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光的,不被承認的,私相授受的,那就全部都得叫野男人。舒愨鵡」黑暗中,宋悠悠的聲音鏗鏘有力,還著點意味深長的捉狹,韓易揚一听便笑了,還笑得很精明︰「丫頭,咱們談個條件如何?」
「說。」
「你幫我點撥點撥小萌,我把你從這兒光明正大的弄出去,怎麼樣?」這種零成本的事兒,他可最樂意做了,不說別的,就說點撥聶小萌這事兒,他也曾有意地干過不少回,但沒有一回能成功。可如果換了宋悠悠這種機靈的小丫頭,他反倒覺得這是一個新機會,搞不好啊!她枕頭風一吹,聶小萌便真的從了他。這樣一舉兩得之事,他何樂而不為?
翻著白眼,雖然明知道對方看不到,但宋悠悠的口氣確實很尖酸︰「不怎麼樣?我又不打算出去,干嘛要答應你這樣的條件?再說了,小萌又不喜歡你。」
本還心情大好,突听到這里,韓易揚也愣了,追問道︰「你說什麼?」
「喲!敢情揚哥您還不知道哇?小萌早就有心上人了,可惜不是你。」話到這里,聶小萌突然惡劣地唱起了歌︰「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還能感受那溫柔……」
「別唱了,我是不會相信的。」
莫名有些煩燥,莫名有些不安,但韓易揚的表情仍舊是一幅吊兒郎當的有錢公子樣兒,他告訴自己,這丫太就是個鬼精靈,她這時候說的話就不可以當真,當真他就真輸了。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別到時候後悔就成。」
其實,宋悠悠還真的沒說謊,因為,聶小萌確實有心上人,雖然她也不知道那丫頭的心上人長什麼模樣,但有一點她卻十分肯定,那就是,那個人絕對不是韓易揚。雖然,比對之下,她曾深深地鄙視過聶小萌的‘三流’眼光,但,愛情這種東西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絕不會因為後來再出現更好的對象而改變心意。
除非,聶小萌不是真愛她的心上人,否則,韓易揚再優秀也是完全沒有機會的。畢竟,聶家也是家大業大的,不差韓家那點錢,也絕不會為了物質,勉強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她不喜歡的男人。
本是信心滿滿,但這一刻,韓易揚還是動容了。開始認真地分析著宋悠悠的話,分析著聶小萌越過自己喜歡上別的男人的可能。終于,他沉下了臉,陰郁地問道︰「誰?小萌喜歡的男人是誰?」
「有本事自己問去呀!」
「……」
如果可以,他早就去問了,可是,聶小萌那丫頭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如果自己逼得她太緊,只會引起她的反感,到時候,怕是更加不好收場。所以,縱然心里已起了疑,可他還真沒有勇氣,就這麼殺到聶小萌的面前問。
見自己的話已成功地打倒了對方的心理防線,宋悠悠不厚道地笑了︰「揚哥,沒事您就回吧!夜了,我也該休息了。」
「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無可奉告。」
也不是她要故意瞞著這件事,要真想瞞,也就不會漏底給韓易揚听。可是,當初她是對聶小萌發過毒誓的,所以,對于那個男人,除非有刀架在脖子上,否則,死活也不能說。事實上,宋悠悠也沒法說,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聶小萌喜歡的那個男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一听這話,韓易揚怒了,嘶吼道︰「要不是老大護著你,我早特麼掐死你這牙尖嘴利的小混帳了。」
「喲!還罵上人了啊?我就混帳了,怎麼地?」
見平時總是一幅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韓易揚也發了飆,宋悠悠臉上的笑意也就更加燦爛了,沒辦法,誰讓她從小就是個邪惡的人,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她最愛干的事兒了。更何況,她現在面對的還是那只老狼的左膀右臂,這種卸人手腳的感覺,也就讓她覺得更加舒爽了。
「我給你十秒鐘時間考慮,要麼出來,要麼,永遠別出來。」
「嚇唬人啊?誰也不是嚇大的。」
她才不怕這種事兒了,在下水管道里她都能住下,這種地方又算啥?好吃好喝的侍候著,她大不了就直接住到退伍復員。
「你真以為我們關著你只是為了嚇唬你麼?」
宋悠悠聞言不語,只是哼笑了一聲,算做不屑。韓易揚也不理會她的挑釁,只戾氣滿眼道︰「seraphim組織的成員之一,曾蓄意破壞我國重點網站13個,導致直接損失高達3700多萬。還有可能是某國派來偷軍事情報的國際間諜,更涉嫌‘暗殺’z+偵探社的老大。以上種種,哪一樣都夠你將牢底坐穿了,怎麼樣,選一個吧?看在我們曾經共事過的份上,我會讓那邊多多關照你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宋悠悠听到這里的時候,也實在是再坐不住了,跳起來就罵︰「你放屁,我什麼時候暗殺過誰了?」
變被動為主動,韓易揚到底是技高一籌,不輕不重的一段話,立馬就挑起了宋悠悠心頭的那把無名業火,看她又是跳又是叫的好不熱鬧,他又故意添油加醋地說道︰「喔!應該說暗殺未遂,只砸到了人家的玻璃,沒有砸死人。」
「你,你,你比那老東西還無恥。」
一口老血,宋悠悠氣得差一點便背過氣去。
要說與聶冷‘對抗’的時候,她只要本著一個‘不要臉’‘不怕死’‘不放棄’的三不原則,便一定能穩穩立于上風。可這三不原則在韓易揚這里似乎完全行不通啊!韓易揚這臉皮完全和聶冷不是一個級別的,如果把聶冷的臉比做餃子皮的話,那麼韓易揚這完全是包子臉,乖乖的,厚得簡直是一口咬下去還見不到肉哇!
「多謝夸獎,對此評價,本人無比受用。」
「……」
無語,無言,無話!
人至‘賤’則無敵,她雖然自認是個‘賤’人,但比起韓易揚她還是要遜色許多,對揚哥這種‘賤中之賤’所下的‘賤招’,她簡直是毫無招架之力啊!
「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出來,否則,我會將你的所有罪名一字不漏地寫成材料交到公安局,到時候,就算老大願意護著你,恐怕也是攔不了的。」
雖然,他是有點私心,雖然,他是有點小小的報復之意,但,韓易揚所說卻並非只是危言聳听。之所以一直不點破,只是不想讓老大太為難,而現在,如果放人的是他韓易揚,大不了挨罵嘛!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大可以試試。」
口氣很硬,心里很虛,但,這種時候,如果氣短了是不是就代表一定會輸?方才已經輸給那家伙好幾招了,這一招,她一定要挺住。
搖了搖頭,韓易揚鄙夷道︰「嘖嘖嘖!還號稱天才美少女呢?腦子就這麼點容量,這時候還在跟我 ?」
「別以為你威脅我,我就一定會听你的,哼!」
聞聲,在宋悠悠看不見的地方,韓易揚的臉色漸漸也冷了,口氣漸漸也厲了︰「是威脅麼?你真的不懂我在說什麼?你以為老大關你就是罰你了?他是在拖延時間為你找證據。你以為這種事情真的是你那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能抹平一切的?那是三歲小孩子才會相信的童話。雖然我不知道老大為什麼會這麼護著你,可是,你把他咬到舊傷復發,三天都不能舉手洗臉,他都沒有說一句要嚴懲你的話,就這樣的老大,你還在跟他慪氣?還在這里擺譜想要他親自請你出來?宋悠悠,你臉有那麼大嗎?你值嗎?」
宋悠悠的氣焰,瞬間便降下來了,說話的時候,也變得很猶豫︰「他……傷的這麼重嗎?」
「你說呢?不是你咬的麼?」
一見宋悠悠這反應,守在門外的韓易揚樂了,喲!有戲唱啊!滿身是刺的小刺兒頭,居然最緊張的還是老大的傷?
「我當時氣瘋了嘛!下口也沒注意力道。」
懊惱地說著,宋悠悠這回算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話說,那一天,自己滿嘴是血的模樣好像還真的嚇住了不少人。以那出血量來看,自己那一嘴還真的咬得不算輕。當時還不覺得,以為神探大叔身體好不會有什麼事兒,可現在一听韓易揚的話,宋悠悠心里也開始毛毛的,緊張得不得了。
「所以呢?就把老大咬成半殘了才肯松口?」
「半,半殘?」
汗!不會吧?這麼嚴重?
听聲音似乎是在抖,韓易揚抓住機會,立馬慫恿道︰「不信你自己去看啊!看看你把咱們老大給咬成什麼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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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還傲驕著,本還囂張著,可一听到神探大叔被她咬到半殘的話後,宋悠悠就自亂陣腳了。不是吧!她雖然當時也確實下了點狠勁兒?可神探大叔也不該那麼不經咬啊!半殘是個什麼狀態?天啊!她當時為什麼要那麼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