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傻眼的人還有後宮得到消息的女人們。
當皇後听說大公主的女乃嬤嬤張氏進宮來找皇帝哭訴作主什麼的,她完全是不以為意的,反正只要大公主稍有不平衡,受那麼丁點的委屈,張氏都是直接進宮去找皇帝的,後宮的女人們已經習慣了皇帝為了大公主又當爹又當娘的德行。
所以,當張氏被正德帝不耐煩的語氣罵傻後,也真傻傻地跑到後宮去找皇後了。
至于皇後︰=口=!這是要變天的節奏啊!
張氏跪在鳳翔宮的大殿里將先前在太和殿里對正德帝哭訴的內容向皇後哭訴一遍,抹著淚,好不可憐,不過位上的皇後卻沒怎麼仔細听。事實上,皇後想的是,按皇帝往常的尿性,所以大公主受什麼委屈來找的從來不是她這嫡母,而是皇帝,仿佛生怕自己這皇後欺負了她似的,而現在,他將人打發過來找自己作主是什麼意思?
雖不知道什麼意思,皇後還是好聲好氣地寬慰了張氏,至于張氏說晉王齊王將公主氣暈了的事情,她完全不接口,輕描淡寫地在口頭上申斥他們一遍,轉頭根本沒什麼吩咐。
大公主被個膽大包天的婢女下藥加害的事情前兩日傳進宮里,整個宮里的人都知道了——又是張氏進宮來哭訴的,最後還帶走了幾名太醫入駐了公主府。大概除了戚貴妃等少數幾個女人外,整個後宮的女人都在暗中叫好,幸災樂禍。
皇後自然也是幸災樂禍中的一人,雖然她是後宮之主,要一碗水端平,可是端得再平人也是有私心的。皇後的兩個兒子就是她的命,甚至連皇帝那個渣夫都要排在兩個兒子後頭。大兒子就不必說了,那是太子,她後半輩子的依靠。小兒子是個痴纏的,有別于大兒子的穩重,時常膩著她,更讓她疼愛。
而大公主曾經將她的小兒子毒打得遍體鱗傷,高燒不退,差點一命嗚呼,是她不眠不休守了三天三夜才將小兒子守回來,那時見小兒子受的罪,皇後想啃了大公主的心情都有了。只可恨皇上當時護著她,雖然口頭上懲罰兩句,對小兒子也有補嘗,可仍是讓她意難平。
所以,現在大公主變成這樣,皇後面上難過心里卻樂開了花,只覺得這真是報應。更報應的是,正德帝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由腦抽變好了,這次的事情竟然沒有偏向大公主,反而命令大公主在府里閉門休養,張氏進宮也將她打發到她這里來。
皇後心思千回百轉,面上卻沒有半分流露,對張氏道︰「寶華那孩子本宮也是心疼的,真是可憐見的,竟然遭了這些罪。你且回去好生照顧公主,本宮會告訴皇上,讓皇上懲罰老五和老六,必不會讓寶華受委屈。」
張氏低頭抹著淚,如何不知道皇後是在打太極呢,嘴里說得好听,不過是將皇上拿出來說嘴壓人,怕是轉眼便置之不理吧。張氏心頭惱恨,嘴里還得千恩萬謝,心里十分憋屈。以前大公主受寵時,誰對她這大公主女乃娘不是恭敬有加,連皇後也禮遇萬分,可現在呢?真是風水輪流轉。
等張氏從鳳翔宮出來時,根本沒得到皇後的丁點表示,心中十分憤怒,覺得她的公主這罪是白受了,如何可以?
于是張氏又去了朝陽宮,朝陽宮的戚貴妃一直以來與大公主交好,對大公主也是虛寒問暖的,若是有她出面找皇帝說情,皇帝應該會為大公主作主罷。
戚貴妃自然出面接見了張氏,不過和皇後一樣,戚貴妃也是不敢輕易許諾應允什麼。雖然她願意和大公主交好,可是卻不願意得罪兩位王爺,特別這兩位是所有皇子中最難纏的,得罪了他們,說不定連她的兒子都不會好過。
當然,面子情是要給的,所以戚貴妃用十分煽情的語言讓張氏感動了一翻,暗示張氏,若是有機會,她會在皇帝面前提起大公主的境遇,同時也會讓在宮外的賢王多關照公主府。想到今天得到的消息,戚貴妃臉皮抽搐了下。
公主府的侍衛奴婢被晉王帶去的人打了,而且齊王那熊孩子還懂得先發制人,制造輿論,現在京里的人都知道幾位皇子上門去探望大公主,可誰知公主府的下人恁地囂張,竟然不敬皇子,還挑唆皇室親情,于是被晉王打的打,送淨靈庵的送淨靈庵,公主府一下子空了,只留了幾個人伺候,真是寒酸得可以。至于被氣暈的大公主——那啥啊,大公主不是被人下藥身子虛弱麼?隨時都可能暈厥啊,真的不是他們害的啊,他們還好心地帶禮去探望呢~~
于是,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下,張氏進宮來哭訴,若是正德帝不理,後宮的女人哪敢為了她對上那兩位難纏的主兒?對上齊王那主,你一輩子都不得安生;若是對上晉王,得,你馬上就往生了。
最後張氏被戚貴妃煽情了一把離開了,等離開後才發現,哎喲,戚貴妃根本沒給個保證啊,暗示有毛用?她的公主還躺在床上要找皇上為她作主呢!
等張氏離開後,戚貴妃想想也不安心,召來心月復嬤嬤道︰「你馬上使人到賢王府告訴賢王,寶華那兒讓他多注意點兒,若是可以,別同她走太近,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嬤嬤有些不理解,「娘娘,以往殿下與寶華公主交好您不是樂見其成麼?」
戚貴妃笑得薄涼,「那是以前,現在嘛……皇上都表現得這般明顯,咱們也得掂量一下,省得招他恨。」伺候正德帝那麼多年,戚貴妃自認比皇後還要了解那男人的脾性,可不是個心眼小的主嘛,小得當年對長孫貴妃愛得要死要活,轉眼人家一死,兒子就丟到冷宮不聞不問了。
嬤嬤吃了一驚,在她心里,盛寵二十余年的大公主那是山岳一樣高大的存在,哪能說被推倒就推到的?雖然中秋節那天的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但大伙仍是沒怎麼放在心上,只覺得皇上應該很快又會憐惜上大公主的。
「應該不會吧?您瞧,听說大公主被人下藥陷害,皇上還派人去徹查這事,又派了太醫駐到公主府中……」所以怎麼看都是聖寵不衰的表現。
戚貴妃執著宮扇慢慢地搖著,半倚著美人榻,輕聲道︰「中秋那天雖然不知道平王太妃與皇上在交泰殿中說了什麼,但想來應該是與晉王和他娘親有關……太妃對皇上影響極大,若太妃說了什麼,想來皇上也會听得進去……」
戚貴妃斂下眼瞼,回想著當年的長孫貴妃,極盛極寵,卻突然暴斃,怎麼看都可疑。因為這事宮人被清洗了大半,鬧得整個後宮都惶然不已,也使得這事也成為一個謎。而讓人不敢置信的是,皇帝那麼寵愛長孫貴妃,卻在她死後,她的兒子被丟到冷宮自生自滅,怎麼看其中都有蹊蹺,不過因為正德帝那時因長孫貴妃之死脾氣變得十分糟糕,盡管眾人心中有疑問,也不敢讓人去探查免得觸了他的霉頭,直到今日,知曉當年長孫貴妃死因的人仍是不多。
至于大公主,越長大越像長孫貴妃,也因此讓正德帝起了移情作用。不過長孫貴妃是個風華無雙的女人,可沒有大公主的愚蠢跋扈,仗著帝寵肆無忌憚,以後怎麼死都不知道。若沒有晉王的存在,或者晉王當年死在冷宮中,戚貴妃覺得,估計肖似長孫貴妃的大公主真的是皇帝心中的唯一的寶了,只可惜……
「哎,順便告訴賢王,大公主那邊先穩著吧,若是不行就行了。」
听到戚貴妃這漫不經心的話,嬤嬤心里明白,若是皇帝真的厭棄了大公主,那麼大公主在貴妃這里便是棄子了。
*****
賢王將宮里來的人送走後,抬腳便去了主院處。
賢王妃挺著肚子迎接,被賢王扶住坐回坑上。
待丫鬟上了茶後,賢王將她們揮退,便將戚貴妃使人傳達的話告訴妻子。賢王妃听罷,如何不明白戚貴妃的意思,這擺明是將大公主看作是棄子了,目光微沉。
齊王敲著桌面,慢慢地說道︰「寶華素來得父皇喜愛,雖然這次父皇的處置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也是一時的。只可惜,寶華現在的身體……」賢王一陣可惜。
若是大公主的身體健康,能時時進宮到正德帝面前表現,勾起他的記憶,相信疼愛了二十余年的女兒就算一時間她做錯了事,一時也放不下的。但若是大公主一直這麼病下去,閉門不出,再深的感情也會有淡的時候,這感情就是經不得時間的考驗。
賢王妃听明白他的意思,其實在她心里,仍是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是想象不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可能是上輩子對大公主的記憶太深刻了,她對大公主助賢王登基所起的作用是信服不已的,可以說上輩子若沒有大公主居中周旋,正德帝也不會這麼快厭棄太子,繼而廢了太子後,任由太子病逝于宮外,然後又因為有大公主的幫忙,賢王將作為中宮皇子的齊王打壓下去,繼而被正德帝譴送到藩地,後來死于藩地的暴民手中。
所以,賢王妃實在不想放棄大公主。
見賢王思索著,賢王妃忍不住道︰「其實大公主的病也不是治不好。」
「哦?悅兒有何高見?」
賢王妃為他斟了杯茶,笑道︰「高見不敢當,不過是想起了一人,便是今日太醫所提的陵南解氏子弟。」
「解氏?」賢王皺眉,「陵南解氏之名已不若當年的輝煌,听說醫術也是一代不如一代,是以這近幾十年來才沒有解家之人入朝為官。而且解氏子弟據說都在陵南,這一代仍是沒有出息的。」
「王爺,陵南解氏這一代其實有個大本領的,只不過……」賢王妃嘆了一聲,「听說他是個喜愛閑雲野鶴之人,視權利富貴如糞土,常年游歷在外,行蹤不定。他的醫術頗值得稱道,若能將他找出來,大公主應該是有救的。」
賢王十分驚訝,忙追問是誰,賢王妃當下又道︰「這人的名字有些妙趣,姓解,名神醫。臣妾之所以知道他,也是從女乃娘那兒听來的,據女乃娘說,前幾年她回家鄉去看望親人時,正巧那位解神醫正為一個得了怪病的人醫治,原本大夫都說那人沒救了,可是硬是讓那解神醫給救了回來。」
這一段自然是賢王妃上輩子听人說的,上輩子的時候她沒有見過解神醫,不過卻听聞過他的大名。上輩子她還是平王太子妃時,听說已經成為賢王妃的江凌薇不知怎麼地身染惡疾,忠勇伯府的人因緣巧合之下找到解神醫並將之推薦到賢王府,將她治好了。後來正德帝病重,太醫束手無策時,也是賢王將解神醫推薦入宮為皇帝醫治,硬是為正德帝多延長了幾年的壽命。
听完賢王妃的話,賢王倒是有幾分感興趣,不過听說解神醫行蹤不定,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雲游時,不禁有些氣餒。
賢王妃安慰道︰「人有生老病死,有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在,心里也安穩一些。就算不為寶華,也可為咱們府里請位大夫駐守,如此若是有什麼小病小痛也不用進宮去請太醫,如此不是方便許多麼?而臣妾這次懷有身孕,雖然太醫說調理得好,心里仍是有幾分不安的,若是咱們府里有個神醫坐鎮,臣妾這心也安穩一些。」
「不許胡說,你會好好的。」賢王將她擁進懷里道。
不過妻子的話听罷也覺得有理,自去吩咐人尋找解神醫不提。
賢王妃心里也十分滿意,她只是個內宅婦人,就算重生這段時間謀劃了很多,但比起男人來仍是不及的,若是有賢王的勢力去尋找,總比她的人尋找的強。
若是能救大公主,相信有大公主幫助,她的丈夫應該仍是能走到上輩子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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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神醫不知道他被賢王夫妻及太醫院的太醫叨念了,此時正有些頭疼地看著端著一副端莊相跑來詢問他關于那藥的阿寶。
「王妃,那真不是什麼好藥……」作為個好人,他絕對不能讓另一個好人知曉那些害人的藥,然後也想害人。所以解神醫不太樂意提起這事情,在他心里,晉王妃真是個大好人啊,怎麼可以和蕭令殊那凶殘貨一樣去害人呢?
阿寶點頭,打斷他的話,「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上回王爺來您這兒要走的藥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解神醫冷笑一聲,「那藥自然是害人的藥,讓人常年身體虛弱,不宜于行。不過我也不想弄些害人的藥出來,所以那藥除了讓人身體虛弱一些,也沒有其他害處了,對性命和壽命都不會有影響。」解神醫一副我真是好人的表情,不過是迫于個黑暗**oss迫害才會弄出這種害人的東西罷了。
阿寶听罷,終于確認了大公主會變成這樣,完全是蕭令殊的手筆。
不過嘛,若是大公主走幾步都要喘幾下,拿鞭子抽人也使不上勁兒來,空有火爆脾氣卻沒有相對的武力值,如此來說,其他人也能少受點罪,倒是好的。
若是以往,阿寶止不定要愧疚幾分,覺得這對于正常人來說,實在是太受罪了。可是在去了公主府一趟後,回來的路上听著齊王嘮叨著什麼大公主以前沒少抽他們幾個兄弟,蕭令殊甚至曾經被她打得高燒不退,差點一命嗚呼後,便完全沒有愧疚了。
確定了這件事情是蕭令殊干的後,阿寶對蕭令殊的手段倒是有幾分了解了,心情略復雜地離開了半夏閣。
「王妃怎麼了?」解神醫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席遠看著腦子直白得不會多想的解神醫,又想起先前王妃那副了然的神情,心說王妃您所見的不過是王爺真面目的冰山一角,真的不算什麼事兒啊。
「王妃可能心情不太好,你這里不是用一些藥材的女敕葉做的可口的腌菜麼?給我幾壇拿去孝敬王妃吧,也讓她心情舒暢一些。」然後自己再私藏一壇~~
可能是解神醫少年時就離家四處游歷,比起那些四體不勤的富家子弟,解神醫那真是吃過苦頭的,甚至跟著村民學過種田種菜,洗衣做飯的活兒,這腌菜什麼的,也是跟個村民學的,不過村民腌的是蘿卜大白菜之類的,他用的是藥材的女敕葉女敕芽腌的,配上自己弄的特殊調料,自然是味道一絕。席遠自從在他那里偷吃過一回後,便欲罷不能,只可惜解神醫看得緊,只好找其他借口要了。
解神醫想了想,想起今天早上廚房那邊送來的女乃油泡芙,听說是王妃新弄出來的點心,挺好吃的,作為報答,便應允了席遠的提議。
是以,晚膳的時候,阿寶吃到一種十分爽口的腌菜時,簡直驚訝了。說它爽口,是因為在這種沒有辣椒的年代,人們的飲食也沒有放辣的習慣,這腌菜中竟然含有淡淡的辣味,不是姜、胡椒、芥末的辣,而是辣椒的那種辣,簡直讓她驚為天人啊。
辣椒辣椒……阿寶叨念著。
蕭令殊見她神神叨叨的,不禁抬頭看向她,見她完全無視了自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板正過來。
「王爺?」阿寶有種驚悚感,為毛用這麼冷酷無情的眼神看她?
蕭令殊的目光十分有逼迫性,問道︰「今晚的飯菜不合口?」不然為何只盯著那小碟子的腌菜不放?
阿寶見他誤會了,趕緊解釋道︰「王爺,不是的,今晚的飯菜很合胃口,不過臣妾覺得這腌菜更好吃。王爺您也嘗嘗,這是用茭白腌制的,還有這是用枸杞子的女敕葉及苗頭腌制,據說是神醫自己做的,下午時席侍衛送過來幾壇,說是給咱們嘗嘗。哎,味道也很不錯。來,你也嘗嘗看。」
阿寶用公筷為他分別夾了些腌菜,然後又贊道︰「沒想到解神醫有這般的好手藝,改天也得和他學一學。」最最重要的是,要問問他怎麼腌制出辣味啊~~
蕭令殊見她一臉振奮,執筷子吃了口,酸酸甜甜中,又有絲絲說不出來的味道,雖然初嘗時有些難以接受,不過細細回味,倒是覺得爽口奇特,讓人又想再嘗一嘗。
于是這頓飯,夫妻倆將那幾小碟的腌菜都吃了,阿寶還多吃了半碗飯,讓蕭令殊不禁看向半夏閣的方向。嗯,既然是解神醫做的……
不得不說,這對不愧是夫妻,都打上了解神醫的腌菜的主意了。
接下來的日子,解神醫覺得自己從一位濟世救人的大夫變成了個村婦了,而且還是負責做腌菜的村婦,真是叔可忍嬸都不能忍了,自然朝蕭令殊咆哮了,只可惜後果自然是被冷酷無情的男人冷酷無情地鎮壓了。
阿寶听說解神醫淪為了村婦後,不由得有些愧疚心虛,越發的讓廚房給解神醫多做些好吃的。
解神醫幼年家境不好——雖是大家子弟,但是旁系的,本家不佛照,囊中羞澀,還真是沒享過什麼美食。後來少年離家,到處漂泊,加上他是個有原則的好人,所以使得錢財方面也是羞澀的,能吃的好吃東西更少了。自從阿寶嫁過來後,這是個大吃貨國來的,自己當家作主了,自然可著勁兒地折騰,除了一些失敗品外,也折騰出一些新奇的美食,都便宜了王府里的人,解神醫自然也有份兒的,在阿寶有目地的誘惑下,解神醫漸漸地被收買了。
于是在美食的補嘗下,解神醫即便對蕭令殊滿月復怨氣,也乖乖地去做腌菜了。
而阿寶也挑了個日子詢問了解神醫那腌菜里的辣味的來源,解神醫雖然奇怪,仍是告訴阿寶,這是他雲游時,在大鄴西南山林間遇到的一種植物的果實,他學神農嘗百草嘗過無毒後,又經過反復的試驗,確認了其功效,他才拿來給腌菜提味的,實在不值得一提,若是吃不慣他就不放了……
等解神醫將一種曬干的類似朝天椒的東西拿出時,阿寶大受打擊。
原來她心心念念的辣椒近在眼前,可恨她竟然一無所知,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就在阿寶被突然出現的辣椒打擊不已時,突然傳來了寧王妃懷孕的消息,輪到別人來打擊她了。
「七弟妹有身孕了?」阿寶驚訝地問劉管家。
劉管家躬身答道︰「是的,剛才寧王府打發人過來告訴奴才的,太醫說剛好一個月了。」
寧王妃與阿寶不合,成親一個月就懷上了,自然要將這件事廣而告知,順便去氣一氣情敵了。
阿寶數了數日子,然後露出了囧相,那不是意味寧王妃在新婚之夜就中獎的?真是……好命,一擊就中,數千萬的精子過五關斬六將,終于與一枚卵子結合了,真是喜大普奔。
阿寶讓人準備賀禮送去寧王府,轉頭就忘記了這件事開始愁眉苦臉地想著怎麼找種子種辣椒時,劉管家看在眼里,自然以為自家王妃為自己嫁過來幾個月卻沒有好消息而心煩,暗暗地放在了心上。
所以,在蕭令殊傍晚回來時,劉管家馬上挪著胖乎乎的身體滾去迎接順便暗示了。
「王爺,王妃今天情緒不太好,奴才看著有些心急……」劉管家一副為主憂心的模樣說。
事關阿寶,蕭令殊停下腳步,冷然問道︰「怎麼了?」
劉管家被這種凶煞無比的眼神瞪得腿肚子發軟,估計王爺這是以為府里有人讓王妃不快活了。哪能啊,有這位凶殘的主在,誰敢對王妃不敬?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當下馬上道︰「哎,今日寧王府打發人過來告訴王妃,寧王妃有一個月的身子了,王妃听說後,臉色便有些變了。」
蕭令殊的臉色更冷了,看得劉管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時,便見他轉身便走了。
晚飯後,阿寶被蕭令殊拉去消食,原本以為消食完要被他拎到練功房里如每天一樣,冷酷無情地教導她鞭法時,誰知他卻讓她去洗漱沐浴。
阿寶看了眼窗外的天空,雖然過了中秋後,天氣變得涼爽,日頭漸漸短了,但時間還早呢。
不過看他滿臉嚴肅經冷酷,眼神也有些不對,阿寶仍是乖巧地去洗漱沐浴,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他們提早上床了,開始顛鸞倒鳳,可憐的體力武力都強悍不過男人的阿寶被做得差點想要咬死他。
不帶這麼凶殘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會飛的迷鹿、mmvv扔的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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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飛的迷鹿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52311:2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