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
此時的帝都街道已是一派火樹銀花,花香繞滿街頭,萬人相揩賞燈熱鬧非凡的景象。
四方鄉民,不管男女老少皆相揩而來。街頭孩童結伙踏歌,遇別伙,歌者與之較勝。高貴人家寶馬、雕車一路駛來,亦是忍不住探頭觀望。伴著高吭的樂器聲,民間藝技在此盡情表演,人群中叫好聲不斷。
街道兩側紛紛掛滿花燈,千型百態,橘黃色的光,如輕紗般傾灑大地,暖暖的如母親的手輕輕撫慰,人們被映著通紅的臉上滿是歡喜幸福的模樣。
才子佳人早已按捺不住,三三兩兩的結伴猜燈謎,有者眉頭緊鎖,有者騷首吟詩一副才子**倜儻的模樣,惹得俏佳人頻頻回首,紅著臉頰,暗送秋波。
鬧市中,除了擺賣的花燈,也有不少機靈的商家,販家面具和鮮花,今是上元佳節,除了觀賞花燈,亦是盛凌的**節,許多青年男女借由賞燈尋覓佳偶,臉皮稍簿的,或是不便以面目示人的,臉上皆會戴著各種形貌的面具,若是相識對眼,當晚便會去地里偷把菜贈予對方,傳遞情愫。
這簡直是真人版的扣扣偷菜!怪不得某只如彩蝶般,人群里東跑西竄的到處拉風。
人群里,一身書童打份的「少年」雙手護著懷里的彩燈,艱難的擠破人群,朝著行在前頭的兩少年走去,嘴里不忘嚷嚷︰「二位公子,慢點兒走,若是走散了,回頭老爺非扒了我皮不可。」听著這「混厚」的男聲,白衣少年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想「這丫的行啊,還挺有天賦,音都變得這麼專業」
待書童行至二人跟前,錦色衣袍的少年手中的折扇已敲上了她的頭︰「你這小呆瓜,你若不說,他怎會知曉,魂都被這熱鬧給勾了去,叫你慢,倘若是晚了,尋不得人,不必等我爹動手,小爺我便親自扒了你不可。」
書童委屈的噘著嘴,哀憐的向主子求救,哪知,她家小姐,涼涼的撇過頭,裝著不熟般滴溜溜的雙眸天上地上的尋了個遍,就不知她是要找灰機還是要找螻蟻,攤上這麼不靠譜的主子,小蠻只能內牛滿面獨自舌忝傷。
三人鬧市游玩,有甚者駐足打量著那二位美少年,恨不得唐突上前代替女兒前去試探二人,白衣少年,膚如凝脂,鼻梁嬌小而高挺,雖生得一副女兒相,卻俊美逼人,腰間掛著一支上好的玉笛子,笛子上垂下的白玉穗子,懸著只雕工精致的白玉蝴蝶,瞧著這身裝束家中必定不一般。另一錦色衣袍的少年,五官雖不及白衣少年這般惹眼,亦是風度翩翩,過路的女子不由得顧盼流連,二人卻渾然不覺,看這人潮,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快步前行,索性放慢了步履,優哉的賞著這月下風景。
瞧這四周女子,姿色有的沒的,瞅著這二人,如惡狼般狠盯著獵物早已垂涎,只差沒張著血盆大嘴將她二人吞入月復中,有膽大的,佯裝摔跟頭的便要朝二人倒去,幸虧小蠻手腳麻利,剛扶起這人兒,便又要彎腰去拾起那物,更種手絹花飾迎面飛來。小蠻不禁仰天感嘆「這兩只妖孽定是上天派來人間毀滅少女夢幻的禍害,各路神仙,便將她二人收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