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偷听到徐沐報警的聲音丟掉井蓋就要逃跑,已經倒在地上的袁風揚故意伸腿絆了其中一個人一下,他便和袁風揚倒在了一起。另一個人看見同伙倒下,回身便蹲坐在袁風揚身上,狠狠地一次次揮下拳頭,徐沐在旁邊哭著喊著卻無濟于事便拼命地去拉開坐在袁風揚身上的人,不料那人揚手狠狠地打了徐沐一巴掌。袁風揚看到徐沐被打,眼中凶狠的目光驟然加深,就在這時,模到手邊有一塊磚頭,便模起來用力的砸了下去。
徐沐哭著給梁鵬打電話的時候已經陳述不清事情的始末了,梁鵬問清楚了地址便很快趕了過來。梁鵬到達公安局時徐沐還坐在公安局門口的路邊抽泣著,她的身體不住的顫抖,淚水已經將她的連衣裙打濕了一片。
梁鵬打開車門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覺的無比憐惜,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徐沐,他覺得再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她會比現在更需要自己。
梁鵬把她抱進車里,她的身子已經很冰。由于出來的急梁鵬並沒有來得及穿外套,于是便從後備箱里拿出自己常備在車里以備不時之需的衣服給她披上,才听到她緩緩地說︰「梁鵬,那個小偷滿臉是血,我不知道他死了沒有,袁風揚也被警察帶走了,怎麼辦,怎麼辦」?梁鵬擁她入懷,向她傳輸著溫暖。
徐沐不該這麼慌張的,淡定淡然是她的本性,再加上學習法律的這幾年和做律師的這幾年,面對任何事她早已經應該是洞若觀火,雲淡風輕了,偏偏,命定的克數,人力不可更改。
梁鵬開車把她送回家,並給我打電話要我來陪她,徐沐要阻止,梁鵬語氣堅定地說︰「你要我幫你可以,但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放心不下,如果你不許我叫人來照顧你,那我也只能不幫你了。」「我不需要別人照顧」,徐沐爭辯道,梁鵬一腳踩下剎車,向她表明態度,徐沐本來已經抓住他拿手機的手還是緩緩地落下。
梁鵬對徐沐的態度是復雜的。徐沐出事後第一個想到的是他這讓他感到欣喜,見到徐沐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之狀又讓他心生憐惜疼愛,讓他甘願為她做任何事,但徐沐行為舉止所表現出的與往日的落差又讓他有點惱火,最惱火的是,徐沐的這份失態不是絲毫因為他,而是完完全全因為另一個男人。但最後的最後,所有的態度都化為包容。他願意包容她的一切。
我趕到之後,梁鵬輕聲的囑咐了我幾句便離開去公安局了,臨走前徐沐抓住他的一只胳膊說︰「梁鵬,你一定要幫我」,她的手在身體的帶動下有些顫抖。梁鵬微微一笑,另一只手覆在她手上輕輕地拍了拍說了句「放心吧」就轉身離開了。
梁鵬剛剛出去,徐沐想起來手機中的錄音,又急忙拿起手機奔下去追他。
梁鵬的車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徐沐的思緒仿佛也隨之漸漸飄遠。我們在她家樓下站了很久,直到她說「我們回去吧」我們才回去。
凌晨兩三點左右,徐沐忽然從靜止的狀態中嘴角微微上揚,說︰「小語,我們去睡吧」,我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心下釋然,但我想著能讓她休息一會總是好的,便和她一起睡了。開始由于擔心徐沐我並不敢真的睡過去,只是閉著眼楮裝睡,但後來听到她平穩的呼吸聲,我便也不自覺的漸漸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