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政府那麼重視你的能力嗎?」那個時候蘇宇的爸爸好像這麼問過我。
「為什麼?」
「他們想將普通士兵改造成像你這樣的。」
「這……能成功嗎?」
「理論上只要模擬和你一樣的處境,是有可能成功的。」
「理論上?」
「沒錯,成功率極低,最主要的是,根本無法模擬,能不能在變異的一瞬間受到輻射還是個問題。」
「那麼,這個科研還繼續嗎?」
「擱淺了,無法繼續,政府已經放棄了。」
「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你的體內還是殘留著病毒的。」
……
招呼著同學們進入我的房子,我看到了楊楠那嫉妒的眼神。
「你好。」我向他伸出了手。
「嘁……」他直接略過了我,惹得妹子們很不爽。
「楊楠你什麼態度啊,人家主動和你握手,你還不給面子?」
楊楠絲毫不掩飾。
「切,就他那個身份的人配和我握手嗎?」
我听出他是在試探我的身份了,那我也不給他留臉了。
「你就是楊楠啊,你爸爸前一陣子剛來我這送過禮,沒想到兒子還不如老子有教養。」
他听到我的話,立馬跳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爸爸給你送禮,呵呵,你真搞笑……你算什麼,我爸會給你送禮?」
我給她們倒水,順便把名片遞給了楊楠,他看完,面露一絲驚慌,隨後本本分分的坐在了沙發上。
「吶。哥哥。好吵。」雪兒抱著她那個超大的熊仔走了出來。
「好可愛的小女孩!」一個女生驚呼起來。
「是天羽同學的女朋友嗎?」
蘇宇立馬解釋。
「啊,不是,是天羽的親妹妹,叫簡天雪。」
「哦,是嗎……」
楊楠這時候已經傻了:好漂亮的女孩……
我給他做了個口型:沒門。
這家伙以前老欺負我,我現在不好好報仇怎麼行呢?
他氣的渾身發抖,又不敢說什麼。
「哥哥。我回房了。吃午飯的時候叫我。」
我笑了笑。
「好的。」
那時候,大家在一起討論了很久,而我卻苦逼的在廚房做飯。
這時候,蘇宇走了進來。
「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來吧。」
「嘛……沒事的,你去陪著同學們。」
「你去吧,做到現在肯定累了吧。」
「額……怎麼感覺你像我老婆一樣。」
她立馬臉紅的滴血。
「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呀你!」
「開個玩笑而已……你的反應未免太大了點吧……」
「哪有哪有!」說著,愣是把我推出了廚房。
「天羽,我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長得這麼帥。不過我們有個疑惑。」
「嗯?什麼?」
「為什麼你妹妹的眼珠是黑色的,但你是藍色的,听蘇宇說,你倆是龍鳳胎呀。」
「這個……額,這個嘛……因為我媽媽是藍眼珠,而爸爸是黑眼珠,我正好遺傳了我媽的……」
「哦……這樣啊……」
聊了一會兒,蘇宇從廚房走了出來。
「開飯啦!真是的,本來我們是來喊天羽去派對的,誰知道你們幾個花痴看見他就把持不住了呀。」
那幾個女生笑了笑。
我一臉尷尬,對著樓上大喊。
「雪兒,下來吃飯吧。」
過了一會兒,她緩緩走了下來。
「我坐哪。」
我指了指我旁邊的椅子。
「你在這里吃吧。」
楊楠也極不情願的動了筷子,但就像是有毒一樣,吃一口皺一下眉。
我無心管他,招呼著大家吃飯。
他很快扒拉了幾口飯,就坐回了沙發,本來他這個高富帥是很受女生歡迎的,不過現在被無視了所以很不爽而已。
「我吃飽了。」雪兒看了我一眼。
我拿起濕巾紙幫她擦了一下嘴巴。
「好體貼啊……簡天羽同學,你也認我做妹妹吧。」其中一個女生對著我撒嬌。
「我也要,我也要!」結果女生都開始起哄。
「我先回房了。」她說完,站了起來。
楊楠壞笑一聲,快步走到她身旁,假裝無意的撞了她一下。
沒有防備的雪兒徑直倒向了我。
「小心!」蘇宇一聲喊讓我停止了吃東西,動作停留在了張嘴的一刻,隨後我轉頭看向雪兒,結果一只小手不偏不倚打在了我嘴上。
一股溫熱的液體流進了我的嘴里,我舉起了雪兒的手。
她的手在流血,顯然,剛剛被我的牙齒磕破了。
「你干嘛!」我憤怒的看著楊楠,其他的同學也是。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一臉無所謂。
「你的帳我等會兒算。」我沒在看他,把雪兒的手舉過頭頂走回了房間。
翻箱倒櫃好一陣子,找到了紗布。
口子不大,但不知道為什麼血流個不停。
「哥哥。」
「你第一次這麼著急。」
我輕輕的幫她綁上紗布。
「廢話,你受傷了,我能不著急嗎!」
「只要受傷你就會關心嗎。」
「你不受傷,我也會關心。」
「哦。」
「好了,包好了,你在房間休息休息吧,等他們走了,我就來。」
「嗯。」
我走到客廳,甩手就是給楊楠一巴掌。
「記著,我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以前你欺負我,我忍,現在你欺負我妹妹,對不起,我忍不了,這一巴掌,算是給你的定金,我還要慢慢報仇,滾吧。」我說的很平靜。
隨後,我對著其他人說。
「真是抱歉啊各位,家妹受傷你們也看到了,她比較依賴我,所以我得照顧她,蘇宇,你帶大家回派對吧。」
一個女生笑著說。
「真羨慕天雪有個這麼好的哥哥呢。」
我露出一個微笑,她立馬臉紅了。
等大家都走了,差不多過來半小時。
我回到了雪兒的房間。
「雪兒!」我看見她躺在地板上,滿身是汗。
「喂!你怎麼了!」
她虛弱的說。
「哥哥……我熱……」她不再是那滿不在乎的語氣。
「怎麼會這樣……」我模了模她的額頭,燙的很,全身也在發燙。
「雪兒,你打過破傷風針嗎?」
「小時候……打過……」
「那為什麼……」
「哥哥有狂犬病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笑!等著,我送你去醫院。」
就在抱起她的一瞬間,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
我立馬把她放在了床上,隨後拿起電話。
「喂,蘇叔叔,我問你,你說我體內還有殘留的病毒對嗎?」
「對啊,只不過不存在攻擊性,因為變異他們將你當成母體了,所以不會攻擊你。」
「那如果我體內的病毒傳染給別人呢?」
「當做宿主,隨後快速繁衍,這種病毒沒得治,你能活下來也全靠了那次輻射。」
「知道了……它靠什麼傳播?」
「只要表皮以外的其他地方觸踫到進食中的你的口腔,就會感染。」
「為什麼?」
「啊,你的變異保留了吸血蝙蝠進食中的特性,它們在進食時,口中會分泌麻醉物質,防止被察覺。」
「我明白了。」我掛斷了電話。
看著床上神色痛苦的雪兒,我卻無能為力。
「哥哥……」
「我怎麼了……」
「發燒了而已……」
「哥哥會照顧我嗎……」
「會的。」
突然,我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打了個機靈。
「對了!如果那樣的話!說不定有辦法了!」
我一把抓住雪兒的手。
「雪兒,你忍住……」
「哥哥……你要干嘛……」
「救你!」
說完,我一口咬了上去。
「哈……」她痛哼了一聲。
我不敢減輕力量,而是用力咬著,漸漸,那股腥味傳進了我的口腔,我知道,流血了。
這時候的她,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痛……」
我沒有讓她休息,必須抓緊時間。
哪怕,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也要試試,。兩頭都是死,干脆拼一把。
我跳上床,抓住她兩只手。
「雪兒,睜開眼楮看著我!」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哥哥……好難受……」
她緊緊的咬著嘴唇。
「想著你最討厭的人看著我!最最討厭的,厭惡到極點的人,看著我的眼楮!」
「哥哥……」
「想啊!快想!你最討厭的人!想殺掉的那種!」
她這次很听話的努力睜著眼楮盯著我。
我強迫自己控制著眼楮。
只需要……模擬一次輻射與感染同時發生就行了,只要有一個病毒在變異時收到輻射,就行了!
漸漸的,我感覺到了來自雪兒眼中的敵意,尤為強烈。
她在想著誰……為什麼怨念如此深重……但我沒時間思考這些。
「忍住!」隨後,我的大腦像釋放了什麼一樣,在感受到雪兒的強烈敵意後,對她進行了攻擊。
雪兒大口喘著氣,忽然瞳孔放大,暈了過去。
「簡天雪!」我模了模她的脈搏,逐漸趨向平穩。
我釋放的輻射與那天是沒法比的,但保留愈合力這一項應該是足夠了,從她漸漸正常的心跳就能看出來。
我走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望著鏡子中的藍眼楮,沒想到這傷人的武器還能用來救人。
回到雪兒的房間,我頭趴在她腿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
「哥哥。」
「唔……」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月亮還在天上,看來還沒過多久。
「哥哥。你壓疼我了。」就是這種語氣!這種無所謂的語氣!證明雪兒沒事了!
我激動的抬頭看向她。
「雪兒!……啊咧……」
月光下,一雙蔚藍色的眼楮,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