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知道?」
他的口氣很欠抽,至少,在宋悠悠听來很不是那麼一回事。舒愨鵡
挑眉,宋悠悠也不爽了︰「你特麼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說到這里,宋悠悠終于毛了,口氣也開始變得特別流氓化,一幅等著要跟他拼命的架式。
逼出了她的本性,聶冷反倒平靜了下來,只冷冷盯著的她的眼,十分冷酷地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告訴我昆沙和seraphim組織接頭的地址在哪里;二,告訴我seraphim組織的首腦人物alex在哪里?」
「如果說我都不知道呢?」
冷冷一笑,宋悠悠眼底的淚液已干涸,只剩下無盡的鄙夷與受傷。
特麼這都問的是些什麼問題?昆沙在哪里,她還想知道呢!她要知道了還能饒過那廝?alex在哪里?特麼她連那貨長的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她怎麼能知道那貨在哪里?喔!就因為她是個頂尖級的黑客,她就要知道一切的消息麼?她是人又不是神,況且,大叔這什麼意思來著,懷疑自己和那些人是一伙的麼?真當自己是國際間諜不成?還真是看得起她啊!
「那就繼續呆在這里想,想到你願意說為止。」
又是這句話,現在,宋悠悠似乎都懶得回應聶冷的無情與冰冷了,其實,她真的有認真解釋的不是嗎?可是,他一點也不相信她,就知道懷疑,就知道逼問,就知道永無止境地關她嚇她。
她也不是被嚇大的孩子,從來就不怕這些事兒。縱然方才她曾那樣狗腿過,亦不過是因為童年不好的回憶,左右了她的理智。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很難過……
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就是覺得自己很可憐,沒有人疼,沒有愛,更沒有信任。從小到大,因為被蓋上了壞孩子的印章,她被懷疑的次數已經無數次,可從沒有哪次能夠像這樣一樣打擊到她。恍然間,她忽然便發現了事實,如果,換一個對象,換一個方式,她或者就不難受了,可偏偏是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讓她曾有過幻想,曾有過期待的男人,這一點,才是真正讓她受不了。她受不了他的眼神,也受不了他的蠻橫,更受不了他總是在利用過她之後再來威脅她。
心很痛,像是刀攪一般的疼,宋悠悠的眼,不自覺地又紅了,但是言語很刺骨︰「換個地方成不成?我不想關在這里,重新送我回z+基地好了,那個地方更適合我,也更適合我去反思。」
「……」
她的眼神莫名讓他心顫,那種酸澀無力的心痛感,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即便是當年失去欣然的那一刻,他也不曾如此倉惶,可是現在,他在緊張,仿佛是即將要失去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聶冷模不透內心的感觸,只能用更加冰冷的眼神去看她,直看到她原本倔強的眸底,隱隱又浮出淚霧。
挪不開眼,因著她眼底那抹受傷的情緒,但理智在掙扎,所以他始終沉默著,直到,終于無法忍受自己親眼看到她淚流滿面,他方才牙關緊咬地大步轉身,飛快地走向那緊閉著的沉重密門。
她突然從背後又追了上來,死死擋在門口不讓他離開,他看著她,她看著他,四目相對,電光火石︰「既然那麼不相信我,為什麼還救我?」
「救你的時候,你還是我的手下,而現在,你是我值得懷疑的人。」
「那你為什麼還親我?」
「是你主動招惹我的。」
噙著淚水,她冷冷清清地笑,眼底有太多太多的嘲諷與不甘︰「呵呵!我的意思是,只要有人主動,你就可以和任何女人那樣做對不對?」
聶冷一個‘對’字未出口,已‘失去理智’的宋悠悠卻在他猝不及防下凶猛地撲身而來,帶著毅然而然的決心,帶著飛蛾撲火的絕然,就那麼死死地纏上了他。然後,再用她粉女敕櫻紅的小嘴,死死地,死死地堵住了神探大叔的唇。
她不相信他沒有感覺,也絕不相信他真的只是因為覺得她隨便,既然他說有人主動就可以,那麼,她就在這裝滿了攝像頭的房間,主動給‘全世界’看看……
她軟女敕的小嘴,甜的像蜜。
舍不得放開嘴邊的美好,又是一番頭腦風暴,聶冷在拒絕與接受之間掙扎不休,直到,她大膽地試探,更企圖用拙劣的嘴法,
撬開他的唇齒。他的理智,終于在她的廝磨之下慢慢被瓦解。纏綿未盡,她卻突然放開了他。唇齒相離,發出極其曖昧的一聲‘啵’響。俏臉緋紅,媚眼如絲,小妖精的模樣,是那種讓人看了一眼便無法自撥的深深誘惑。
他咬牙,突然有些難以自制︰「是你自找的。」
「……」
她想說是又如何?她想說自找的又如何?可她要說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神探大叔已是怒火滔天地吻了上來。宋悠悠也不避,任由他超強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含著笑,她妖嬈的身體微微顫動,扭動著主動貼緊他偉岸的身軀。閉上眼,她摟著他的脖子激動地回應,忘乎所以的動作之下,彼此都似已忘記了身在何處。直到神探大叔的手機,不合時宜地瘋狂叫囂時,他們才驟然清醒,強迫著分開彼此還緊緊相貼的唇。
接完電話,神探大叔的臉色已純黑。
電話是韓易揚打來的,目的是為了提醒他,畫面里的一切,已被監控室的人員所圍觀。聶冷本是來逼供的,結果,現在卻與自己的‘養女’在審迅室里上演著無碼的激情真人秀。
「你故意的?」
這一句,不是指她的行為,而是指她的用意,這麼多攝像頭都開著,再加上一個他,她很清楚一定有人在背後盯著這里發生的一切,所以,她才會那樣主動纏了上來。她挑起了自己的**,讓自己失控在這些攝像頭面前。她成功了,又一次成功毀了自己在其它人心里的正義形象,卻也讓他對她更加的失望。
聶冷的臉色讓她明白了那幾個字背後的言外之意,宋悠悠沒有否認,反而高高地仰起了下巴︰「是又如何?」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宋悠悠,你比我想象中還要下賤。」
聞聲,宋悠悠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轟地一聲急涌回了腦子里,她確實不怕沒有臉,反正,她也不覺得自己做了多麼丟人的事。可是,他罵她下賤,而且,還用那樣尖銳的口吻,那樣凶狠的表情。
怒極反笑,宋悠悠的表情有點野,一邊貼緊聶冷,一邊極盡挑逗地在他胸前劃圈圈︰「親也親了,抱了抱了,便宜也點了,現在來說我下賤?是,我是下賤,那大叔您又比我好多少?」
‘啪’地一聲拍開她的手,聶冷的表情,是那種被一語點破後的惱羞成怒。
「不可理喻。」
雖然,聶冷覺得不可理喻的還有自己,但,此時此刻,他確實也沒有勇氣,面對自己正波瀾起伏的內心。縱然明知道不應該,縱然明知道還有人圍觀,可他下半身的小神探大叔,在她那有意無意的圈圈下,竟然又開始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他是著了這丫頭的魔,才會如此控制不了自己,他是上了這丫頭的當,才會壓抑不住內心的**。他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會真的栽在這個邪惡的小丫頭手上。
「比你道貌岸然的好。」神探大叔的喜怒無常她早已習慣,可他的毒舌變態她卻剛剛才領教,心很疼,像是被砸穿了一個洞,宋悠悠的表情很驕橫,就如一只被撥光了毛的孔雀,既便已沒有了最驕傲的資本,也依然要高高昂起高貴的頭顱,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眼底的狼狽與悲傷。
聶冷有些火,不止是心里,而是全身上下都是火︰「牙尖嘴利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在我付出代價前,我也要讓大叔先付出點代價。」說完,宋悠悠突然又瘋了一般撲了上來,聶冷下意識地別開臉,不讓她再偷襲成功。豈料,這一次,她攻擊的方向,根本就不是神探大叔的嘴唇。
一口下去,似是咬上了硬鐵,宋悠悠牙關都在疼。
但再疼也不松口,再疼也不撒手,她就那樣死死地咬上了聶冷的肩頭,用一種奇怪到近乎詭異的姿式,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當滿口的血腥傳來,漸漸溢入她的唇齒,那腥甜的滋味,終于讓宋悠悠找回了丟失已久的理智。
倏然松嘴,抹下一手血腥,她瞪大了琉璃般的漂亮大眼,傻愣愣地看著神探大叔肩頭的一大片紅花。因劇痛,聶冷的額頭早已冷汗岑岑,但他卻強忍著劇痛一聲不吭地抿著嘴。只用莫測高深的眼神,狠狠地,狠狠地回瞪著滿嘴血腥的她。那一刻,宋悠悠的後悔的心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神吶!她忘記了,神探大叔那里才剛剛受了槍傷,而且,還是為了救她所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