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開玩笑的,這頭荒神豹丑死了,我這麼高大上的名字,它怎麼配?給它起個小花之類的名字都是賞臉給你了。」眼眸內流光閃爍,傲恨在蘇如卿還沒有開口前說道。
「切,小花多難听,叫大花吧。」身下的荒神豹名字就在倆人一言一語中被人定了下來。
剛才的插曲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大花有些不滿這個俗氣的名字,輕微的搖晃了幾子,卻被蘇如卿哄小孩一樣的拍了拍它的腦袋,滿口無所謂的態度︰「別生氣啦,這名字多合適你,乖點到時候買肉給你吃。」
荒神豹從出生起就跟在她的跟前,早就當她是自己的親人,這五年里生活在無情殿空間里,還每天都能喝到傲恨喂他的靈液。
就算這大花的名字很難听,到底在蘇如卿的安撫下,去接受這個跟它完全不符的名字。
閉上眼楮,不想再去廢話,這次在山谷內的一年時間,雖說修為增進了不少,但是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沒有趕上時間,沒有救下那個人。
恐怕自己這輩子都會于心不安。她對不起他太多了。
眼角好似有水珠劃過,蘇如卿屏蔽掉跟傲恨之間的聯系,一個人躺倒在荒神豹的背上,任由大花將自己帶往豐水郡。
鐘源三個人現在蹲在路中間,許勝元去折了一根樹枝回來,交給了鐘源,然後也一起蹲了下來,「阿源,我們怎麼動手?那些人飛在上頭,我們又沒辦法打下來,他們不下來我們怎麼搶?」
老大離開的時候說的很簡單,三人這才發現這個任務有多難。
「笨!老大教的騰空之術可以讓我們懸空在上頭啊!雖然只有半個時辰的飛行,但是把他們打下來簡單多了。」從蘇如卿那里學會的辦法,鐘源抬手就在勝元的腦袋上很敲了一下。剛打算也順手敲幾下伯言的,可惜被他躲開,只能將手收了回來。
這修者不是不能騰空而行,只是像南宮烈那種的都有靈舟在身,那玩意外頭買的價格,蘇如卿看到就要直搖頭了,更別說是買下來。
可是自己飛行的話,又要消耗很大的靈力,每隔一段距離還要落地去補充靈力,補充靈力就表示要浪費時間,而且在你休息的時候,若是有仇家尋了過來,看你病,要你命!
因此,這鴻源大陸內的修者,除非修為真的太強,一般人都會為自己準備一個代步的工具。
飛劍也會花費不少的靈力,只是比起自己懸空飛行來說,還要節省很多。
最低級的寶器,千紙鶴可以承重一名修者飛行一千里就要花費一枚天嵐幣。普通靈舟內的寶器,也需要幾百天嵐幣,而且都是沒有什麼防御功能的。
若是有防備攻擊的能力那都是靈器飛行法寶,起價都是幾千上萬的天嵐幣。就蘇如卿那一窮二白的身子,怎麼拿得出來?
要是拿得出來,她自個都買了。
「那誰先上?」這話拋出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用劃拳這種老土的辦法來選擇。
鐘源吭哧吭哧的站在一旁偷笑,望著伯言倆兄弟為了誰去而起的爭執。
就在這時,一道璀璨的光芒從天邊飛來,鐘源連忙扔下手中的樹枝。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叫︰「來了來了!別掙了,就這家伙!快點快點!」
被他從背後猛的推了一把的許伯言,直接仰頭剛好對上那道光束中的劍意。右腳猛的在地上一跺。整個人沖鋒而起。
第一次利用自己的修為做這種事情,許勝元仰頭瞧著弟弟的動作,放心不下,自己也將靈力灌注到腳底。大腳在地上踩出一個三尺深的坑,猛的騰空而去。沖著那道要走的光束抓去。
留下鐘源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那三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玉鼎境的修為讓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被倆人抓住的修者是一名斬情境第四階的修者。
只是此人雖然修為比勝元倆兄弟低了許多,在這天上打斗起來,卻不差分毫。
目視著上空的戰斗,鐘源在低下仰著腦袋瞧著他們如何比試,這種實戰的比跟蘇如卿對打相差很多。
這一場戰斗持續了很久,隨後還有幾道路過的身影,遠遠的瞥見這里的戰斗早就繞道而行,一直打了倆個時辰,伯言第一個從空中掉了下來。
「咳咳……」雙手撐在地上,從口中咳出幾口鮮血後,許伯言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鮮血,當他站起身子時,已經看到大哥將那修者打落下來。
兄弟倆滿天血跡,身上的衣服也破的厲害,那名被他們打劫的修者反而沒有這麼狼狽。只是有些口吐白沫的樣子。體內靈力早就在跟倆個玉鼎境修者的對打中用盡。
若不是他身上還有些靈石能夠讓他吸收靈力,恐怕一個時辰前,他就敗了。
「倆個玉鼎境打不過一個斬情境的,還好老大不在跟前,不然我們三又要倒霉了。」鐘源一邊搖頭,一邊將懷里藏著的藥瓶拿了出來。
這東西是蘇如卿臨走前,偷偷交給他的,其他倆個人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她早就遇見他們會受傷的事情了。
「呸!這家伙很難纏,手里不知道多少陰招。」臉上被人用劍氣傷到的許勝元,狠狠的吐了一口污血,這才開始反駁起來。
「可他只有一把劍,我們還要煉化掉這劍中他的心神才能使用,這劍誰要。」伯言蹲在那人跟前,將他手中那把讓自己吃盡苦頭的長劍拎起,對著自己大哥還有阿源問道。
「再去搶劫倆個人!老大讓我們單獨留下是對的!咱們三個玉鼎境的修為,打一個斬情境的都需要倆個時辰,這樣怎麼幫老大的忙!」奪過那把劍,看了半天戰斗的鐘源站了起來,走到那昏迷過去的修者跟前,將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的插入他的體內。
鮮血迸濺了出來,濺在他的衣擺血跡點點。望著地上死去的無名修者,鐘源的手一開始還有些顫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