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妖獸,若不是蘇如卿好心收留著它,它怎麼會有如今的好日子?一點眼色都沒有。
面對這只蘇如卿最喜歡的妖獸,君斐然打從心底看不起這只荒神豹。
連主人的性命都保護不了,養著一只廢物,跟地上的野雞有絲毫的區別。
大花望著他有些可怕的臉龐,低吼一聲,防備的往後退了幾步,看起來竟然是對他的命令有些抗拒的意思。
听到外頭大花的吼聲,蘇如卿探頭,在里頭不解的叫喚著它︰「大花?出什麼事了?」
剛才君斐然才出去沒多久,現在又傳來大花有些古怪的叫聲,蘇如卿急的在獸皮上走來走去,難道是君斐然又昏迷了過去。
望著那雙濕噠噠的鞋子,蘇如卿也顧不上重新穿上它,光著腳踩在冰冷的石頭上面,就往外頭跑去。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君斐然寬大的衣袍穿在她的身上,將整個人映襯的更加嬌小瘦弱。
蘇如卿跑出來後,望著那一人一獸,同時轉過頭來望著自己,話語一頓,狐疑的看了眼外頭還在下雪的天空。重新將視線轉移到那一人一獸的身上︰「剛才怎麼了?」
「沒事,大花說它要再去打點獵物,這種天氣只有它才能找到那些過冬的獵物。」君斐然平靜的說道,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腳面上。
自己的衣擺太長,被她拖到了地上,只能隱約看到其中白皙的腳面。
蘇如卿不疑有他,轉頭望著一旁不說話的大花。沖著它招手道︰「還是別去找了,外頭積雪那麼深,明天再去吧。今天的食物加上這只野雞已經夠了。」
指了指那只被它踩在腳下扇動著翅膀的野雞,蘇如卿說道。
「嗯,讓它去處理吧,外頭太冷,你別出來了。」
君斐然徑直走了過來,越過不滿的荒神豹,走到她的跟前,冷冷的看著她︰「光腳站在地上,舒服嗎?」
蘇如卿下意識的低頭,望著自己還踩在地上的雙腳,連忙想起自己還沒有穿鞋,想到上次自己沒穿鞋下地就被君斐然冷言冷語說了好久。
急忙轉身,跑到里頭去,重新坐在獸皮上,雙腿盤膝著,歪著腦袋瞧著自己腳底被地上的灰塵沾上了一些。
抱著自己的腳,就打算拍打幾下,不太髒就行。
君斐然從外頭出來,右手中拿著一條剛才裹了積雪的手帕走了進來。
走到她的跟前,半蹲子,嚴肅的眼神從她臉上一掃而過,落在那雙泛黑的腳底。「抬起來一些。」
左掌托著她的腳掌,右手上面微微濕潤的帕子輕柔的擦拭著她腳底的污垢處。
望著他面無表情的模樣,腳底傳來的觸感,讓蘇如卿有些難受,心底酸酸的。「你其實不需要這樣做。」
當初,自己跟書文成所說的話語,何嘗不是說給他跟傲恨听得。
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可能再跟他這樣耗下去,想到傲恨,蘇如卿就想將自己的腳掌從他手心里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