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今天心情還不錯,所以大著膽子試探性的問她︰「你們,見過了?」
王希珞喝完一杯咖啡才點點頭說︰「嗯,我生日那天,咱們散了之後我回家,發現他就站在我家樓下,他叫住我說他來只是想當面對我說一聲‘生日快樂’,我對他說‘謝謝,但我不需要’,之後我便匆匆跑走了。回到房間,我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淌,我早就知道我還是愛著他的,但我沒想到這一刻這麼直觀的來臨時我會那麼討厭那樣的自己。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心原來一直那麼強烈的跳動著」。
三毛在《空心人》里說︰「所有的人,起初都只是空心人,所謂自我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全靠書籍繪畫音樂電影里的他人的生命體驗喚出方向,並用自己的經歷去填充,漸漸成為實心人。在這個由假及真的過程里,最具決定性的力量是時間。
時間是會淡卻很多東西,但也會把一些東西陳釀的更加攝動人心。我還不能明白,但王希珞明白。因為明白,所以痛苦。
遇到他之後,王希珞失去了自我,可也是因為遇到了他,王希珞也不再空心。即使分開後,那在一起的回憶也充斥著王希珞的靈魂。
大一的時候,一個知名的青春文學作家來我們學校做講座,徐沐不以為然,但我十分想听。在我軟磨硬泡了徐大美女無數次後,她終于妥協了,利用她的職務之便,再加上一點點的美人計幫我搞定了兩張講座的入場券。
她把兩張入場券放在我面前說︰「我幫你弄到了兩張,但我沒興趣也沒時間陪你去听,你自己找個人陪你去吧。」
我看她笑的狡黠,便故作神秘的問︰「老實交代,你要去干嗎?」徐沐粲然一笑︰「去和袁風揚還有他的兄弟爬山。」
我拉了王希珞來陪我听講座,講座的過程中講到愛情作家現場提問,指一指一個男生,說︰「第三排那個穿格子襯衫的男生,對,就是你帥哥,不用看別人了」,那男生便站了起來,作家接著說道︰「小伙子,自我介紹一下」。
男生也不扭捏便聲音朗朗的自我介紹說自己叫尚天,是經管院的。作家听後故作驚訝,表情滑稽可笑,接著說︰「好霸氣的名字,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男生稍微低頭遲疑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指著旁邊的女生說道︰「我就喜歡她這樣的。」
禮堂里頓時哇聲一片,無比熱鬧,大家起哄的高喊著「在一起,在一起」,而他旁邊的女生,正是王希珞,而他倆,之後也就真的在一起了。
我喝了一口咖啡,看著她的眼楮問道︰「那你,想怎麼辦呢?」,王希珞淒然一笑︰「你說呢」?
三天過去了,李大仙把我和何以靜叫了進去,顯然,這件事並沒有多少實質性進展。李大仙氣的鼻子都歪了,向我們吼道︰「兩天,再給你們兩天的時間,拿再不下來,你們兩個都給我滾蛋」!
李大仙讓何以靜先出去,讓我留下來,然後他就陰著臉來回的在我身邊踱步,我弱弱的說︰「李主編,您有什麼吩咐就說吧,您這樣,我有點不踏實」。李大仙站在我面前停住,說道︰「喲,我哪敢吩咐您呀,您還會不踏實呀,您拿著我的工資卻不給我干活我怎麼一點也沒看出您不踏實呀」。
我的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李大仙接著說︰「得了吧,就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不過我剛才的話你也听過到了,合約拿不下,你倆都得走人。打電話談、預約、去他們公司門口堵,該用的辦法何以靜都用了,你要真想幫她,就應該努力的爭取合約」。
我問道︰「既然何以靜該用的辦法都用了,那我去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我說完看見李大仙的眼神我就默默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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