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寒空之霜刃飛紅 第三章 蟒口奪劍 3

作者 ︰ 紫蘇流霜

綺紅衣無法想象這條巨蟒有多長,那盤起似小山的蛇身,和那延伸到水中看不到頭的蛇尾,已經足以令綺紅衣眼暈,千易寒的震驚亦不比她少多少。

「我來對付這龍香蟒,你們去潭中取劍。」玉陽子如此吩咐著,語氣淡然,似是完全沒有將這上古異獸龍香蟒放在眼里。

玉陽子所言及的潭,便是那龍香蟒尾所處的寒潭。寒潭的水不是很深,面積約有十幾丈方圓,猶如一輪滿月,掉落這千丈山壁合圍的谷中。寒潭中心有一塊六七尺寬的石台,風吹潭水動,石台若隱若現,上面竟生長著一株不知名的植物,無花無葉,如一團被團的亂七八糟的藤蔓放在那里一般。而那團亂藤的左右,各插著一柄劍,劍身半入石台之中。

似乎感受到了危機,龍香蟒張開蛇口,發出「哇哇」的怪叫聲,警告意味十足。玉陽子看著龍香蟒,說道︰「去取劍。」看了一眼隱在潭水中的蟒尾,千易寒先動了,他方一動,龍香蟒便也動了,而玉陽子隨之亦動了。千易寒入潭,蟒尾掃來,玉陽子的掌風亦到,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砸過來,龍香蟒不敢硬接,蟒尾一曲一回,讓開玉陽子的招式,再攻千易寒。玉陽子似乎早已料到會如此,右手變掌為劍指,以手代劍,一招「連橫四野」,劍氣縱灑,攻向龍香蟒。

龍香蟒乃是上古異獸,其性通靈,又常年守護在靈物之旁,其修為絕不亞于一流高手。但龍香蟒卻又是異類,因為它不似其它的上古異獸那樣嗜殺,若無危險臨近,它是不會主動傷人的。也正因此,玉陽子才會選擇將兩把劍養于龍香蟒守護的龍香草旁。就在玉陽子與龍香蟒過招的時候,千易寒已入得潭中三步。此時的潭水已及肩頭,千易寒小心地向前走。

又一聲尖嘯,龍香蟒似乎真的怒了,張口咬向玉陽子,蟒尾卻仍是攻向千易寒,但蟒月復仍是蜷曲著。玉陽子抖手,一招兩式,分擊龍香蟒首尾兩處。余光掃了一眼沒有動的綺紅衣,語氣涼涼地道︰「紅兒,你在等什麼?」綺紅衣看著潭水,呼吸早已變的急促粗重,額間亦滲出汗水來。但玉陽子的命令,容不得她抗拒,只好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慢慢地走入潭水中。

寒潭水涼刺骨,卻怎堪相比那日的洪流疾至?瞬息之間,淹沒了所有,求救聲、哭喊聲,皆被淹沒在水流之中。綺紅衣一手死死地抱著父親給她的一段木頭,另一只手死命地摟著小她兩歲的弟弟,直到弟弟的身體僵硬的如那塊木頭,她仍是不肯松手。

「紅衣,照顧好弟弟,爹會帶著娘和妹妹去找你們。」

「姐姐,爹娘在哪兒?我好想他們。」

「……照顧好弟弟……」

「姐姐,我好冷、好困……」

是啊,這水真的好冷,冷到骨髓里,無視生命的存在。可為什麼,那場大水帶走的不是她?爹沒有帶著娘和妹妹來找她,她卻找到了他們的尸體。弟弟也睡著了,永遠不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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