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之間,一笑傾城 1、

作者 ︰ 去耳去口

「人世間的幸福,莫過于抬頭望見天空滿是繁星;莫過于看見最愛的人眼角的微笑。」一身白衣的女子,抬眼望向天空,還會滿天繁星,只是陪著看星星的人已經不在了,眼角的微笑變成了眼淚滴了下來,正好滴在了身邊的小女孩手上,她伸手把眼淚遞到了女子的面前,笑著。這孩子,笑起來真美,是啊,生在這里的哪個女子笑起來不美?

「媚兒師父,你又哭了?」小女孩純真的問著,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淡去了,在看清手中那一滴確實是淚水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被她稱為媚兒的女子倒是開始微笑著,依舊說著那句千年萬年不會變的話語。

「沒有啊,只是情到深入,不自覺而已。成林,你還小,不知情為何物,等到你長大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媚兒蹲子,足夠與小女孩平視的時候,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從小到大,也就只有媚兒師父會這樣喚著她的名字,成林啊,成林。若是今後還會有人這樣溫柔的呼喚自己的名字,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和媚兒師父一樣漂亮的人。

可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媚兒師父的時間總是不那麼長久。杵著拐杖的怪族長又走了進來,媚兒師父依舊沒有半句怨言的等待著族長的懲罰。成林哀求著,可是沒有用,族長拉著媚兒師父去了刑殿,鞭子在媚兒師父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抽打著,但是她只是笑著看著怪族長,成林想要去阻止的時候,族長死命的拉住了她,可是她哪里肯這麼罷休?咬了一口怪族長的手就跑到媚兒師父的跟前閉上眼楮等待著鞭子的滋味,可是它卻遲遲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卻等來了族長的呵斥。

「胡媚,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在族里說情為何物的話,你為何還要一意孤行?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本族長的底線?」怪族長是個年邁的女人,確切的說她是個年邁的狐狸,不知道修行了多久,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總之在北極狐族,她的話就是聖旨,因為她曾經給了所有的北極狐族一個棲身之所,給了所有逃難的北極狐族第二次生命。

可是成林的媚兒師父,總是不听族長的話,不听她的訓導。此刻,還是前幾次那樣的笑容,很久以後的成林才知道,那是諷刺的笑容。媚兒師父沒有說任何話,更加沒有承認自己錯了,就連當時的成林都不知道媚兒師父錯在哪里。

因為是都是有幾百年道行的狐狸,所以媚兒師父恢復的很快,沒過幾天又開始教成林法術,教她識字讀書,教她做人的道理,告訴她人世間一切好玩的事情,讓她對愛情有了更多的憧憬。

「成林,你要記住,長大了之後,你如果要承受情給你帶來的一切事情,那是你自己選擇的,就得自己去承受。」在成林問到為什麼族長要在族里禁止大家說愛情的時候,媚兒師父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要成林自己去體驗,但是後果得自己負責。這個愛情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有不好的後果?媚兒師父不是說情之為物,很美很美嗎?怎麼還有不美麗的事情會發生嗎?

成林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小就是族里的人養大的,她是只小狐狸,法術不到家,總是時不時的露出自己的尾巴,所以媚兒師父總是提點她,到最後稱呼媚兒為師父,而在族里,對她最好的人也是媚兒師父,教會了她太多的東西,可是被困在這個峽谷里,要怎麼才能到外面的世界呢?

「你要是想到外面的世界,就得勤練法術,到時候自然就可以飛出這個峽谷。」媚兒師父指著峽谷外面的天說著,可是成林從來沒有見媚兒師父飛出去過。

「師父,那您為什麼不出去呢?」

「那是因為,我不想再出去了。」依舊是一滴淚滴了下來。傳說,她們狐族的眼淚是不能輕易留下來的,族長更是告訴過成林,她的眼淚是最珍貴的,所以,成林從來不曾哭過,可是媚兒師父卻仿佛時刻想要淚流一般,仿佛有流不完的眼淚一般。成林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麼,只是總會在心里想著要是自己長大了,一定不會再讓媚兒師父流眼淚。所以,她在努力的成長著,法術也一天天的更加精湛了,而在這里,她也生活了將近300年,終于出落的亭亭玉立。媚兒師父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成林,人類是會老的,但是我們狐族不會,你長到現在的樣子了,那以後你就永遠是這個樣子的。」媚兒師父看著眼前出落的美人,不禁遺憾成林是只狐狸,而不是人類。成林不解的詢問,能不老不是一件好事嗎?何以去羨慕要死亡的人類呢?

「因為,留我一個人在世上,還不如讓我一塊去死的好。」不明白,媚兒師父在說到這些的時候,成林從來沒有弄明白過。

「那麼,族長為什麼會老呢?」

「你有見過族長在這300多年里,變得更老嗎?」

「這倒沒有。」

「她也是經歷了很多之後,才有了這般年紀的造化啊。」或者說,族長在幻化成人身的時候,已經是這般年紀了。成林听完媚兒師父的話,自己理解著她的意思,大概是自己理解對了吧,總之再也沒有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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