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費了二十幾年的時間,身上背負名門跟君家的責任,很多事,不是他想就可以去做。
斷情碑,斷情劍,無情法。這就是名門跟君家為他選擇的路。
蘇如卿耳邊听著他堅定的話語,無聲的揚唇無聲的笑了笑,「我知道了。倆天後我離開。」
說罷,不等君斐然的回應,蘇如卿已經低著頭離開他的房間。
斷情碑處,傲恨小大人似的雙手抱胸站在那里,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那情字,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又被拒絕了?」
「咚…你廢話真多。」抬手在他腦袋上很敲了一個暴栗,蘇如卿嫌棄的說道。
這家伙一天不打擊下自己,會死麼?
傲恨回頭,平靜的看著她假裝鎮定的模樣,扯了扯嘴角,鄙視的瞪著她這幅模樣︰「沒出氣的女人,我們什麼時候走?」
這破名門,他早就受夠了。待在這個鬼地方,自己又沒有修為不能從這尸體里出去。
處處行為受阻,若不是蘇如卿在這里,他早消失的影子都別想找到。
「後天吧,等過完後天我們就離開。」手指敲過傲恨的腦袋,蘇如卿順勢將胳膊靠在他肩上,整個人軟骨頭的倚著他倒了下去。
看向他一直看著的位置,無精打采的說道︰「這塊碑,我看著都覺得煩了,你去踢幾腳,給我出出氣吧。」
白了她一眼,傲恨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抬起腳來就踢在那斷情碑上。
不遠處,君斐然剛踏出房門,抬眼看到這一幕畫面,眉頭微微皺了下,很快就身影翩翩的離開了。
蘇如卿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來,跟傲恨繼續說話,再也沒有回頭一次。
臨離開的那天,蘇如卿起了一個大早,將還困得眼楮睜不開的傲恨拉了起來,倆人就開始收拾房間。
度過今日,一切就過去了,她跟君斐然再也沒有絲毫的關聯。
整個斷情峰上,每一處角落蘇如卿都擦拭了無數遍,站在他書房前,蘇如卿深吸了一口氣,敲門。
「進來吧。」里頭君斐然坐在書桌前,桌子上的茶水還冒著絲絲熱氣。
讓後面的人面貌變得有些模糊,蘇如卿步伐輕快的走了進來,走進了瞅見他桌子上的棋盤。揚聲道︰「下午我就離開這里,先跟你說一聲。」
「打算去哪?」盯著眼前的棋盤,君斐然抬手放下一顆棋子後,才抬頭問道。
蘇如卿搖了搖頭︰「沒想好,走了再考慮這問題吧。」
話語里,滿是無所謂,引得君斐然皺眉。
「沒地方去,就留在名門。這里不缺你們倆人。」
「不了,我打算帶著傲恨到處走走,也許我還會遇到其他人,你不喜歡我,這世上總會有別人喜歡我。」拒絕了君斐然的邀請,蘇如卿目光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說道。
「出去吧。」君斐然收回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冷聲說道。
蘇如卿一愣,眼底閃過一抹失望,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