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商量好了沒?那靈符不會傷你們性命,只是若是你們心中有殺我的念頭時,它會自動將你們變的魂飛魄散。」
這還是上次在雙東城傲恨所教會她的符咒,蘇如卿一時想起就順手用了出來。
眼瞅著這三人有些害怕,又餓的眼神,笑了笑,從袖子里拿出三塊蔥花餅扔在三人的懷中。「吃吧,吃完了帶我去逛逛這楊德坊,既然我是你們的老大了,從今天起,你們就要听我的話!」
「好 !老大,你能不能教我們一點功夫啊?咱們三個加死掉的王大錘這滿身的靈力又不知道怎麼用?你瞧,我這武器還是鎮上臨時拿到的斧頭。」揮舞著那把巨大的斧頭,大牛憨憨的講道。
他們這一身修為來的太容易了,應該說三個人都不知道怎麼來的,只好武器都是凡人所使用了。
三人不過是一日變成修者,內心深處還覺得自己不過是比凡人活的久些的存在,根本就無法使用這些力量,比旁人多了些蠻力罷了。
蘇如卿吃完手中的蔥花餅,站直身子,雙手背在身後,圍著大牛轉了幾圈,神識在他身上探測了幾下。了然的點了點頭。「知道你們三個人听我的話,我就教你們怎麼修煉。」
「真的?」二牛听到這話,也不忙著吃飯了,手疾眼快的沖了出去,不知從哪拎著一塊板凳過來,屁顛屁顛的跑回來講凳子用衣袖使勁的抹了幾遍。彎著腰對著蘇如卿說道︰「老大,你坐。不急。慢慢說哈,我再去給你弄點水來。」
他們最喜歡的就是擁有自己修煉的功法,可惜這楊德坊里路過的幾個修者身上除了那套衣服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幾人還以為修者都是這麼窮的,卻不知道出門歷練的修者中,就算買不起儲物戒指,儲物袋還是會有一倆個戴在身上。
只是那玩意都有著修者自己的靈力幻化的復制,沒有本人的靈力輸入其中,那就是一個普通的空袋子。
「你叫三炮是吧?你呢?」另一頭站的有些遠的三炮,沒有跟自己的伙伴一樣積極,反而一直警惕的盯著蘇如卿不說話。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還給我們下這麼惡毒的符咒,你一定是邪修,我听說邪修都拿自己的家人還有朋友來修煉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們修煉好了後再順手殺了我們?」
果然,三炮不愧是幾個人中最聰明的人,這一番話說完,就連最急切的二牛都有些退步,尷尬的端著那碗他才弄過來的水碗,一會看看三炮那堅決的身影,還有蘇如卿那譏諷的笑容。
「你們三掉進那谷中的時候多大年紀?」這會子蘇如卿瞧著這三人的模樣有些好奇的問題。
「我十二,大牛十三,三炮也是十三。」二牛听見她問起這個毫無相關的問題,然後回道。
蘇如卿理解的點了點頭,這就是三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幾個人蹲在那個天門山谷里頭虛度了三十年。怪不得她從之前就覺得這三個人年輕的有些過頭。
想必那山谷還有讓人青春不老的東西?這種東西若是讓那些愛美超過生命的女修者知道,恐怕整個楊德坊都被人踏為平地。
「信不信有你們,二牛你過來,我教你怎麼把靈力使用出來。」招手讓看起來最小的二牛走了過來,不過他有些害怕的神情,一把抓過他。
手掌貼在他的肩膀上,一絲靈力飛快的穿入他的經脈之中,引導著他體內的靈力喚起共鳴。「感受到了沒?跟著我的靈力走。不要亂想其他的,就想象著那股熱力往你右手上聚集。」
被她的話語引起心神動蕩的二牛只好憋回要說的話語,強壓下激動的情緒閉著眼楮死死的想象著蘇如卿所說的話語,隨著那股熱力的移動,他越發的清楚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經脈行走的線路。
終于當那倆股熱力一起到達右手心時,蘇如卿松開按著他肩膀的手掌,指了指旁邊那棵大樹,踢了傻眼的二牛一腳,讓他不解的睜開眼楮傻乎乎的盯著她瞧。
「咯,看到這樹沒,用右手沖著這樹打一掌試試。」指著那棵大腿粗的小樹,蘇如卿淡定的說道。
二牛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敢亂動,蹭蹭的跑到小樹跟前,將右手猛的貼上樹身︰「轟……」
白光一閃。一道手掌印從樹身上穿過,二牛站在大樹的跟前,嘴巴都合不起來,傻眼的望著自己打出來的手掌印。半響才瘋了一樣的圍著那棵大樹跳了起來。
又想起了什麼,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二話沒說。「噗通」一聲跪在蘇如卿的身前,磕頭。「老大,不!您今天起就是我師傅了!多謝師傅的教誨!」
一連串的響頭磕了下來,根本就不給蘇如卿拒絕的機會。磕完頭抬頭瞧見自己的大哥大牛還傻站在那里望著他打出來的手掌印發愣。
直接從地上站起來,就沖著大牛打了一巴掌,當然這一掌跟之前那股手心里有熱力不同,這就是普通的一巴掌。「大牛,你還發什麼愣?快點拜師,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修者了!我們有師傅了!」
被人打醒的大牛,眼神直直的看著蘇如卿,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倒是將那張臉憋的通紅。
「行了,行了,只要你們別背叛我,這些東西我都可以教會你們。」蘇如卿皺著眉頭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擺擺手,讓他別勉強說出來了。
給點甜頭三人罷了,她想要進入的那個通道,若是沒有這三年的指路,她根本就找不到那種地方。
三人口中所說的水池她更想知道會不會是她所想的那個東西。
大牛二牛已經算是听她命令了,只有三炮還有些猶豫,不過眼看自己從小到大也算的上出生入死的倆位小伙伴也都听蘇如卿的指揮了。
他也只好一個勁的點頭先應承下來,蘇如卿掃了他一眼,瞥見他眼底的不甘,知道他還沒有完全誠服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