身邊浪費時間,還不如前去收拾自己剩余的傷勢。
本來斯內普只想回自己辦公室找些魔藥喝下,但當他收到安瑞科跟安麗文——也就是他的實驗室跟臥室那兩個蛇怪雕塑——的通風報信,知道鄧布利多在他和凱瑟琳遇到道格拉斯不久後,就來到他的辦公室守株待兔時。魔藥教授立即命令自家寵物帶自己前往醫療翼。
斯內普不想去醫療翼,只是怕听到龐弗雷夫人的嘮叨。但相比之下,他更願意被護士長禁足三天。也不想在這時候浪費精力去應付鄧布利多。
所以當鄧布利多收到畫像的通風報信,知道斯內普在醫療翼出現時,他只好前去表示一下對失蹤員工的關心,隨即就被龐弗雷夫人趕了出去。
至于霍格沃茨的其他師生,大部分都相信了鄧布利多的解釋,但盧平和sg小組的成員,卻自始至終都對斯內普和凱瑟琳的去向感到擔憂,因為他們發現翠西居然沒有跟在它的主人身邊,而是留在霍格沃茨。
若非這只小青鳥一直都是吃好睡好,兼四處給人搗亂,沒有絲毫焦急的情緒,只怕盧平和sg小組成員,早就在發現它蹤跡的第一時間就跑去責問鄧布利多了。
不過霍格沃茨新學期的魔藥課,還是暫停了一星期,因為龐弗雷夫人的權威不容置疑,學生們也不希望斯內普的壞脾氣毀了聖誕節假期殘余的氣氛,所以斯內普直到周六早上,才得以離開醫療翼。
至于凱瑟琳,她倒是比斯內普提前出現在眾人面前,不過第一個發現她歸來的人卻是伊克色西。
由于「cs」大門後面的空間,跟霍格沃茨城堡只有一個連接點,所以凱瑟琳無法打開一條暗道直接連同到自己宿舍,因此當她施展幻身咒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打開「cs」時,很不巧就被正準備去上課的伊克色西瞧見了。
「你這頓宵夜欠得可真夠久的啊!」伊克色西抱著課本靠著牆壁掛著很欠扁的笑容調侃
「你就不能直接當我不存在,乖乖去上課嗎?」凱瑟琳異常無奈地取消身上的幻身咒,她已經好幾天沒有梳洗了,雖然有魔法幫忙保持清潔,但她現在只想好好在浴缸里泡一泡,再去理會其他事情。
「你在斯萊特林有見過乖寶寶嗎?」
「好吧!好吧!」凱瑟琳很干脆地舉起雙手投降,「你直接說你想要什麼?」
「你和院長的去向?」伊克色西笑眯眯地問。
「無可奉告!」凱瑟琳叉手靠著牆,懶洋洋地說。
「那為何會突然離開呢?」伊克色西再問,臉上雖然保持著笑容,眼神卻多了幾分擔憂。
「發生了一些意外,我當時只想著‘離開’,結果就直接離開霍格沃茨了。」凱瑟琳無奈嘆氣,其實她心里已經清楚,她當時所想的離開,當真是遠遠地離開她目前所熟悉的一切,因此城堡自然會讓她得償所願。
「你說‘我’,這是否可以理解為,你當時是想一個人離開,而院長是去找你?」伊克色西小心翼翼地追問。
但凱瑟琳沉默了,她不想否認,也不想撒謊,所以只好不回答。
「原來院長不是去找你。」伊克色西清楚自己如果猜對的話,凱瑟琳根本無須沉默,「這意味著他應該是跟你一起失蹤的,這樣的話,看來我當初的發現果然是真的。」
「什麼發現啊?」凱瑟琳沒有抬頭,也沒有追問的急切,她只是低著頭,用很無所謂的語氣詢問。
但伊克色西沒有上當,他再次露出欠扁的笑容。
「抱歉,我可不敢將那個發現說出來,否則院長知道的話,那可就不是一天兩天禁閉的事情了。」伊克色西伸手模了一把頭頂不存在的冷汗,「我就快畢業了,還是等我畢業後再說吧!」
「這樣的話,這頓宵夜的欠賬,我們就等到你畢業後再清算吧!」凱瑟琳抬起頭,用燦爛的微笑回應道,說完,就徑直進入自己的宿舍。
伊克色西皺著整張臉哀怨一會,最後聳聳肩前去上課。
等凱瑟琳洗完澡美美地睡上一覺後,她便施展幻身咒前去醫療翼探望斯內普,然後她就被對方的新形象驚呆了。
龐弗雷夫人之前的那次強制治療,徹底清理了斯內普身上殘留所有的病根,加之凱瑟琳這幾年來的食療,確實已經讓他的臉色不再像以前那般蠟黃,不過還是稍顯蒼白一些,可這次護士長不知采用了何種手段,居然讓魔藥教授的臉看起來不再像以往那般嚇唬人。
不過變化最大的還是斯內普的頭發,以往的油膩居然消失了,糾結在一起的也完全理順了,感覺像特意處理過一般,可據凱瑟琳所知,斯內普不但不在意自己的外表,甚至為了避免浪費時間,他使用的所有洗漱用品,都只具備了最簡單的清潔功能,根本沒有保養護理之類的功效。
「凱瑟琳!你居然敢讓多比換掉我所有的東西!」斯內普一見面就爆發的咆哮,讓紅發少女頓時想起自己回校前特意為他準備的生日禮物。
盡管凱瑟琳花了很大的功夫,讓那些生日禮物和斯內普日常所用的擁有同樣的外貌和特征,企圖混淆過關,但也清楚黑發教授只要使用一次就能發現其中的差異,並且有很大的可能會將它們直接銷毀並重新換回舊物。
可誰知道因為鄧布利多造成凱瑟琳出走,斯內普為了避免她一去不返,跟著離開從而受傷,之後又是因為鄧布利多,斯內普不得不前往醫療翼,被龐弗雷夫人禁足,還被她再次收走魔杖,所以凱瑟琳所送的生日禮物,他也只能乖乖接著,這不由讓他憋了一肚子怒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