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氣地又抖了三抖,宋悠悠苦著一張瓷淨的小臉,開始在心底哀嚎︰聶小萌啊!你丫到底是惹了個什麼閻羅王啊?這冰山閻羅的刀子眼,驚得她那小心肝都快從胸口蹦噠出來了,她才十七歲啊!不想在這花樣年華就早早夭折啊!
她宋悠悠是誰呀!Z城十一中最刺兒頭的頑主,人稱宋十一妹的‘江湖’女霸王,連她這種臉皮厚得城牆拐角,膽子肥到吃熊心吞豹膽的都有些扛不住了,可見這冰山閻羅的殺傷力有多強,震攝力有多悍了。
可是,天地良心!人也沒撒謊啊!聶小萌那丫分明說是去上廁所,上著上著就沒了人影兒,現在問她人在哪兒?她哪知道啊?再說了,眼前這人凶神惡煞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了她的小命,她要知道了那丫的蹤跡,鐵定直接打包賣了。小命要緊,還管得著那個不長心的死丫頭?
男人的眼神,紅外線一般掃過宋悠悠那一身清涼的行頭,半晌,終于自齒縫里擠出來兩個字︰「帶走。」
「……」
宋悠悠默了,傻了,呆了,狂了!
帶走?帶哪里走啊?找的不是聶小萌那丫嗎?關她什麼事啊?她這是躺著也中槍!她這是六月天下大雪,比竇娥還冤吶!
眼看著異形車發動起來,轟轟轟的節奏之下,宋悠悠腦中白光一閃,當即便行動不經大腦地朝白衣閻羅撲了過去,死死抱住人家的大腿不放手︰「叔叔,您就放了我吧?我保證下了車這事兒咱們就算完了,我不記得您,您也不記得我。」
瞧瞧她多上道啊?多為人家著想啊!
這青天白日的,強搶民女的事兒都干出來了,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這冰山大叔可是要吃牢飯的!所以,她主動提出了這個大家‘相忘于江湖’的建議。這樣一來,冰山大叔也不為難了,她也不用被帶走了,多和諧啊!多美滿啊!多善解人意啊!
可是,冰山大叔那是什麼眼神兒?
哎!他給前面那開車的愣頭青使眼色是要干嘛?等等,等等……
一種不詳的預感徒然襲上心頭,宋悠悠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恍神,只覺得頸子處傳來一聲咯卡之聲,感受著那疼得木木的感覺,她白眼一翻,當時便栽向了冰山大叔的褲襠之間。
男人一聲悶哼,出手如閃電的愣頭青當即便白了臉,涮地一下轉過頭去,實不敢想象他們老大的‘蛋’,該有多疼。
一覺醒來,不知南北!
宋悠悠貓著眼兒四下瞅了瞅,也沒瞅出個什麼東南西北,便迷迷糊糊下了床,今兒個周一,以她的生物鐘,自然醒的時間應該在早上六點三十分左右,模瞎著換上衣服出門再吃個早點啥的,估模著到學校也就差不多正好是上課的那個點,她可是‘好’學生,從來不遲到。
光腳著,一邊朝衣櫃走一邊熟練地扒著身上的緊身衣,上衣扒完,又開始扒裙子,直到身上僅留下梅花型的胸貼和純黑色的丁字褲,宋悠悠這才打著哈欠住了手。打開衣櫃的那一刻,宋悠悠有點懵,內個啥!這里頭都放著些啥玩異兒啊?她的校服呢?腫麼一件也找不著?
「我的校服呢?」
扯開嗓門兒,宋悠悠當即便號叫了起來,一聲長鳴沒啼住,當她的小眼光不小心掃向另一處,她的嗓子眼兒,當時便自動上了鎖,吱都不能再吱出一點聲兒。
略顯凝重的眼神,不經意地掃過宋悠悠前凸後翹的雪白身體,那種有料中非常有料的意外感覺,刺得聶冷喉管有些直。白滑如瓷的肌膚,透著淡淡瑩潤的光,細膩的視覺感受,滑如脂,凝如乳,柔如露。該細的地方細,該大的地方卻一點也不含糊,特別是那要露未露的保留地帶,撩魂而神秘,讓人,讓人……心驚肉跳!
活了三十四年,他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麼‘豪放’的丫頭,就連他家那個以性感妖嬈出了名的麼妹子聶小萌,估計也不敢這麼在陌生男人面前‘袒胸露乳’,可這小妮子,哪里有一點像是被綁架了的人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妮子的膽兒還真不是一般的……蕩!
眼皮兒微微一顫,聶冷別開視線不再看向那刺骨生香的畫面,只淡淡地自喉管里發出低沉的五個字︰「把衣服穿上。」
雖然,她的身材確實……不錯!
雖然,他也確實覺得這小妮子不穿的時候,比穿上的時候更讓人銷—魂!但,他可不是來看‘表演’的,正事要緊,老爺子還等著小萌那丫頭回家報到呢!如果再找不著,老爺子怕是也……
「啊……啊啊啊……」
尖叫聲,乍然而起,忽地便響徹雲霄,打斷了聶冷的思維。反射孤太長,就連宋悠悠都快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尖叫,但,總歸一句話,她就是叫了,而且是又叫又跳,又跳又叫!
「變態狂,偷看狂,色、情狂,你,你你你你你……」
靠,她被看光光了,還是給一個披著‘狼皮’的怪叔叔看光光了。雖然這怪叔叔帥到天雷滾滾,人神共憤,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未經她同意就輕易看光光她的身子啊?
「禽獸,你個死變態,你他媽是有多渴啊!饑不擇食啊你,連未成年少女都想上,你丫簡直就是一披著人皮的狼,還是頭大尾巴綠眼色老狼,你,你你你你你……」
欲哭無淚啊!悲不自抑啊!
她怎麼可以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掉鏈子?明明被人綁了,還以為在自個兒家,明明穿得‘規規矩矩’的她非要作孽的自己扒,宋悠悠凌亂了,無措了,更加抓狂了,她是誰啊!宋十一妹啊!女霸王啊!從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啊!可現在,居然吃了這麼大的虧,無語凝噎啊!血本無歸啊!
「閉嘴!」
她的聒噪讓人忍無可忍,她的撒撥行為更讓人額頭上的青筋直突突,這妮子當真是不知死活啊!現在什麼情況不懂?還在這里大聲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現在正袒著胸,露著乳?
「變態狂,虧我還尊敬地叫你一聲叔叔,你像話嗎?我有沒有你女兒大啊?你這麼做良心何安啊?你,你你你簡直是禽獸不如,豬狗不如,畜生啊!連和自己女兒一樣大的小女娃的身子也要看,簡直……變態,無恥,下流,卑鄙,yin……」
急紅了眼,宋悠悠越罵越順口,甚至完全忽略了周遭的環境,也完全忽略了自己目前的處境,當她罵到正嗨,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嗓子眼好像要被什麼掐斷一般,再也發不出一個完整的章節。
「啊,啊啊啊……呃,嗚嗚……」
聶冷做事,從來就是怎麼效率怎麼來,怎麼簡單怎麼來,而現在,他認為阻止這丫頭繼續‘嘎嘎嘎’個沒完的最有效辦法,就是如此。所以,他的大手毫不憐惜地掐上了她的脖頸,動作快到像一陣風,而被他提鴨子一般掛在手上的宋悠悠,亦完全沒有發現這個‘牲口’一般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
痛,痛,痛!
這廝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呀!宋悠悠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感覺自己就像那被晾在沙灘上的海魚一般,馬上就要噶屁,手腳胡亂的踢騰著,可是越踢騰嗓子眼便越緊,越踢騰肺里的氣就越稀薄,她悲催地想︰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這回自己的這條小命,就算是要徹底交待在這兒了。
聶小萌,你丫,我要是就這麼掛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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