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妻難馴 第070章 真相是殘酷的(下)

作者 ︰ 香靈兒辰

「我……」戀兒的話小倩再也說不出半句。她不知道為何是這樣,更不清楚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可先前的記憶,雖然這些人,身邊那些真心關切自己的人都那麼說。

可腦海中,她卻清晰記得就是唐少他拔下爺爺的氧氣罩還在他胸口按壓著。

「好了,我知道也許你根本不相信這些事。卻是真的,不好,後面那些人又追上了,坐好了。」

小倩的黯然低嘆和眉宇之間的無措和慌亂,戀兒知道也許她說的話根本不能讓她相信。可她的表情,多少有點動搖的神情。還是欣慰淺笑,突然眼楮的余光看著身後兩輛車依然跟來。

面色一穩對兩人交代,速度猛然加快。

如此情形,暗夜包括小倩神情都是一頓。

雖然戀兒車技夠好,但畢竟是個女人。而且身後兩輛車過來,接著側面又過來兩輛車。四輛車分別從不同方向向他們的車撞來。隨著戀兒神情凝重,手腕握在方向盤上來回扭轉車。小倩和暗夜也隨著車,被搖得左右搖晃。

「當心,」暗夜一眼看出對面開車的那些人的車牌。有輛他清晰的記得好象就在周媽那邊見過。如今情形,神態也跟著凝重起來。

雖車搖晃,身邊佳人身影跟著車的搖晃傾向一邊。暗夜本人用力抓著車前面的座位,看佳人咬牙臉色蒼白忍耐的樣子,心疼上前出手扶上她的肩道。

「那些人是周媽的人,都是我連累你們,都是我,戀兒停車,停車,他們抓的是我……」

身後那些人的追擊,車子被撞的左右顛簸路上四處扭動的情形。四輛車不同方向分別擋住他們的路,小倩不由猛一咬牙慌張對身邊的暗夜和戀兒愧疚道。說著看車子直向他們這邊追來,驚恐抓著身邊戀兒的手臂連聲叫嚷。

「聶小姐,你冷靜點,冷靜,事情沒到無法挽留的地步。小王派的人差不多也已到來,有老板在,這些人不敢對我們下手的,抓好……」

小倩少有的慌張和緊張,戀兒雖然同樣額上冒著細汗卻強裝鎮定看著她道。說著看一邊又一輛車過來,車子帶著刺耳的聲音整個向一邊滑去。

雖然她是有驚無險滑了過去,但還是被側邊的一輛車撞上。

「該死,讓我來……」這里是個土破,地面好歹夠廣。要不他們根本沒這個走的余地。看著身後又車看他們的車暫時停下,跟著過來。要被他們四方緊挨著纏上,他們三人將永遠沒有逃開機會。

暗夜咬牙不由暴粗,上前一把抓著一邊戀兒拉向一邊,搶過她的方向盤,咬牙一個沖刺直向身後過來的兩輛車沖去。

「老大,你……」

看他發狠向對方的車沖去,戀兒和小倩俱是一驚。

對方看他們來勢凶猛,一副同歸于盡的樣子,本能忌憚。而趁這機會,他們本能減速的瞬間,暗夜猛一打方向盤,赫然扭頭向前沖去。

竟就這樣沖出那些人的包圍範圍內。

「不錯呀,暗夜不愧是暗夜。」戀兒看暗夜沖出包圍圈,臉上帶著佩服的表情對暗夜伸起大拇指贊嘆。

「是呀,」想著剛才被眾車圍上驚險的一幕,小倩心中此時還帶著余悸的。雖被周媽的人追著,但腦海中卻想著爺爺的事還有唐少對自己的付出。

看來唐少是真心對自己,全無揭底。可她呢?

就算他殺了爺爺,可他願意為自己獻出一半腎,這份深情和付出,她的心中還真有點羞赧。她那麼傷害他,她有臉面再待在他身邊嗎?

沖出幾車圍著的圈子,三人自覺向前面的車路直沖上去。後有追兵,雖然那邊是回去市里的路,眼下情形三人只有向反方向逃開。

于是他們在前面跑,後面幾輛車緊跟著。山路崎嶇又顛簸,三人也有開始的興奮和長出口氣,神態漸漸變的凝重起來。

「不好……」

暗夜看身後的人追的越來越近,跟著神情浮現少有的慌張。本能油門一腳踩到底,沒想面前突然出現一個急轉彎。驚叫道,可剎車已經晚了。

「快,跳車,」雖然他緊急猛踩剎車,可車子還是從急彎處直飄下去,直下面是山崖,側面是條大河。河水少有的湍急……

突然的變故,暗夜只有驚慌向二人叫,自己當先打開車門。

一手拉著一女,縱身跳向一邊側面。

隨他們三人驚呼著跳向滾滾流暢的大河上空,他們所乘坐的車也跟著掉下一邊山崖,發出震耳的聲響,冒著濃重的濃煙和火光,爆炸了。

「當心……」後面追著的四車中,一輛正只暗雲的。他在前面,親眼看前面車到了急彎中,連忙提醒。他們的車是有驚無險撞向一邊的路上的山壁上「吱呀」而停。

隨暗夜他們車撞向一邊顛簸了下跟著停下。他們身後的一輛車不但車上面的人都跟著飛跌出去。跟著發出爆發聲。四輛車瞬間少了一輛。

眾人一陣顛簸,總算停止下來。

暗夜這邊還好,只是車前面的玻璃碎了些,前排開車的司機受了點皮外傷。他們身後其他兩輛車就沒那麼幸運了。

司機包括後排的人整個都被玻璃刺傷。有的頭部中傷,依然向下淌著血,有的則是手臂其他地方有傷。

「沒事吧?快下車,快,看下其他兄弟怎樣?」

車子停下,暗雲當先反應過來。看前排開車的兄弟本能低頭,頭上有些中傷。對前面人道,看他只是手臂有些玻璃刺進。長出口氣,著身邊人扶他出來,這才對其他人道。

這一檢查,三輛車中,坐著十多個人。三個都是撞到頭,還有兩個都是手臂其他地方被玻璃刺傷。只有五個是完好的,但剛才的變故眾人表情跟著變的黯然低落起來。

「好歹都是皮外傷,看下車是否還能開。你們去送這些有傷的兄弟去附近的醫院包扎,你們跟我來……該死,他們的車也整個毀了,下面那麼深。想必早都沒命了,這回去怎麼和周媽交代……」

檢查到兄弟們的情況,想著前面車中里面的三個兄弟,就那麼連車帶人掉下去,中間車子翻滾著跟著發聲爆炸。暗雲咬牙怒道。跟著身後其他幾個黑衣人過去拐角處的山崖邊。

看著下面遠處兩車爆炸的濃煙,咬牙怒道。雖然苦惱,還是盡快帶著人離開。

好歹其他車還沒用,簡單整理了下,幾人開車離開。

現場只有那些玻璃碎片,還有下面滾滾冒著的濃煙……

他們離開後,而崖旁邊的大河上面凌亂的巨石上正攀著幾個人。

「一定要抓好,抓好,我這就拉你們上來……」

暗夜臉上和手臂多少都有著擦傷,正雙手用力的用手攀著一塊突出的岩石。看著他腳邊不遠處同樣臉色驚慌,咬牙用力抓著石縫的戀兒道。

再看小倩也在下面,只是在戀兒的腳下面不遠處的地方。

確定她們兩都在,暗夜咬牙低道。看了下頭上面突兀的那些岩塊,再看著他們腳下不遠處翻滾而過的滔滔河水。

說著慢慢手用力的攀著岩縫,腳試探著慢慢趴下去,「來,抓住我的手,」戀兒看他向下趴,咬牙也跟著用力用雙手臂撐著身體慢慢上移。

暗夜一手抓著一邊突出的岩石固定身影,一手慢慢伸過去對戀兒提醒。

簡單的動作,卻讓兩人都滿頭大漢。暗夜還是抓上戀兒的手一點點向上拉著。

終于算是把戀兒拉到上面的平地上,暗夜這才對下面不遠處的小倩呼喊和提醒。

「倩倩,一定要抓好,抓好,我來了,抓好,千萬別松手……」暗夜托著戀兒的手把她直拽上來,著她奮力趴向上面的高處相對能站腳的地方。這才臉色緊張對下面的小人呼喊著,慢慢下趴。

「嗚……」下面小倩臉色慌亂,咬牙一手抓著一塊突出的岩石,那岩石太小,她整個身體都無力的吊在那里。她腳下來就是滾滾的河水。

听暗雲過來救她,眸帶悲切和慌亂,依然咬牙用那只抓上岩石的手用力的抓著。

「嗚,我支撐不了了,我的手快斷了,不要救我了。這都是我的命,是我活該,我本就是該死之人,如今還連累你們。老大,我不成了,支撐不住了,老大,上面好滑的,根本不能趴人的,你這樣連你都會掉下來的,老大……」

看著暗夜滿頭大漢,臉上和手臂多處擦傷依稀滲著血痕。小倩只覺得支撐身體的手臂越來越疼,現在別說她跟著向上趴了,就是這樣的吊著手臂就難以支撐。

看著頭上不遠處的暗夜向自己爬來,小倩雖然手臂疼的鑽心的疼還是咬牙強忍著。

這滔滔江水,自己要掉下去。不是摔死也是被淹死,雖然她會游泳,可這水的湍急……

看暗夜趴到先前兒所抓的地方,一個失手,只有一手抓著岩石,雙腳跟著騰空的樣子。小倩心跟著到達喉嚨,看他咬牙慢慢又向上聳身體。小倩悔恨愧疚向上面兩人道。

「不,倩倩,你一定要抓好,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該死怎麼下去才能拉到她。對了,戀兒小姐把你的褲帶或是外衣月兌了,弄個繩子,還有我的,弄結實了,我這就拉她上來……」

下面小人放棄的話語,暗夜驚恐大叫。自己要下去根本沒落腳點,別說拉她了,就連自己也會跟著掉下去。暗夜眉宇無奈皺起,猛然想到一個辦法,說著抬頭對上面的戀兒說道,一手把自己的褲帶也給解下來,直甩上去。

他則兩手抓著岩石,腳也勉強的塌著。

戀兒听他說道,慌忙照辦。弄結實了,才弄出一個兩米來長的繩索扔了下來。

「倩倩,來抓上這,抓上,我就可拉你上來了,倩倩……」

抓到戀兒扔下來的這樣的繩子,暗夜腳試探了下踩穩了,才一手固定身影一手把那繩子向下面小人處伸。

可繩子有點短,他低身根本不能,沒辦法,暗夜只有半彎著腰慢慢垂下來,繩子就在小倩頭頂上方不遠處。

「我……我抓不到,我要一抓我整個人都會掉下去的。我……老大,你們就不要管我了,不要管我了。老大,內心話先前小倩已經害怕你,害怕你會對我不利,害怕你對我起壞心思。如今為了我你跟周媽決裂還讓自己忍耐跟我一樣的追殺……我,你對小倩的恩情,小倩只能來日再報了。老大……」

一手固定著身影,根本不能拿開,另一只空下的手根本夠不到那繩。小倩只有枯澀絕望看著正費力把繩向下放的暗夜感激道。

「小倩,不要胡說,我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小倩……」佳人這樣的話,暗爺心頭微震,驚慌道,身影盡力的下滑,可繩子還是沒到小倩那只下面的手中。

「聶小姐,一定要撐下去呀,一定,暗夜老大你也當心呀……」兩人如此,戀兒在上面看得真切。整個心都跟著揪起來,只有伏在一邊的岩石上對下面的小倩打氣,同時又對暗夜提醒。

「沒用的,沒用的,我手好疼,好疼,戀兒,今天看來我是逃不掉了。戀兒麻煩你幫我照顧老大,對了,一定要幫我把老大介紹給唐少凡。得罪了周媽和季老,除了唐少沒人能罩上他。另外有幫我對唐少說,就說我對不起他,他對我的愛和恩情我只有來世再報了,我……嗚」

戀兒鼓勵的話,暗夜的掙扎和盡力,小倩固定身體抓在岩石上的手再也無力支撐慢慢下滑。

看著腳下面的滾滾江水,再看上面暗夜驚恐含淚的那張酷臉。小倩枯澀對上面兩人道,說著手跟著月兌下,一聲低嗚整個人跌入水中……

隨她落下,江中翻起一陣輕浪,接著江面瞬間失去她的蹤影。

「倩倩,不,倩倩……」

「聶小姐……」

她的放手和跌落,上面暗夜看得真切。驚慌的雙眸圓睜痛苦對天長吼。戀兒也是趴在一邊驚恐大叫,可下面滾滾的江水中小人早沒了蹤影……

兩人就這麼看著吞噬了她的江水失聲痛哭……

這天晚上,暗夜和戀兒一起到達唐少那。

「老板,我……」

跟唐少說明一切,唐少整個人就那麼坐在那。面色平靜,但那眸子帶著少有的絕望和痛苦,雙拳緊攥,薄唇緊抿久久難以出聲。

看他如此,暗夜和戀兒都是黯然低頭。戀兒更是愧疚上前想勸。

「不要說了……讓我靜靜吧。你們都出去,對了,暗夜以後你就跟著我干。小王給他安排住處。」

她的話唐少赫然一凌,抬頭目光陰冷怒看著她低吼。他雙眸中的赤紅,那滿眸的陰冷和寒光,還有那大吼聲,嚇得戀兒一個哆嗦,驚恐低頭再也不敢說什麼。

好象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許久後唐少才收回陰冷的眸子,表情平靜一副疲倦煩躁的樣子對他們道。看她和暗夜跟著離開,就在暗夜要走出去的瞬間,唐少及時喊住他道,說著讓小王給他安排住處。

「走吧,讓他一人靜靜吧。」

小王黯然點頭,說真的那丫頭的存在。想著她對老板的傷害,對老板深情的無視,小王是很不想再見到小倩的。可她的離開,听說她掉進江中的消息,看老板這樣,他的心也不覺跟著低沉起來。

老板少有失去風度吼人,足以說明他心中的疼。看暗夜和戀兒都害怕低頭黯然愧疚的表情,無奈長嘆了聲。上前對兩人道,帶著兩人出去,再次跟著為唐少關上了門。

「小倩,小倩,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就這樣狠心的離開我?你這個小妖精……你這麼就那麼狠心?其實我一點都不怪你,不怪你。你也是被周媽洗腦才如此的不是嗎?可你就這樣的離開我,倩倩……倩倩……」

直到他們走開,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唐少所有的平靜和堅強也跟著瓦解。

痛苦低喃,取下脖子上小倩當年送他的那金表,就這麼抱著表低喃痛苦說著,臉上赫然掛著淚花。這是他第一次哭,當年爸爸死他都沒哭,如今為了小人,卻忍耐不住的哭了。

他好恨,他恨自己沒用,沒能照顧好她沒能保護好她。更恨自己讓她起誤會……

一想到她在滾滾江水中的黑暗和冰冷他的心就跟著一陣陣的抽疼。她那麼嬌小那麼的虛弱嬌小,從小沒受過什麼苦。那水中的冰冷她害怕嗎?她習慣嗎?

就這麼他身體抽搐面色痛苦的抱著那塊表,身體跟著抽搐著顫抖著,眼中淚水卻不停的流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是真的痛苦真的絕望才會如此……

房間就唐少一人躺靠在病床上,雙手捂臉身體顫抖著,沒听到他的抽泣聲,只見他臉下面的被子一點點被濕潤……

「小倩……」

而坐在外面的張媽也是如此,喃喃低道著,淚水跟著向外涌……

「啊,」暗夜出去外面,想著當時自己的沒用。氣惱大吼,對著面前牆壁用力連捶幾拳。直捶的雙拳帶著牆壁應有的白色石灰粉末,還有斑斑血跡這才愕然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此時雙手上的疼怎能比得上心中的疼。可他什麼都做不了,也難以發泄出來……

這低氣壓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唐少終于扶著一邊的門板虛弱起身。

門開的聲音外面幾人跟著擔憂看去。

只見他臉色少有的蒼白,雙眸帶著一絲血絲,神情憔悴出來門口。只一夜整個人身上充斥著說不出的落寞和滄桑感。

「大家都在呀,那好,都進來吧,我們商量接下來對付周媽和季老的事。」

看幾人都在,目光都看著自己。唐少微微清了清嗓子,看著幾人道。說著讓過身讓他們進來。

「唐少,我……」

想著自己跟他先前還有糾紛,如今自己也是落魄無奈才到了這里。暗夜不由黯然提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周媽這次對我所做的事,我絕不會就此罷手。而你先前雖然我們有過誤會,小倩臨終前既把你托付給我,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小倩先前被她抓到,她給她動了型,打上那種麻痹神經的針,從而讓她原有的腎病跟著惡化,明顯是利用小倩的生命算計我,難道你不想為小倩討回個公道嗎?」

暗夜的欲言又止,唐少用著沙啞卻淡然的神情看著他。說著把這些埋藏在心中的怨和恨毫不保留直接說出。說完看暗夜難以置信的表情,本能詢問。

「我……」暗夜畢竟跟隨周媽還多年,听唐少這樣說,第一次暗夜黯然的不知該說什麼。

「你可以選擇離開,我不勉強,但別忘記,為了小倩你已經惹怒她了,你認為她會放過你?」

暗夜的遲疑,唐少淡淡道,看他不出聲清冷反問。

「我跟你干,你說什麼都成。只要能為小倩報仇。」

心愛女子就那麼親眼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如今自己的處境也如此,雖然暗夜又那麼點無奈和憤懣。如今還是無奈點頭對他道。

實話他雖然不及唐少但好歹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性格高傲狂妄。如今卻不得不對自己心中的情敵低頭。

「好,我唐少凡歡迎你入內。小王公司上的那些事,你要加快速度。至于周媽和季老的事,暗少就有我們兩人來對付她……」

暗夜的黯然點頭和默認,唐少清冷說道。想了下對小王交代,接著對暗夜跟著一番交代這樣那樣的……

在小倩失去消息的第二天,唐少突然約了周媽。

「周媽,小倩死了,我也知道她生前你們打著她手中祖母綠和黑玉馬的主意。她死了,但這些東西卻在我手中,我們可否談一談?」

是讓暗夜打的電話。

听著電話中暗夜的話,周媽自然知道他跟小倩在一起。清冷一笑。「好,你說地點,我馬上去。」

想著他對自己的背叛如今還大膽跟自己打電話,周媽心中泛起冷笑。跟她作對的人都沒好下場。既你想談,好,我就跟你談談,看你到底想干什麼?

當然她也跟著猜測他跟自己談的條件。以她對他的了解,雖然他行為夠乖張夠狂妄,但在a市,除了唐少眼下他根本毫無出路。

隨暗夜說出地址,周媽跟著過去。

沒想剛過去就看到唐少和他坐在一起,而他已成為唐少的兄弟甚至得力手下。

這情形周媽自覺轉身而去。

「周媽,既然來了,走那麼急干嗎?」看周媽起身要走,唐少一個起身,接著一個招手,身後出來的是一隊刑警。

當時那刑警隊長就以周媽陷害他人,甚至給人下藥這些罪證把周媽的人圍了起來。

周媽身邊的人跟著想出手,可早被荷槍實彈的眾警察給控制住。

「大家都是兄弟也都是忙生計的,本少也不想為難各位。但周媽卻是陷害聶老,還有本少甚至本少心愛女子的凶手。如今罪證確鑿,兄弟們及時放手的,本少既往不咎。如果再執意頑抗將跟她一樣。」

看著被眾警察控制住的眾人,唐少凝眉清冷看著眾人道。

隨他這樣說,那些小混混不敢跟他對峙,甚至本能自保的混混先後慢慢放下手中的刀或是家伙。

當然放下東西的,先後在唐少的授權下跟著離開。

最後只剩下暗雲還有他身邊的兩手下還有周媽。

「小子,你也一樣。怎麼你想跟周媽一起嗎?」

看著周媽身邊唯一的幾個手下,唐少清冷淺問。

「我……」暗運身邊的兩人,顯然是看老大在也跟著站在這里。如今唐少的話讓他們自然為難,不由求救看向自家老大。

「好吧,我們也放下,離開。」

周媽看其他人都紛紛離開,這才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如今暗雲身邊人的眼神,不由企求般看向一邊暗雲。

雖然她是女大姐,畢竟是個女子。依照剛才那些人說的罪證,再看那些基本都听從唐少的眾人。周媽這才由衷相信聶小倩已經死了,要不唐少不會這麼狠絕,這樣的不留情面。

想著他的為人和作風,她害死他最心愛的女子,又間接害死聶老,甚至讓他受傷。自己想逃根本不可能。這監她是坐定了。雖然她有門有能力保存自己不被弄死,但長期的監獄生活不由周媽心驚慌亂,可要有暗雲的陪伴,將是不一樣的,最起碼她不會那麼孤單。

沒想對峙不久,那口口聲聲說愛自己,會一直跟隨自己的男人竟也黯然招手,放棄了最後的掙扎和陪伴。

「很好,既然你們也放下,可以走了。周媽,看到了吧?暗雲和你的關系我多少知道些。一個你用身體都挽留不住的男人,你認為除了你的冷血和殺人越貨,受多殘忍外你還有什麼?」

看暗雲放下,唐少對那些刑警道,讓他也離開。看著因暗雲離開,臉上帶著少有黯然和絕望神情的周媽,唐少輕笑上前,嘲諷反問著她。

「唐少凡,你贏了。想怎麼對付我盡管放手,我要皺下眉頭就不是周媽。」

周媽也沒想到關緊時刻,這個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這麼無情。唐少的話更等于在她心口中灑鹽,紅色眼絕望惱火看著唐少道。

「夠骨氣,我知道周媽是巾幗英雄,當然也知道周媽的能耐。但我屢次的相讓你卻這麼步步緊逼,那麼就不要怪本少心狠了。我只想知道你做這一切到底為了什麼?為何非要這樣對我?」

周媽的反映唐少邪肆一笑。認真看著她道,說著神態一凌,認真看著她道。

「我還以為唐少你是神,什麼都能知道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既如此我也不妨告訴你。原因很簡單,你的媽媽,還有聶老他們當時對我,不是他們我就不會變成後來的周媽也絕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雖然我周媽對付不了你,卻能讓你心愛的女人跟我一切起陪葬,還間接要了聶老的命,這算是值了,值了,哈哈……」

唐少的追問,周媽絕望淒美一笑,說著黯然低頭講述了一段二三十年前的往事。

周媽真名字根本不叫周媽她也不姓周,她的真名字竟叫蘇莞然。是三十多年前a市中和唐家能相配的高門望族。

論年輕周媽當時年輕,身材妖嬈,臉蛋漂亮。一次宴會中和唐少老爸是一見鐘情。可因為唐少先祖跟蘇家有那麼點誤會,兩人雖然感情依然,但終究難抵家長的包辦。

唐少老爸在家族的金錢和權勢的逼迫下,只有放棄了她。娶了唐少後來的媽媽,同是大家的劉家千金。

開始唐少老爸根本不怎麼喜歡他媽媽。新婚夜都沒踫過她,直到那天他出去喝酒回來,跟她發生關系。從而也讓唐少媽媽懷了孕,有了唐少。

有了骨肉,唐家家長更是盡力的呵護照顧著周媽。雖然唐少老爸時常會偷偷出來跟周媽約會,還是知道了他家中妻子已經懷疑的事。兩人第一次為了唐少爸爸的花心而爭吵。

就在那天夜中,她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唐少老爸在大家長的規矩下,必須晚上十點前回去。看她那樣,就只有找小倩的爸爸,聶老的兒子也就是他的把兄弟來照顧她。

沒想當天夜中小倩的爸爸就和她有了關系,可以說他是趁她醉酒之機佔有了她。

那個時代中女人看中名節比生命都重要。兩人發生了那樣的關系,她也沒臉再見心愛的男人。小倩爸爸就說會娶她,帶她回來跟家長也就是聶老說明。

沒想她和唐少爸爸的事,聶老早有知曉。知道她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的女人,堅決讓兒子放棄這個想法。更夸下海口,除了他死,要不他們兩在休想進聶家大門。

這小倩老爸可以說對她是一見鐘情,為了她公然和爸爸對抗,甚至帶著她私奔他鄉。

可長期過慣少爺生活的他,兩人出去外面。當時都沒什麼能力,時間長點就明顯處處受阻。好歹小倩的女乃女乃心疼兒子,時不時偷偷著人給兒子和她送些東西。

卻不知怎麼的,被聶老知道了。聶老為了逼兒子放手,更為了不讓她進入聶家門。當時就下了通牒,要不小倩的爸爸回去成親要不就和他徹底斷絕父子關系。

為了心愛女子的小倩老爸,竟然就真的帶著周媽離開了家鄉,去了別處。

他們到外面,小倩老爸為了養活她,甚至去打工,做別人的小工甚至使喚人。開始對他沒什麼感情的周媽的心漸漸動搖,真心算是接受了他。

唐少老爸听說她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起,開始還偷偷給他們送錢什麼的救濟,時間長被家中的家長知道了。只有作罷,又想著反正他們都在一起了,送過最後一次多錢外,再也沒送過。

有了唐少老爸的那些錢,還有後面小倩老爸的努力。他終于算是有了個固定的工作。兩人在外面租了房子,周媽在家,他就外面工作。生活算是暫時穩定。

直到後來周媽有了孩子,是個兒子。

兒子的出生,小倩爸爸心情高興,于是就悄悄把他們的行蹤什麼的告訴了他媽媽。希望媽媽能夠在爸爸跟前給他們說情,畢竟有了個兒子嘛。

沒想聶老听到,更是嚴厲拒絕接受他們。

後來有一天,他突然以他病重讓小倩老爸回去。雖然爸爸不接受他們,但還算孝子的小倩老爸,只有跟周媽商量。說只回去看一眼就成,一眼他就回來繼續陪他們母子兩。

那知他回去後,就再也沒回來。

後來她才听說,回去聶老就把兒子找人給整個看管起來,還不顧他的反對死塞給他個女人就是後來的小倩的媽媽。

為了逃走,小倩老爸表面答應爸爸的安排,甚至跟小倩的媽媽有了洞房夜。兩人算是簡單的過上一段時間。聶老看兒子和媳婦總算在一起,關系也漸漸和好,總算放松口氣。

沒想聶爸爸就趁爸爸放松之機,趁機會連夜翻牆跑了。再次回去了周媽身邊。

如此不孝,管不住的兒子,聶老是由衷氣惱。也就在此他發現了個問題。光管兒子根本沒用,只有向周媽下手。先是讓小倩的女乃女乃找周媽說話,自然是希望給她點錢讓她離開自己的兒子,不要打擾他們的生活。

這條件周媽自然不樂意了。

聶老看好說不成,于是就找人背後施了手腳。在兒子離開周媽去上班的空隙,找人硬用借口佔了他們的房間,也讓房東收回他們的房屋。

甚至找人假裝好心收留他們母子,等聶爸爸回來時聶老整個叫人影架兒子回去。

周媽在所謂的好心人家焦急等待依靠心愛的男人,卻一天天的失望。最後更嚴重,那家的痴傻兒子,竟就趁她帶兒子困倦睡著之機,佔有了她。

再次失去貞潔的周媽真的絕望了,當時她想到了自殺。可被那家人制止,那家的兩老人就以反正事情已經發生,而且人家都有老婆了,也回去了。

不如就跟著他們兒子,她的孩子他們也會當自己孫子樣看待。

當天夜中她就抱著兒子離開那家有歹心的人。就在那天夜中,半路下起了大雨。沒有躲藏之地的她帶著才兩歲多的兒子躲在一個橋洞下避雨。

總算挨過了那難傲的一晚,可兒子卻因淋了雨嚴重發燒。

沒有錢也沒人可依靠的周媽,只有抱著兒子四處求人治療。可一人人都沒幫她看。

第三天,兒子已經燒的神智不清,看著兒子那樣。周媽只有想到了這孩子的親人。

想著聶老不接受她,最起碼會接受他自己的孫子。冒著寒冬天,周媽抱著已經快不成的兒子到了聶老這。

聶女乃女乃一看孫子這樣,當時就慌張找大夫看。卻沒想聶老雖然接待了兒子依然不接受她。

周媽更沒想到的是,失去了心愛的男人。兒子重病一場,連心愛的兒子也沒了。

好言相求老人不給看,于是周媽就想起了偷偷帶兒子離開。

那天周媽在聶爸爸的幫助下,任由他悄悄帶兒子出來。三人決定離開這座城市,沒想就在他們決定走,上遠途車的瞬間。被聶老制止。

聶老強行分開他們,還發下話。如果孩子她要自己養就自己養,他可以給她錢也可以給她開能口自己能辦到的一切。只要別糾纏著她兒子。

就在周媽和老人帶的人的拉扯下,兒子被推倒了。被突然而來的車當面撞飛出去。那小小的身影才三歲的身影整個如拋物線一樣飛跌出去。

腦袋開花,腦漿崩流。突然的變故驚到了聶老身邊那些人,也讓周媽跟著變的瘋狂絕望起來。

于是她抱著已經沒了氣息的兒子縱身跳到一邊的湖水中……

幾多年後她回來,早已不是先前的自己。

听她說著這些讓唐少皺眉難以相信的往事,神情悲哀的對天大笑。唐少再也說不出什麼。

不是自己爸爸的始亂終棄她不會遭受那麼多,而要沒有這樣的事,她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

「好了,讓她走吧。」

現場所在的人听到她說的一切都沉默了,在久久終于回過神來的刑警隊長要帶她離開時,唐少突然出聲道。

「唐少,你……」

那刑警倒是放開了他,在唐少歉意的示意下先後離開。看著隨那些人離開,上前親自給她打開手拷的唐少,周媽詫異道。

「我想了,一個女人要是遭遇你這些,早晚都會瘋,是這些人對不起你,如今他們已經先後去世了。過去的事就不追究了,你走吧。我不會再為你為難了,只要你以後好好的安分過你應過的生活。我不會再找你麻煩。」

相對周媽的詫異,唐少倒是幽深低嘆。想了下認真看著她道,說完就這樣放她離開,看她孤寂的身影就這麼消失在他面前。

「唉,都過去了。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看著她的背影步伐蹣跚向眼前馬路那邊而走,想著她的經歷再想著他們唐少和聶家都有愧于她。唐少黯然長嘆,本能期待道。可就在他回身要走向身後車中的瞬間,一聲刺耳的車子「吱呀︰」聲跟著傳來。

一輛黑色轎車依然撞向正蹣跚走著的周媽身上,她的身體整個如月兌線的風箏摔出很遠。唐少還有他身邊小王到了滿身是血趴在地上的周媽跟前時,只看到那車快速離開。而在車中坐著的一個男人身影是那麼的熟悉,依稀可就就是周媽出事後,最後離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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