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緣冷笑道︰「你和姓丁的,一個賤一個渣,我妹那正義又熱血的粗線條看不出你們有古怪,但我確定你跟姓丁的鬧翻了。你就算像當初那樣耍手段,你認為我和他會再受騙一次?」
「你想跟他在一起的話,配合我,如願以償一次,如何?」
「啊呸!誰想跟渣男在一塊!」思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掃了眼屏幕,又看向安笙清︰「你若不想我爸氣出病,最好盡可能地勸勸李思寂。」
說罷離開會議室,砸上了門。
重響仿佛宣告著關門者的憤怒。
安笙清臉上笑意漸漸斂去,伸手揉了揉眉,起身去拿了另外一杯咖啡,他不似剛才的冷靜閑適,拿起杯子那刻,大口大口地灌。
執杯的手,一直微微顫動著。
等喝光了黑咖啡,寒意似乎從體內散了些,他靠著桌邊,望著落地窗折射出來的自己的影子。
他抬手,窗里顯現出手指抽搐般顫動的影,他嘲弄地笑起。
「怪物……」
不喜歡那種心里冒出奇怪情緒的感覺,他拿手機,發信息詢問思寂睡了沒。半天沒得到回復,正好陳蟄進來,他站好,面色無異地說︰「你開車,兜我到思寂公寓。」
「安總你臉色不太好。」
「加班累。」安笙清與他並肩而行,抬起手肘搭在他肩膀,笑得格外賤︰「哥這樣是不是有種柔弱美?」
陳蟄湊過去想細看,安笙清往後退了一大步,一臉嫌棄︰「你小子真覬覦我啊?」
「我發誓我是直的。」
「一般這樣說的都太不直。」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安笙清讓陳蟄自動與自己保持兩米距離,陳蟄瞧自己跟了四年的上司跟瞧神經病似的,于是開車的一路不忘強調自己愛的是女人。
坐在副駕駛座的安笙清似乎不想說這話題,拿著平板電腦看郵件,等陳蟄長篇大論說完了,他問︰「李思緣今晚來訪,你從她對我的態度能看出什麼沒?」
「她恨不得砍了你。」
安笙清嘴角微顫︰「繼續說。」
陳蟄特別老實︰「听劭爺說過李家、安家和趙家的孩子,算一個圈子的。這幾年也沒怎麼見到你與嫂子她姐來往,矛盾大概來自于以前?」
「原來你智商不低。」
「安總你能侮辱我樣子不能侮辱我智商啊,我當年可是正兒八經面試成為你助理。」
笙清一臉驚訝︰「原來你不是劉允劭走後門請來的?」
陳蟄感覺憋屈,不過深知安笙清損人功夫強,半天蹦出句︰「我要找嫂子告狀!」
「噢她是顏控,一般不搭理不英俊的人。」
「……」
陳蟄受打擊了,到了思寂公寓後,發覺大門緊閉,他立刻開車走了。
「安總,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