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的很重?」君斐然瞧著她一臉郁郁寡歡的模樣,幽幽的問道。
「嗯,很重,菩提仙果都救不了他,我只是找到一個方子,想把這方子上的東西全部早齊了,也許能夠救他。」星樓的身體並不是因為經脈斷裂的原因才會那樣,這方子她也不過是從傲恨那里得知。
可是其中每一味藥對她而言,都難以登天,能夠找到生死露還有菩提仙果,她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個奇跡般的存在,剩下的十味藥連在什麼地方她都不知。
君斐然皺起了眉頭,看著她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從她口中的話語中得出那個叫星樓的人傷的很重,連菩提仙果都無法救治的人,卻跟他長的一模一樣還有同樣的名字?
他對那個傳說中的人越來越有興趣了,很想多听她說一些有關那個人的事情。
可是蘇如卿已經站了起來,彎著腰拍打著自己身上的雜草,等一切妥當後才攤開手來,手心朝上擺在他的面前,「答案你已經听到了,東西給我吧。」
「我沒帶在身上,明天給你。」不知為何,君斐然月兌口而出的謊話讓他說的那般的風平浪靜。內心深處這一刻並不想看到她離開。
蘇如卿明顯不信的深深看了他一眼,可是對方已經這麼堅持,就算她想要也要別人給才是,點了點頭就當自己信了他的鬼話。觀望這四周的景色問道︰「這草地你不讓我躺,我今晚住哪?」
「跟我來吧。」見她沒有在這件事情多加停留,君斐然暗松了口氣,帶頭走在前面帶她去今日所休息的地方。
倆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半路上走在前頭的君斐然突然停下腳步,身後還晃著腦袋到處觀看的蘇如卿馬上停了下來。不解的問道︰「怎麼不走了?」
君斐然回頭看了她一眼,皺眉問道︰「你為什麼要走在後面?」
這路這麼寬,幾次下來都發現這人每次都會落後一步藏在別人的身後。
「走後面也有意見?你們渾天派的人不會很討厭你太龜毛了麼?」一直以為這家伙就是渾天派的弟子,蘇如卿撇撇嘴,掩飾的問答道。
她走在他身後的理由很簡單啊,遇到什麼壞人壞事了,死的都是前面那個,她還會有一息時間來做反應。
大概是她太陰暗了吧,雖說小心思沒被人戳破,但是她現在也不好意思繼續走在別人的身後,往前踏出倆步,側目小心翼翼的測量著彼此的距離還有位置,心里暗呼了口氣︰「這下差不多了,倆人一左一右相差半個腳掌的距離。
這深更半夜的倆個人又忙活了大半夜,被人送到休息的居所後,蘇如卿也沒多余的廢話,直接當著某人的面關了房門。
瞧見那鋪的厚厚一層的床鋪,張開雙臂驚喜的跳了上去,軟軟的被褥讓人全身都放松了下來。抱著被褥狠狠的翻了幾個跟頭後,帶著一臉的滿足神情後,蘇如卿起床將那些墊在下面的被褥全部卷了起來,放在一旁的榻上。
「出來了嗎?」一直沉睡不醒的傲恨醒過來後,第一眼看到的畫面就是她在忙碌的身影,靜靜的等著她弄完後才開口。
「你醒了?好點沒?」听見他的聲音,蘇如卿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從空間里拿出一塊中等靈石握在手心里道︰「這里頭的靈氣你先吸收點吧。」
自己將那些被褥放好後,回到硬邦邦的床鋪前,再次躺下,這次的滋味跟剛才早就不是同樣的感受,蘇如卿卻還是喜歡這樣的硬床。
將她的舉動收入眼底,傲恨的身影在丹田里孤獨的飄蕩著。黑影變得比上次奪舍後還要虛無更多倍。
「不用了,我最近恐怕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這靈石你自己留著吧,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自己好好修煉。」
其實這些話,他不開口,蘇如卿也會做到,一個人不管走到了哪里,就憑著她將床鋪上的被褥全部拿掉,傲恨就知道,她不會偷懶。
柔軟的床鋪會讓人的神經放松下來,也會讓人的警惕心降低,這一切對于蘇如卿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有什麼需要盡管提吧,我看看能不能滿足你一倆個?」握著那塊中等靈石,蘇如卿將它拋到空中,接住,再拋到空中,再接住。重復著這個動作,一邊大方的說道。
「你少惹點事,別等我下次出來救你就好,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說完這句話,連一句再見都沒說,丹田里晃動的黑影一下子停了下來,不在隨意的飄蕩。若不用心觀察都不會發現他有一絲的活力,好像整個人都陷入了寂靜中。
「咚——」靈石從空中墜下,原本接應的手掌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砸在她臉上。「嘶」神識有片刻的停頓,蘇如卿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捂著臉頰呼痛。
那塊上好的中等靈石,被人嫌棄的推到一旁,捂著自己的右臉下了地,去找了面鏡子。
拿開一直捂著右臉的手掌,歪著腦袋瞧著臉上的紅印。手指粗魯的捏了捏那塊地方,結果卻將紅印弄得更大了一些。
好在那靈石不大,自己也不過片刻的失神,不然這會子就不知道哪里被砸了,沾了點桌子上的茶水,漫不經心的用水沾濕了手指抹了抹那塊紅印。
就這樣簡單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辦法去處理自己的臉頰。
再次回到床鋪跟前,一眼就看到那塊惹事的靈石,從鼻子里發出冷哼,鼓著嘴巴用腳將那花了天嵐幣換回來的靈石踢到一旁。
自己盤腿坐在床鋪的中間,一手托著下巴,望著房間里的景象發呆。
空蕩蕩的客房里,色調都很沉悶,一眼看過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七老八十的人居住的地方。
那桌子那凳子都是古褐色的顏色,桌子上的茶碗都是黝黑黝黑的模樣,還有那幾盆巨大的花束。
想到她在青峰山時,她最討厭這些東西了,院落里頭一根雜草的身影都不會出現,別說這些花了,院外全部都是二師兄給她種植的花草,後面大師兄顧景逸回來後,也為她帶了很多這些姑娘家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