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身體如今還沒有修為,被人拖著走了幾十里路來,就算是死人都受不了。
「誰讓你不修煉的!」蘇如卿回過神來,干笑了幾聲,就將事情怪到她頭上來。
「小師弟,如卿已經走了。我親眼看著她們倆人離開的。」長孫溥坐在房門口,靜靜的說道。
君斐然讓他去看著蘇如卿,自己從下午起就一直盯著那倆個人,也是親眼看著她們離開名門的。
「師兄,你可以回去了。」房內的君斐然放下手中那顆白色棋子,望著棋盤上那錯落有致的棋子組成的如字,良久才移開視線。
「我一會就走,不過我剛才來的時候收到宗主密信,讓你去主峰一趟。」外頭長孫溥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說完這話,就嘆息著離開了斷情峰。
小師弟這個人,想做一件事,從來都不會有失敗的時候。
那蘇如卿的一顆心,可惜了。長孫溥對他倆人之間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
距離名門上百里的地方,天已經完全黑了,天上連星星都沒有幾顆,蘇如卿躺在大花的身上,閉著眼楮休息。
「我們這會子去哪?」另一邊,傲恨睜著眼楮,卻很清醒的問道。
「不知道。」閉著眼楮睡覺的人,涼涼的吐出這句話後,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噗……」蘇如卿猛的坐起身來,一口熱血就從口中噴出。整個人從大花的背上滑了下來。
半跪在地上,無數的殷紅的鮮血不斷的從她口中吐出。
「咳…咳咳…君斐然…」血塊將那還有落雪的地面染的通紅,心肺如同火燒般的疼,蘇如卿額頭上全是冷汗。努力抬起頭來,看向名門的方向。
君斐然出事了……
「你的神魂石破了。」另一頭,傲恨光著腳走到她跟前,半蹲在她面前,冷聲說道。
當日,蘇如卿用他所教的辦法,用那九百九十九道陣法外加自己的三分之一的神魂制作的護身石就在剛才被人破了。
所以,蘇如卿現在才會不斷的吐血,那些神魂被她從自己身上分離之日的痛跟現在神魂被滅的痛比起來,那是天跟地的區別。
可是,眼前的人,口中的血沒有停過,那雙明亮的眼楮里也開始流出血絲,傲恨眼底劃過一抹悲意,抬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去救他…咳…咳咳…」每一個字從她口中說出,都帶出大大小小的血塊,蘇如卿滿臉血痕的抬頭看著望著自己的傲恨。
她知道,他一定會有辦法救他!
「我若是去救了他,自己也會死。」平靜的注視著自己跟了倆輩子的人,傲恨面無表情的說道。
「傲恨…幫我…」一雙不斷顫抖的手拉著他的衣擺,蘇如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就那樣用那雙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懇求他。
名門內,長孫溥回到自己的住所,想著蘇如卿如今離開了,小師弟的周身比起往日來,又冷了幾分。
還沒等他還沒等他躺子,一聲沉悶的鐘聲響起,長孫溥跟床上著火似的跳了起來。蹭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