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啦啦又握住老大娘的手說︰「阿姨,您知道隔壁這人哪去了嗎?」
老大娘被她握的緊了,有點不舒服,說︰「哎呦,姑娘,你問就問吧,還抓的這麼用力,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禁得起你這麼一抓啊。」
劉啦啦說︰「對不起,阿姨,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找這個人,您知道他去哪了嗎?」
老大娘上下打量了劉啦啦和秦冰一眼,見兩個人面有憂色,火急火燎,神秘地問道︰「怎麼?吵架了?」
劉啦啦說︰「沒有,阿姨我真的很急。」
老大娘,說︰「把男朋友氣走了?現在知道到處找了?當初想什麼了?怎麼不能心平氣和的說話呢?現在的年輕人火氣怎麼都這麼大呢?」
劉啦啦急的不行,哪里有心情听她嘮叨這些個不著四六的事情,又無法辯解,只一味的問張放去了哪里,老大娘卻絮絮叨叨數落個沒完。
秦冰眼看著一場追金案演變成家青年情史,再這麼下去,說不定會演變成家庭瑣事,最終變成老年回憶錄,于是不得不打斷老大娘,說︰「阿姨,我們知道錯了,這不是想找到他給他賠禮道歉嗎?也好挽回愛情,您就把他的去向告訴我們,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不然錯過了這樁姻緣,多遺憾啊,而且您成全了我們,也是功德一件。」
老大娘听了,點了點頭,說︰「還是這姑娘想的通透,我就告訴你們吧,三天前,我還真踫著小伙子了,要我說啊,小伙子人不錯,你們兩個誰的男朋友啊?」
秦冰指了指劉啦啦說︰「她,是她。」
老大娘說︰「小伙子人不錯,嘴還甜,見了我天天一口一個阿姨的叫著,不過別怪阿姨多嘴,你這姑娘還真有點配不上她。」
劉啦啦和秦冰急的要跺腳,卻不得不听老大娘說下去。她打量了一番劉啦啦,說︰「你看你這性格就得改,別怪阿姨多事,阿姨也是為了你們好,女孩的性格就要溫柔,遇事不能著急,再急的事也得慢慢來不是。」
秦冰說︰「阿姨您說的有道理,還真是再急的事也得慢慢來,她男朋友去哪了您準知道,您這麼熱心的人,肯定想給他介紹對象來的,不是您把他藏起來了吧,有好姑娘給他留著呢。」
老大娘說︰「嘖嘖,這說的哪的話,我藏他干什麼,我要有好姑娘還給我兒子留著呢。」她看了一眼秦冰說︰「我看你就不錯。」
秦冰說︰「今兒您幫我們這個忙,明兒我給您兒子介紹個好姑娘,保證個個兒比我好,您快告訴我們他去哪了呀。」
老大娘說︰「我前天在小區門口遇見他了,他拖著個箱子走了,說是出差,過兩天回來。」
秦冰和劉啦啦互視一眼,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兩個人撒腿就跑,老大娘在後面說︰「這是怎麼說的,你們兩個慢點,別忘了給我兒子介紹對象。」
劉啦啦和秦冰跑出小區門口,突然失去了方向,兩個人四手交握,四目相對,內心都無比恐懼。劉啦啦突然蹲在地上說︰「秦冰,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得了。我真沒想到張放是這種人。」
秦冰的心仿佛泡在冰水里,一會沉下去,冰冷涼寒,一會浮上來,還是冰冷涼寒,那是她最後的希望,她全部的家當,她要挽回的幸福,卻原來只是年三十後半夜放的煙火,只 的一聲,劃過天際,便消失在暗夜里了。
她不能就這樣輸掉,她不能讓她的幸福毀于螻蟻,她扶起劉啦啦說︰「我不怪你,但是我要報警,你願意嗎?」
劉啦啦站起來說︰「我都忘記報警這個事了,你還問我願意不願意?當然要報警。」
秦冰說︰「可是張放是你的男朋友啊。」
劉啦啦決絕地說︰「在他偷走我的卡的那一刻,將我置于何地?我還是他的女朋友嗎?這種人渣有什麼可惜,我不會維護他的,當然要報警。」
兩個人垂頭喪氣的從派出所回到家已經後半夜三點了。
躺在床上,默默的流淚。
終于,劉啦啦說︰「秦冰,你怪我嗎?」
秦冰默然半響,說︰「是的,我雖然知道不是你的錯,我還是會怪你,為什麼你要交這樣的男朋友?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有今天的困境。」
劉啦啦躺著握著秦冰的手,說︰「你的錢是不是有重要的用途?不然,你不會在意的。」
秦冰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說︰「劉啦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這個事情不能和你說,真的不能。」
劉啦啦說︰「別哭,我不問你。」她自己的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秦冰說︰「你知道我愛的艱辛,僅僅是我父母的反對和周舟的家庭背景太過貧寒,你不支持我的愛情,因為你是愛我的,希望我永遠無憂無慮,過的很好,可是你不知道我多麼需要你的支持。」
劉啦啦流著淚,握著她的手,說︰「對不起。」
秦冰說︰「我現在是在初一的黑夜里行走,看不見一點光芒,也沒有希望,我一個人在愛情的禁閉里盲人模象,我僅有這一顆稻草,雖然我是那麼的絕望,但是我含著一絲僥幸,希望這一點點的作用,讓他可以愛上我。」
劉啦啦說︰「周舟還是愛你的,雖然你們不合適。」
秦冰翻過身來,側對著劉啦啦說︰「你感覺到他對我的愛嗎?你確定他愛我嗎?」
劉啦啦疑惑地轉過頭來,在昏暗的光線里,遇到到秦冰深切期盼的目光,她說︰「我完全不關心你們兩個,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你,你們不是情侶嗎?不相愛怎麼當情侶?你們兩個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秦冰的眸子黯然失色,她的手指,慢慢地在床單上移動,像一條沒有方向的毛毛蟲,她淡淡地說︰「你完全不關心我們,他愛不愛我你也不在乎,在你心里只怕更希望他不愛我吧。」她說完,無力的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